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說了,快點上車去到坐下再慢慢說吧。」阿杰在路邊攔截出租車,大聲的催促我們。

「得了,現在過來。」阿林應了一聲。

阿倫是我的舊同學,但我們是在同一個地方當倉務員時。而阿Ray、阿杰和阿林是當倉務員時認識的同事。

「你們去那?」上了出租車後,司機詢問。

「你看我們春風滿面就知道我們一定是去春風路。」阿杰對司機露出「大家男人,你懂的」表情。





司機泛起了笑容「懂!懂!懂!」

車廂中不停傳出他們的吵鬧聲,而我透過車窗,看着深圳燈紅酒綠的夜晚,準備來一次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下車,快快快,快每人給我三百,我要找PM拿座位,不然就沒有了。」阿杰催促着,拿了錢後便馬不停蹄的跑了入club場。

阿杰是聯絡場地的負責人,而我們一般只負責給錢同玩。

「晚了,只有站桌,不過比較近舞池,方便你們⋯嘿嘿」阿杰對着我們露出了奸笑。





我拿起酒杯,自斟自飲三杯,這是我一個習慣。可以讓我有點兒情緒高漲,玩得比較盡情。

因為Club場的音樂比較大聲,不貼近大聲說的話,根本聽不到。所以阿林搭着我膊頭,貼近我耳邊大大聲說「看到那邊綠色衫黑色裙的女孩嗎?上次跟她玩,她的腰扭得超勵害,兄弟要試試嗎?」

「不用不用。我就喝酒可以了。」我連忙拒絕。

「別拒絕,你想要什麼類型,我讓她找給你。」阿林指着那女孩說。

我看到阿林這麼熱情,不便推辭他的好意。然後我想了想便跟他說「那你找一個比較清純的給我吧。」





因為我估計夜店應該沒有清純的女孩,所以便用呢個方式婉拒他。

但是,我萬萬想不到,他真的找到。

阿林攬着那綠衣女孩,指向後面跟着他們的女孩說「這是她妹妹,才14歲,今天第一次出來玩。」

這一刻我發覺得這真是一個十分操蛋的世界。不過反正就是喝喝酒,沒所謂。

但是我還是小看了女生的主動。

玩着骰盅,喝了大約一支半的芝華士後,那女生拉了我上舞池跳舞。

說實話,作為一個沒什麼運動細胞的男生,手腳不協調的我,跳舞明顯就是我弱項中的弱項。

好彩那女生捉着我的手,引領我搖晃身體,讓我沒那麼尷尬。





猛然發生了一件讓我滴汗的事「等一下⋯⋯你為什麼擺我的手在你腰上,還要是衣服內。」

「跳舞啊!」那女孩貼着我耳邊說了聲,然後用舌尖舔了我耳垂一下。

我心中只有一句說話「我操,這是他媽的清純。」

當跳到渾身汗水,酒精上頭有點兒暈眩的時候。那女生拉着我的手離開了Club場,進入了旁邊的「七天連鎖式酒店」⋯⋯⋯什麼?時鐘酒店?

在走廊中拿着房卡,插了入門鎖。那女生二話不說的攬着我索吻,我按下了門把後,開始忘情的回應着她。

兩個忘情的男女在玄關,依靠房門屏蔽着呼吸散發濃烈的荷爾蒙不停地索吻。

我們急切的脫去對方上衣,我由她的嘴開始向下吻,吸啜着她身體每一吋肌膚。





她閉上眼睛,享受着我給予的溫柔。

我用腳踢了房門一下,「呯!」一聲房門關上。

我抱起這個嬌小的女孩,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俯身湊近着她的嘴唇。

突然腦海閃過一個人,一句說話。

片段中的小琦雙手輕輕撫摸我臉龐,溫柔的跟我說着「你以後一生只能愛我,不可以對不起我,知道嗎?」

我霎時間在激情中驚醒,內疚感填滿了我的心房。我跟女孩說了聲「抱歉!」便放下房錢,拿着衣物離去。

在樓下,我蹲在路邊,抱着頭,聲淚俱下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刻我還是覺得自己背叛了小琦,我不理解明明分手已經四年,為什麼我還有這樣的心態。





我如同小孩無助地哭泣,突然背後被人輕輕的擁抱着。

我知道是她,但我更希望這個人是那個她。

女孩感到我的悲傷,她沒責怪我把她掉下就走,她以溫柔的聲線,輕輕說了一句「每個放縱的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悲傷,放縱是因為希望能夠填補這段悲傷所帶來的空虛。」

良久,我牽着女孩的手,回到club場找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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