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西鐵站

「喂!阿蛋你對着鏡子看什麼?」阿倫大力拍了我膊頭一下。

我瞬間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惘然的轉頭看向阿倫,問道「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剛才對着鏡子看什麼?雖然你今天很帥,也不要被自己帥呆了。」阿倫開玩笑的說道。





「沒什麼,就是看看。」我淡淡的回答。

心中卻感慨,僅僅五年時間,那一抹幸福的笑意沒了,青春的容貌亦開始變得滄桑。

「出發吧,別看了。」阿倫說着便啪卡入閘。

「嗯。」我應了一聲,亦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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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識路嗎?快點,不然要遲到了,說好七點的。」站在旺角地鐵站內,阿倫問道。

「給三十秒我,三十秒後我會識。」我看着手機中的地圖,肯定地說道。

「那好吧,找不到就打去問吧。」阿倫無奈的說道。

「找到了,走!」我喚了阿倫一聲,便急步向前。

在旺角行人專用區的人群中左穿右插,走到黑布街,終於在遠處看到仕德福酒店。





我看一眼手錶,六點三十七分,幸好還不算太遲。

快步踏進酒店,看了看宴會廳的標語,沒找到「林府滿月酒」。

我掏出電話,在通訊錄中搜尋阿全的名字進行撥打。

「喂。」電話中傳出阿全的聲音。

「我到仕德福酒店了,怎麼找不到你們?」我疑問道。

「在負一樓,你找大堂經理帶你下來吧。」阿全囑咐道。

「那行,我現在下來。」我爽快的答應了一句。

我沒找大堂經理,我和阿倫沿著樓梯步行而下,終於在轉角處看到「林府滿月酒」五個字。





進了宴會廳,我即刻對着阿全夫妻說「來!讓我抱一下乾女兒。」

阿全的老婆阿英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我懷中。

我輕輕的晃動手臂,溫柔的說道「唷唷唷,看看我們的小公主多可愛,多美麗。」

「嚶嚶⋯哇。」可能我把孩子的手勢令乾女兒不舒服,所以她在我懷中哭了出來。

我急得額角冒汗,希望可以令她不再哭,但作為一個沒湊過小孩的男生來說,難度不下於登天,所以我立刻手忙腳亂的把孩子還給阿英。

把乾女兒給阿英抱着後,我在口袋中來出利是放在乾女兒懷中,口裡說着祝福「乾女兒要健健康康,快高長大,孝順父母。」

這時候,有一隻手搭在我膊頭上。





我轉頭一看,嘴角掀起一絲笑意,說道「很久不見了,阿森。」

「對也,很久不見了,出去抽菸聊聊天吧,很久沒聊過了。」阿森建議道。

我和阿森走出酒店,站在門外的垃圾桶旁,點燃香菸,深深的抽了一口。

彷彿鬆口氣的把煙霧吐出來,轉頭向阿森問道「你近排怎了,還是送貨?」

「對,還是在駕車送水果給酒店。」阿森吐出煙霧向我回答。

「哦?工作舒服嗎?看你做了近四年了。」我好奇的問道。

「那好吧,勝在早完成早收工,時間比較自由。你呢?現在幹什麼工作。」阿森反問。

「我在飲品廠做品質檢測。」我淡淡的回答。





「聽落挺好。」阿森說着便吸了一口菸。

「還好吧。」我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彈了一下煙灰,把香菸送進嘴邊。

「之前呢?還有為什麼在倉辭職?那時你才剛升職不久。」阿森疑惑的問道。

我沉默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大力的吐出肺內的煙霧。

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煙霧,我陷入了過往當中,眼神慢慢變得空洞,緩緩的說道「之前做過一段時間倫敦金,至於為什麼辭了倉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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