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Rebecca 同 BB 突然死咗,我後悔莫及...

外母憎到我入心入肺,唔准我去靈堂。
不過外父話我始終係 Rebecca 丈夫,唔出現於理不合,最後畀我孤獨地跪嚮家屬區。
靈堂內個個竊竊私語,雖然聽唔清楚,不過大概都係鬧我害死老婆。
剩係掛住揾錢,揾錢大晒咩... 呢啲已經算厚道。
唔理老婆,由得老婆自生自滅... 有啲愈鬧愈㷫。
正人渣,搞大個肚唔要人,整死老婆唔想負責任... 佢地鬧到唔識收制,直到外父喝住先細聲小小。
如果佢地知道我當時同緊另一個女人上床,相信我可以出埋殯了。
但佢地冇講錯。


當我向 Rebecca 求婚時,個心仲諗住 Joyce,由果刻開始我已經係一個賤男。
同佢一齊咁耐,我就呃佢咁耐,做所有野冇一樣因為愛佢,只係補償佢代替 Joyce 嘅位置。
望住靈堂上佢張相,我好想諗住 Joyce,想做一個貫徹始終嘅人渣。
不過我竟然不斷記起佢以前氹我,關心我嘅片段。
我好混亂,唔知自己想點。 
明明已經不停對自己講根本唔愛佢,繼續落去只有不幸,依家不幸只係早咗到。
不過個心唔係咁諗,成個實晒,好似石頭一樣重。
「有客到。」
「佢係邊個?」
我抬頭一望,原來係 Joyce。


「來賓請上前,一鞠躬...」
突然成個靈堂靜晒,所有人消失咗,剩番我,Joyce 同 Rebecca 三個。
我地唔係第一次一齊見面,當年我地仲係學生同鄰居。
依家我地係夫婦同情人。
Joyce 冇出聲,默默望住 Rebecca,佢諗緊咩?
Rebecca 知道 Joyce 嚟到靈前,佢會諗咩?
「家屬謝禮,來賓請坐。」
Joyce 向我點頭,之後安靜地坐埋一邊。
「果個女人係邊個? 幾靚噃。」
「Rebecca 啲朋友?」


「一陣試下抄唔抄到牌。」
我迫自己集中。
法事完咗之後,Joyce 走過嚟。
「Alan,節哀順變。」
「有心。」
我地相對無言。
分開呢十年我地都掛住對方,表面上各自已經有另一半,但佢地都突然死咗。
障礙消失晒,不過我地之間嘅距離比之前更遠。
心入面有個感覺,我地必須再次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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