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子銘停下腳步並轉過頭說道﹕「我地只係程式入面既一個人物,唔係真實。」
 
「你係咪睇得太多廿二世紀殺人網絡呀?」呀俊毫不相信子銘所說的話。
 
「邊個話架?」
 
這句話,清楚的從子銘口中冒出,但這句話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像會出自一個玩世不恭的人。
 
「你啱啱講乜話?」我假裝聽不清子銘剛說的話。
 




「不如我用個例子啦﹗大家有冇打開機?如果我地既世界就係一場遊戲,而我地自然就係遊戲入面既角色啦,而今次會展所發生既事,就係遊戲入面既副本。」
 
子銘利用遊戲來說明整個世界,雖說可信性甚低,但細心一想,這卻能解釋了一切。
 
「我唔係唔想信你呀……不過你有冇諗過你自己講緊咩架?」
 
果然,呀俊才不相信他所認為的鬼話。
 
但靜心細想的話,子銘的話也並不是沒有他的道理。
 




「如果好似你咁講,我地一直都生存響一個遊戲入面?」我
 
嘗試幫忙子銘思考,得出一個更全面的解釋。
 
「我啱啱所講既遊戲,只不過係一個例子。我既意思係我地生存響一個程式入面……唔係,我們唔應該話我地生存,我地只可以話我地係程式入面既一個單元。」
 
子銘不時更正所用的詞彙,但對我而然,亳無分別。
 
「有咩意義?」
 




雖然誰也聽得出呀俊是在冷嘲著子銘,但他的冷言冷語卻道出了我最感興趣的問題。
 
「你覺得我會知咩?你咪當係一場實驗囉﹗講真呀,我地知道咁多已經夠架啦,我地既世界只不過係一個程式,如果你係都要搵呢個世界既定律,對邊個都唔係一件好事,特別係你自身。」
 
表面上,子銘確實是回應著呀俊,但我卻感覺到子銘的話是衝著我而來。
 
「實驗?佢地有冇問過我地?我今日唔係剩係要知道整件事既真相,我仲要打破呢個所謂既定律﹗」
 
我回敬子銘,也肯定了自己這次的目標。
 
「你知唔知你講既『佢地』係邊個?你覺得你可以同佢鬥咩?」
 
子銘一言道破,一桶冰水直擊我心中剛燃燒起來的火焰。
 
「其實……呢啲都只係大家假設啫,唔洗咁認真喎……咦?」




 
呀俊突然舉起左手示意停下來並耳語道﹕「對面有人聲。」
 
我們立馬停下所有行動,連氣也不敢大抖,生怕被人發現。
 
「就係嗰個學生妹啦﹗」
 
子銘抬頭一瞄,便認出了那位女學生。
 
頂﹗點解次撚次都要係咁?驚死我地唔知咩?洗唔洗問個主持人借個廣播嚟同全部人講呀屌你﹗
 
「……」
 
然而在現實世界,我沒把心中所想的話全吐出來,只是默默地把它嚥下。
 




「真係頂你個肺,我地依家可以點呀?」
 
呀俊亳不猶豫便破口大罵道。
 
「咁我真係見得返個學生妹呀嘛……我地咪光明正大咁行入去囉……」
 
子銘還未認清眼前的事實,我們可是在一場殺人遊戲呀﹗
 
「學生妹咪學生妹囉,洗唔洗咁撚大聲呀?佢好靚咩依家?」
 
看來呀俊還真的挺不喜歡子銘。
 
「睇真啲……都唔差架﹗你睇吓佢行緊嚟我地到呀﹗」
 
到底他是真傻還是假瘋?




 
我想前者可信性多一點。
 
「仆街,點樣好呀依家?」
 
我回望呀俊,報以一個絕望的眼神。
 
「喂﹗」
 
我沒有上前的意思,只呆站在原地大喝道,希望他們會被我震撼性的聲音而停下腳步。
 
二十步﹑十九步﹑十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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