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早晨阿潮」
 
「屌,好撚眼訓,輕鐵又迫,痴鳩線的。」
 
「哎呀,晨早流流,唔好講粗口啦,快d幫手搬野啦。」
 
班中另一個女同學,蔡佩茵,永遠沒有脾氣,成積優異,會考28分,只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品學兼優」,老師眼中一等一好學生。同時,她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副社長。我在自己屬社當中擔任一個可有可無的崗位,宣傳幹事,校內的一切活動都是由老師安排,他們宣傳,試問我又有何重要?此外,我是prefect,成日要當更,根本無時間為屬社出力。
 
當大家都埋頭佈置場地,拉banner,擺放物資幾乎完事之際。
 


「大家搞掂未?」一把厭惡的聲線出現了。
 
「我遲左少少,大家搞成點?」再次追問,低沒有人回應「牠」。
 
「牠」就是我們的社長,校中出風頭之鬼,每年歌唱比賽都是「牠」表演的機會,肯心比起「卡啦之星」魯振順更大,今年我們又要受苦了。另一個我憎佢的原因就是假大空,好大喜功,仲有最大問題是他自命「情聖」,仿佛蒼生之雌性動物也為牠心動,甚是on 9。
 
我搞掂哂d搬搬抬抬粗重工作,同副社長示個意後,就回到自己prefect的崗位。今天我的工作逞要是在主看台巡來巡去,其實都幾「油」的一個崗位,總算周詠琳待我不簿,等我唔洗去吹風食塵。周詠琳就是我個的head prefect。
 
「喂,早晨呀,你食左早餐未呀?」
 


「咦,好野播,無遲到。」
 
「梗係啦」
 
其實sport meeting是一個中學生層面的時裝表演。因為當日不用穿校服,只需要穿上屬社pe衫,下身不是太過份通常老師唔會出聲,我就未見過有同學穿泳褲去陸運會。說真的,母校校風是不俗的,好歹都是屯門區的band 1 名校。
 
「咦,今日又著呢對鞋?抄人。」
 
「喂,得你有呢對鞋咩?」
 


「好啦,寡人批准你同本王情侶裝一日啦。」
 
Air Max 95,我是男裝,她是女裝。同樣都是原祖色。
 
「男子甲組200米決賽選手最後召集」
 
原本打算參加任何賽事,可惜最終都「姣婆守唔到寡」,最終200米入了決賽。
 
「加油,加油加油」啦啦隊不停在鳩叫,好很煩同嘈。
 
「ON YOUR MARK,GET SET GO﹗」
 
「嘭」一聲,我跑呀跑,跑呀跑,「咦,好似有D態,仲有力,仲有力,仲有力」
最終以第3名過終點。不過我我大腿不是我的。
 


在頒獎台,接過獎牌,互相祝賀,看來甚是虛偽,一個字「假」,長大後才知社會的鬥爭更假,更「人吃人」。
 
「喂,咁渣嫁,得第3 」一群女生連群結黨去廁所,當中包括與我穿同款鞋的人。
 
「你地點解咁鍾意一齊去廁所?」
 
「你入來睇下咪知law」
 
「費事理你,我換衫。」
 
「喂,比個獎牌我睇下。」當中缺少了「唔該」「可唔可以」「得唔得」呢d助語詞。
 
「嗱,比你。」接過後就一大班女人走入廁所。
 
比賽完後,抖左一陣,我又要企post,在看台上睇書,下棋是禁止的,但是,訓覺是批准的,十分可笑。


 
在看台上有個人不時同我有眼神接觸,但次次都是扮鬼扮馬,一時伸脷,一時單眼,一時扁嘴,但我都是以一個中指托眼鏡的動作回應。
 
「衰人,隊中指,仆街。」又係佢地一大班人連群結黨時候,當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總要講一兩句。
 
「喂,我要食糖,你有冇?」
 
「冇啦啦點會有糖,你d同學無咩?」
 
「食哂lu,好悶呀,同佢地傾到無野傾了。」
 
「你家姐可能有,但佢響下面,你又唔去得下面,你又唔係運動員。」
 
「你同我一齊去咪得law」又一次比佢過橋。
 


「家姐,好悶呀,你有冇零食?」
 
「喂,你點解落左泥,快d番上去啦,你陣間又比人鬧呀!」
 
「佢帶我落泥呀。」一手指住我。
 
又一次施展屈人絕技。
 
「你唔好話人啦,根本你自己坐唔定」似乎家姐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好啦,我帶番佢上去。」
 
「車,夾埋蝦我。好,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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