霍逸聽到有人將至,心知不妙,不能再此長留。一招鯉魚翻身並把禿頭男人剛插在他腳底的飛刀刺向禿頭男人心臟。
 
雖說這出手速度也說得出是快,但禿頭男人理應可完美地躲開,但禿頭男人的心早已不在霍逸的攻勢,而是他兒子的聲音。
 
「鐺……」
 
飛刀為禿頭男人留下一個蠻深的傷口,在地上安靜地躺臥。這一趺,同時也叫我打醒精神來。
 
我連忙跑至禿頭男人,壓著他胸膛的傷口,好讓他不會失血過多。霍逸眼見場面對他不利,便拔腳跑走。
 




禿頭男人推開了我,拾起地上的飛刀並用力一擲。飛刀立馬釘在霍逸後腦,倒地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呀爸﹗」
 
我鬆開沾染鮮血的手並後退碎腳,好讓陳新能走近他父親身旁。
 
我一心以為其實禿頭男人受的傷不是我想像中般這麼嚴重,然而眼見禿頭男人臉色愈來愈蒼白,我便意會到事情不是我想的如此簡單……
 
「仔……唔洗壓啦……」禿頭男人氣弱如絲地說。
 




「你冇事架,剩係個傷口仔嚟……冇事架﹗」
 
陳新的淚線忍不住,失守了。
 
「你知架……把飛刀……有毒……」
 
禿頭男人的聲音漸細。
 
屌﹗有毒?
 




我馬上把手上的血跡抹在地上,但陳新依舊死命的壓著禿頭男人的傷口,沒理有毒還是無毒,只希望他父親能夠活下去,就算是一秒也好……
 
「你記住呀……有咩事要搵進哥……佢可以保護你……地……」
 
禿頭男人未把話說完,已閉上了雙眼,止住了。
 
死了。
 
「爸……呀爸﹗」陳新拼命地搖著禿頭男人,但是我相信結果還是不難想像到的。
 
「陳新……」
 
我嘗試從口中吐出一些安慰的話,但大腦怎樣飛快地轉動著也好,還是只能站立原地。
 
「係你……係你害死我呀爸﹗」




 
看來我是高估了一個死了父親的男孩的理性程度……
 
關我鬼事呀?你估我好想你老豆死架依家?
 
當然,我並沒有把話說出,多大原因是因為陳新把我想說的話從他的拳頭打飛。然而,痛這個字對我來說早已不是什麼問題。
 
媽的,我連手都自己斬斷了你還有種跟我說什麼痛不痛?
 
我只是深深明白到陳新的怒氣。
 
無他,我也有一個我要守護的人。假如這件事的主角是我和小希的話,我想我早就把這裡屠得腥風血雨了。
 
「我諗件事唔係咁架……」
 




JOEY正想為這件事打圓場,但卻被我一手阻止﹕「我明你諗咩,但係我想講,人死不能復生。」
 
我望著他們等人,眼中都帶著眼淚,看來他們的感情都可說得出十分深厚。
 
如硬要說,這遊戲也能讓人與人之間的間隔打破,每個人都總會赤裸裸的面對著其他人。
 
你問我有沒有流淚?對不起,並沒有。但傷心總是有一點的。抱歉,我就是一個如此自私﹑冷血﹑無情的人。只要死的人不是我的親友,還關我什麼事?
 
就算他是因為救我而死。
 
不過說實話,我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太清楚我當時怎麼會有勇氣把這番即不是澄清真相,只是火上加油的話,可能我果真的是燒壞了腦子吧。
 
「你走,我唔撚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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