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 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二十）

前傳－－人族之前：弱肉強食（二十）

這一夜，盤十成為了一門者，不論耐力、力量、反應、五感亦提升不少。盤古深知盤十性格，也不厭其煩解釋即使成為門者，亦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亂用蠻力反倒會讓自己筯骨受傷。

盤十聽此，也不欲前功盡廢，便慢慢摸索現時自身的極限。他慢慢將靈力凝聚於雙手再慢慢釋出，出乎意料之外，靈力並無轉化為火，反而生出淡淡藍色水氣，隱約冷寒，與盤古剛好相反。盤古也不知何事，但見旭日東昇，也是時間去礦洞工作。

礦洞中，盤古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告訴盤洛，後者得悉後大喜，直說：「那麼我們不就可量產門者了嗎？試想想，有五十名像盤古如此強悍的戰士，我們推翻土鼠族、建立人族就有希望了！」

盤十拿起鋤頭，感覺輕巧不少，揮動自如，極為輕鬆，更是印證自己已成門者的事實，眼神之中充滿一股自信和傲氣。盤古雖見二人高興，但自己也充滿擔憂，輕輕壓下聲量，說：「話雖如此，昨夜的過程實在危機重重，走到生死關頭，也冒上太大的風險。是否真的能夠量化門者，我還真的有保留。」





盤十回想昨夜，眼眸內原本的自信一掃而空，心有餘悸，點頭說：「我也以為我要死了。只是剛好的運氣和古的靈力帶我從冥河走回人間，光是想起這感覺，已令我全身起雞皮疙瘩了！」

盤洛點頭，望著盤十，腦海中一直將混亂的思緒整合，說：「說來也是。如此驚人的力量又怎會這麼輕易得來？不過我要知道你現在的戰力如何，才可以決定往後的對策。而且，我猜我們不會剩下太多時間。」

盤古和盤十聽後也不禁睜目皺眉，立即追問。盤洛續說：「四組回報，昨夜有守衛鼠帶同四至五隻土鼠走到礦洞附近搜索，恐怕是土鼠族上級對先前盤古所殺的守衛鼠無故失蹤有所懷疑。雖說於實力而言，土鼠應不會懷疑我們，不過若牠們最終尋到那具骸骨，早晚也會盤問我們。要是牠們進行嚴刑拷打，難保不會有人供出當日的事。」

盤古想了一想，說：「我猜現在土鼠尚未懷疑我們，盤氏又剛好損失大量男丁，土鼠族才會暗中去調查，免得令我們產量再度下降。但同時，我們也沒有機會再去處理那骸骨了。」

盤洛眼睛發亮，帶著一份讚賞，說：「古，你不只力量出眾，就連思考也比其他人好呢！當日時間雖未算充裕，但合眾人之力，骸骨也算埋得極深，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找到。當然，這也許只是時間問題，畢竟我們不知道土鼠的嗅覺到底有多靈敏。」





盤古苦笑：「過往我們日復一日工作，也沒需要運用自己的頭腦；到現在，我們被如此逼迫，而且身處下風，也不得不思考未來的路了。」

盤洛聽後忽地醒悟，笑說：「對！正正就是必要性。我明白了！」

盤古和盤十你眼望我眼，也不清楚到底盤洛所言為何，便開口詢問。盤洛容光煥發，極為興奮，道：「我剛才一直在想你倆成為門者的過程，還有你們靈力的差別。這一切，就推論出另一個理論！先前我以為古會量產出能夠控制紫炎的門者，可是十使用卻是水，正好證明我之前的理論是錯誤的。偏偏，這就肯定了另一件事！就是古和十，你們的力量，雖然某部份可能來自其他神靈，但力量的根源正是來自你們自身呀！」

盤古和盤十聽起上來這些說話似乎不可思議，但又似乎合情合理，一時之間也無言可對。盤洛眉飛色舞，又說：「如果古昨夜所做的是單純的複製，將靈力打通你的脈絡，將神靈的力量引進其中，理論上你不會使用除紫炎之外的力量。可是事實放在眼前，就代表十的脈絡被打通後，反倒引出自身的力量。換句話說，每人體內皆有隱藏著的力量，只是我們並不自知，從未醒覺！」

盤古聽後，簡直無法反駁，點頭說：「洛說得沒錯。你和我的靈力並不相同，也許亦因此，我的靈力進入你脈絡後才會被排斥。」





盤洛興奮得雙手揮舞，笑容滿面，語氣盡是欣喜，說：「對！這可能代表靈力其實是有屬性的，至少有水屬性和火屬性。同質量的水會撲滅同質量的火，也許靈力也一樣，就是⋯⋯水剋火！」

盤十大笑，看著盤古，裝作嘲笑，道：「古，看來我剋你呢！」盤古聽後也不禁開懷大笑。

盤洛又說：「但現時若要談及屬性也太早，畢竟我們擁有的資訊太少，先就此不提。有先前這些理論後，看看你們二人成為門者的過程，當中皆有不少共同點，其中兩樣就是必要性和勇氣，不，應該說是意志！我們過去只是挖礦、選礦、吃睡生育，日復如是，根本不需要這種龐大的力量，而我們亦沒有意志要反抗，只懂當個奴隸、順民，所以即使擁有這種力量，我們也不自知且無法使用！」

「古當時遇到爆炸，打算以肉身阻擋，這股勇氣、意志激起體內的力量；十昨夜幾乎被靈力燒死，但你一心求存，才突破自己而成為門者。我的理論是，面對瀕死的恐怖和不安時，只要鼓起勇氣，堅持自身的意志，任何人皆可以成為門者。」

盤古聽了盤洛的說話，思緒不禁回到當日爆炸的情景，只是比當時更加細緻，看得更多，見得更清，呼出一口長氣，語重心長，道：「言行一致，身心不二。這就是成為門者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