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足以令呀俊止住了攻勢。
 
「講真呀,雙拳難敵四手,你估我真係唔驚你地打死我咩?不過我真係俾啱啱嗰句打動到我,如果唔係我都冇諗過出嚟。」
 
子銘擺出一個可理不理的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正打著什麼算盤。
 
「我叫陽諾。」
 
我伸出左手,表示友好。
 




「咦?喔……」可能子銘一時未能適應用左手與人握手吧,但當他看見我失去的右手時,又把話留在口中。
 
七﹑七﹑七﹗
 
這三個耳熟能詳的數字,在子銘左手手臂上留下烙印……
 
「唔通你都係……」
 
我馬上鬆開子銘的手,後退數步並提高警覺起來。
 




「做咩呀?你唔好同我講你支持……」
 
子銘看我如此驚慌,也跟著我打起精神,凝望著我但沒說什麼。
 
等等……支持?
 
「支持咩呀?」呀俊也察覺得到子銘的話不是我們想像中的。
 
「支持政府囉﹗」
 




子銘拉高自己格仔襯衫衫袖, 七七七前還有兩個中文字……
 
仆﹑街﹑七﹑七﹑七。
 
……
 
「哈……哈哈﹗仆街,仆街嚟既﹗」
 
我只好以笑掩醜,嘗試從子銘腦中抹去剛剛的記憶。
 
「我知你地講咩,放心,我點睇都係一個人啦,再加上我都冇害你地之意。」
 
子銘解釋著,像是亳不在意似的。
 
「多一個隊友,少一個敵人……叫我呀俊得啦。」




 
呀俊也歡迎子銘加入。
 
「雖然我地響呢個遊戲扮演住唔同既角色,但係都可以互相合作,相信大家,我地一定可以一齊走架﹗」
 
子銘鼓勵我們,然而這番說話,不知為何特別大力的打進我耳中。
 
「咁……我地依家有咩做?」
 
呀俊把我拉回現實。事實上,我們連半點計劃也談不上,更沒有說上什麼離開遊戲吧﹗
 
「如果……我話如果呀吓,你地估可唔可以搵到多啲人加入我地?」
 
子銘過份理想化的猜想著。
 




「我諗……呢到剩係得我地三個咁傻,肯同自己既敵人做隊友。」
 
我不禁自嘲了一句,但回想一番,說的也是,誰會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還願意把自己的性命放上賭博桌上?
 
「等我仲諗住人多好辦事……」
 
看來子銘還未太熟悉這遊戲玩法。
 
「人多唔一定好辦事既,話唔定會手腳亂呢﹗」
 
呀俊說了我正想安慰子銘的對白,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才不相信有什麼鬼東西可難到我們﹗
 
「咁……我地依家啫係有咩做?」
 
這條問題,倒真是考起我們了。




 
「我諗,只少都要知道呢到成個書展既局勢先,之後再作決定﹗」
 
幸好當時的我,還算蠻冷靜的。
 
「就係咁簡單?咁我即刻答你都得啦。」子銘大口氣的說著,害我不禁好奇問道﹕「你又知?唔好扮晒蟹喎﹗」
 
「我諗唔到要講大話既理由。打從個遊戲開始,我就一直咁行嚟行去,睇吓有冇咩書好睇,等個遊戲完咗之後可以拎返屋企慢慢睇呀嘛﹗」
 
我想,在我眼前的,又是一個精神失常。
 
「屌你唔撚係呀嘛……」
 
呀俊也不太明瞭這位同類,而我卻插了個話﹕「我剩係想知,呢家有幾多個陣營?」
 




「我諗依家主要有兩大陣營,一個係鬼牌,一個係數字牌。」
 
子銘不加思索而回答道,令他的答案增添了一層叫人可疑的濃霧。
 
數字牌的話,應該是在說立峰那邊。但是鬼牌的陣營不是一早瓦解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只有兩個﹕一是他們在我離開之後隨之馬上重組,二是除了呀俊的陣營之外,還存在另一個。
 
「呀俊,我走咗之後,你地發生咗啲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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