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理你咩ethics 定knowledge啦,你既私生活係你既事,唔會影響到病人就得啦。」我兇巴巴地看著偉明說道。
「咁你覺得點先係一個好既精神科醫生呀?」王偉明沒有再與我們爭論,而是提出另一個問題。
「呢樣我唔知啵,醫得好個病既就算好醫生架啦,咩科都一樣既我諗。」逸雋答道。
「如果一個精神科醫生自己都有精神病,你仲會唔會睇佢?」王偉明從口袋中拿出私人珍藏的鐵酒盒,慢慢扭開那青銅色的樽蓋。
我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再提問。
之後我們轉了話題,談了同志平權、香港前途、醫院八卦,逸雋又問了他一些有關愛滋的問題,但偉明的那個問題還是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我覺得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他就是有精神病的精神科醫生。
「喂,我走先啦。」逸雋站起來與我們道別。
「記住要安全呀。」偉明豎起拇指。
「知啦,你話0仔危險啲架嘛!」


「哈哈學到野啵,拜拜啦八婆。」我揮動手上的啤酒樽。
「拜拜Michelle姐,拜拜偉明哥。」他頭也不回,一定是趕著去約炮。
桌上的酒喝得七七八八,雖然我仍然清醒,但頭腦開始有點發脹。
「仲飲唔飲呀?」偉明繼續拿著他的小鐵罐。
「我話請你飲酒,你一路都飲私伙野,好唔比面姐。」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我自覺地坐到他對面。
「咁呢枝我自己溝架嘛,慣左呢個時候飲。」
「諸多藉口,拎黎!」
我打算把酒喝盡那他就不能拒絕我的好意,怎料那酒烈得灼喉,而且一點也不香醇。
「喂…你枝野都唔好飲既……我……」我沒法把句子說完,就倒睡在桌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