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過來一下,跟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上司啪手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然後示意新同事開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珍珍。」珍珍是一位短頭髮,約30歲的女性。

「你好,我叫阿年。」

「你好,我叫阿蛋。」

「你好,我叫阿葉。」





「⋯。」

當每位同事向珍珍自我介紹後,上司吩咐了我一聲,再跟珍珍說「阿蛋,你負責帶領珍珍工作,出問題就找你算帳。珍珍,有什麼不懂的問阿蛋吧。」

「OK,沒問題」我積極地應了一聲,便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珍珍亦跟隨着我。

「你在這工作了很久嗎?」看到我熟悉的處理手上的飲料,珍珍好奇的問。

「不是啊,在這工作了半年左右。」可能早上返工前吃了血菁素的原故,我今天情緒比較興奮,有種想不停說話的感覺。





「你多大了,我看你像剛成年。」

「我廿二歲了,不過我也覺得我比較娃娃臉,我去馬會投注時會被保安要求出示身分證。」我用一個「你很有眼光」的表情認真地說。

「嘿嘿⋯你跟我弟弟年齡一樣,我弟弟在很遠的地方生活,要很久才能見面。」珍珍尷尬地笑了聲,嘗試轉移話題。

「那你把我當弟弟不就行,其他同事也是把我當弟弟啊,因為我年紀在這裡是最小那個。」我無奈地說出了事實,其實被人照顧的感覺並不好受。

「好啊,一會兒請弟弟吃飯吧。」珍珍開心的笑道。





「請吃飯就明天吧,今日要帶你認路去公司的食堂,那裡十塊錢一餐,是員工福利,不過口味就⋯⋯呵呵。」說到最後我冷笑了一聲。

———————._.”我是分隔線———————

「喂,夠鐘去吃飯了,他們都走光了,你別再發呆。」上司拍一拍我膊頭,喚我一聲。

我緩緩轉過頭來,眼睛才慢慢出現焦距。

「你說醫生開的那些血菁素,你吃了雖然看似開心了,但是眼睛沒了神彩,整個人呆呆滯滯。」上司看着我的狀況,皺着眉頭,對藥效表示懷疑。

「是嗎?但我沒感覺到自己發呆。」我疑惑的說。

「你下次覆診跟醫生說一聲吧,快走吧,珍珍應該在樓下等你去吃飯。」上司吩咐了一聲,便催促我去吃飯。

不經不覺,珍珍已經來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一直由我教導她工作,每天也是一起吃午餐,每天去不同地方吃,輪流出錢。





相處之中,我不小心說出了我患有抑鬱症。

在麥當勞,珍珍拿着薯條沾上茄醬,用含糊的聲音安慰我「別胡思亂想,別想太多就沒事。」

「嗯,知道。」聽到這句說話,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不開心。

我控制着沒把情緒表現出來,我把專注力放在手上的雙層芝士孖堡,張開口大啖大啖的吞嚥。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化悲憤為食量吧。

「走吧。」當珍珍慢吞吞吃飽後,喚醒了發呆的我。

在回公司途中,我不自覺地陷入了思考,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世界般,眼前的景象令我感覺如同以觀眾的身分在看電影似的。

腦海不停思考着,別問我在思考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在運轉着。





而我只能像木偶般機械式跟着珍珍的背影走回公司,我看着這部「電影」,我開始感覺到與世界格格不入。

「細佬,去了那裡吃飯啊?」阿年搭着我膊頭問道。

我瞬間驚醒,由觀眾變回了自己,但心臟「噗噗⋯噗噗」的跳個不停,彷彿受到強烈的驚嚇般。

心臟跳動至絞痛,我額角冒出了冷汗,按着心口艱難的答「去了山景麥當勞。」

「你怎麼了?」珍珍看到我冒冷汗,擔心的問了句。

「有點兒不適。」我喘着氣回答。

「那你上天台坐着休息一會吧。」阿年給我一個建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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