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你個肺,俾班咁既細路響到阻頭阻勢,好心你地啦,殺唔到人都唔好響到阻撚住晒啦﹗」
 
在我面前的,是數個中年婦人……嗯,師奶。
 
「咁多位……」陳新正想走近示意友好,卻被一位師奶的蔥指著﹕「哼,所以我幾時都話依家啲九十後都真係冇個好人﹗」
 
「大姐你講得啱,佢地剩係識得響到破壞社會,都唔知返學學咗啲咩返嚟既﹗」拿著大蔥身旁,拉著買菜車的師奶也幫著口。
 
「喂,你個幾個師奶好啦喎﹗」
 




子銘受不了師奶們的指罵。
 
「你見吓佢地幾冇大冇細,仲叫我地師奶喎﹗明明我地今年先十八歲﹗」
 
那根蔥在我眼前不停搖晃著,也令我無明火起。
 
「哼,一啲尊重都唔識﹗」
 
另一位師奶從購物袋中掏出一鑵午餐肉並擊中呀豪的頭部。
 




「嘩,好準呀﹗算啦算啦,我地唔好同佢地班細路嘈啦,反正都冇意思,佢地剩係會覺得自己啱晒架嘛﹗姐妹們,我地去睇吓仲有咩好野拎返屋企啦,又唔洗錢喎﹗」
 
她把大蔥重新收回袋中,和她的「姐妹」離去了。
 
……
 
「你地唔洗阻止我,等我嚟﹗」
 
子銘拾起那鑵午餐肉,一手擲至其中一位師奶頭頂。
 




「大姐,你冇野呀嘛?睇嚟我地今日唔教訓吓班細路都唔得既﹗」
 
幹﹗說話便說話,為什麼總是要帶根蔥出來指著我們?
 
「呀嬸,咪撚咁多廢話,你地一齊上啦,我唔想啲人話我蝦老野。」
 
子銘招招手,三位師奶立馬放下各自的購物袋和買菜車,衝了上前。
 
在這時我才得知,原來那根蔥,意義重大。
 
「浪起湖心﹗」
 
走在最前的師奶以蔥當劍,直刺向子銘肩膀。而子銘眼見大蔥將至,一手把大蔥打斷﹕「峨嵋劍法?係就係勁既,不過你拎蔥嚟當劍?食咗藥未呀?」
 
「接我既罡風推雲啦﹗」




 
隨後緊接而上的師奶耍起一套速度奇快的掌法並直線攻擊至子銘。
 
正當子銘想舉起雙手硬擋之時,卻發現雙手不能靈活運用,只好硬生生的吃了這一記,嘴角立馬流出鮮血。
 
「唔記得同你講,我嗰套劍記唔係用嚟殺人,係點穴﹗」
 
師奶果然是最高強的角色,就好比金庸中的掃地老僧一樣,愈不起眼的人,往往是最強的人﹗
 
「小心﹗」
 
陳新上前為子銘擋去一掌,再轉身在子銘身上點了數遍,為他解穴。
 
「咦?居然識得解穴?」那位師奶從購物袋中找來第二根蔥……到底她的有購物袋中多少棵大蔥?
 




「幾位,我地今日誤打誤撞先打開咗呢道門,係我地理虧在先,就等我為大家賠罪﹗」陳新擺出一個賠罪手勢。
 
「唔……我地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你地一馬啦﹗我地三個都係數字牌,未知你地又係咩人?」
 
那位尚未出手的師奶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說道。
 
「我地……我地都係數字牌既人。」
 
JOEY連忙編了一個謊話。
 
「既然係咁,我地都無謂自相殘殺啦,希望我地都可以一齊行出呢個門口啦﹗」手持大蔥的師奶把大蔥放回袋中,隨後她們便離我們而去了。
 
「唔該晒……」子銘徒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我都係跟我呀爸學咗少少武功啫……」陳新說著,忽然嚥了一口唾液,想必是又想起喪父之痛吧。




 
「唔好見佢地幾個師奶仔,原來係峨嵋派既弟子,我都差啲命都冇埋﹗」
 
子銘回憶起剛剛的情形,不禁抖了口大氣,放下心頭大石。
 
「唔好講咁多啦,都係快啲返去先啦﹗我地啱啱嚟到就已經遇到咁既高手,睇嚟呢到又係一大考驗……」
 
我眺望了這會場,和書展大同小異,格局也是差不多,只是攤檔不一樣而已。
 
「咩話?你地開咗道門之後去咗美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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