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就辭職?」阿森驚訝的問題。

「不,不是這麼簡單。」我搖頭否認的說道。

「你離職後,你那個主管的位置空了出來,阿佩想升職,但他的工作能力並不突出,所以就在同級的同事中找錯處,踩低別人抬高自己。我受了這種氣氛半年,有一天連母親也看出我工作並不開心,所以她跟我說『工作幹得不開心就別幹,轉工吧,工作最緊要幹得開心。』聽了母親一席話後我才決心辭職,嘗試一下其他行業。」我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向阿森詳細解釋一下離職的原因。

「之後呢?之後去了幹倫敦金?工作好做嗎?」阿森好奇的問道。

「是啊,跟同學幹了一段時間倫敦金。這份工作並不好做,每天上班也就是打電話找客人。但撥打十個電話,大多數也是被掛線,被別人用粗言穢語問候,只有少數會願意花時間聆聽一下我的推銷。而成功推銷的,三百個中只有一個能夠願意投資。當時上司不停催促找客人,如果找不到客人就沒有收入,那時候,這工作打電話不斷被拒被罵,真的令到我很氣餒,很低落。」說完,我便掉下熄滅的煙頭,再在煙盒中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深深的吸一口,大力的從肺中吐出煙霧,彷彿吐出當時再累積的壓力。





「那你是因為壓力太大辭職嗎?你不像這麼容易放棄的人。」阿森掉下煙頭,轉頭看着我,疑惑的問道。

「不是啦,那時候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我什至利用工餘時間去打電話找客人,不停的約客人出來見面,讓他們詳細了解一下我所推銷的投資計劃。最後,我成功找到客人了,但同樣亦是我對這個行業感到厭惡的開始。」我一邊說着,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況,臉上展露出一抹厭棄。

「為什麼了?」

「當時,我找客人投資,我是懷着幫客人賺錢的心態去推銷。我與客人的關系也不錯,經常一起飲茶吃飯。但是,上司卻同我說,客人一天不把錢輸光,也不算是你的客。而投資操作中,上司強硬要求用客人的資金做對沖,以此賺取佣金。那時候,雖然一天賺兩三千元,但我卻沒有喜悅。最後決定辭職是因爲聽到同事跟他的客人通電話。」我眼睛凝望着吐出來的煙霧,淡淡的解釋着。

「他們說了什麼?」阿森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露出一抹嘲笑,緩緩說出「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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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媽,我很不開心。』同事強忍笑意,裝作失落的說道。

『怎樣了?』電話中傳出一婦女的聲音,疑惑的問道。

『我看錯了方向,不小心把錢輸光了。』同事裝模作樣的用哭腔回答。





『別哭,輸的是我的錢,你哭什麼,我不怪你就行吧。』婦女大方的說。

『對不起。』同事用哭腔道歉了一句。

『沒事就掛了,我先工作,有空再聊吧。』婦女說完便掛線了。

同事在婦女掛線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臉,跟上司擊掌,大聲喝彩了一下。

上司吩附道『聽得出她不在乎這點錢,証明她還是有錢的,想辦法叫她加錢補倉,那就可以繼續賺佣金了。』

我看了這個狀況,當場呆滯了,腦海陷入了沉思,慢慢我堅定了一個意念。

我的確是想賺錢,但我不想因為唯利是圖,而變得如此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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