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月光晈潔,血揚長空,染紅了純淨的月。血月高掛,照紅了那漫長的枯骨路。
 
仰望着圓滿的月,「修道之途,沒有重生,沒有輪迴,沒有陰曹地府,沒有仙域長生,修道之義,又是為何……」聲音迷茫而稚嫩。
 
仰望着與那時候相同的滿月,嘲諷着自己不圓滿的道「修道,只為世所迫,不能長生,苦苦修煉,又有何用……」聲音無奈卻又帶些蒼桑悲涼。
 
「所謂的修煉……也不過如此……」他説、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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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微冷,冷若殺氣刺骨的冷,劍上閃過雪白的光,映着無數妖豔的血,更顯悲慘之況。血從劍身由上流下,流到劍鋒邊,鮮紅欲滴,再順到劍尖,輕微的揮動,血液滴落,帶着他們無盡的恨意,墮落。
 
「不要…….不要殺我們……這可是大罪孽,整整十萬人的大族啊! 一夜之間,竟灰飛煙滅,你這個…….魔……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劍光依舊,無情、無義,鮮血飛濺染紅本來的白衣。
 
「死。」一整個晚上,都只説過這麼的一個字。
 
一直到,不剩一個活口。
 
「你看見了嗎? 為了你……我可以墮落成魔……可以殺盡天下人,只求……你回來……」輕抱着她,絕望的在這屍山上大喊着、哭泣着。




 
「既然他們自稱為正道,那我便為魔,吾之劍『雪正』便以你之名為號,改名作『紫影』符合我這一個魔。」把她放進棺中,儲物法器中的黑玄鐵*飛出,與劍刃煉化,覆蓋了雪白的劍光和劍身的『雪正』二字,純黑的劍身上重新刻了『紫影』二字。
 
『紫影』回鞘。
 
「如此,便成魔……了嗎……」
 
鐵鏈飛出,一端綑住棺木,一端縛住左手,如同緣分一般相互纏着,永不分離。
 
「該走了。」回頭一看那滿天的枯骨,平淡的拖棺下山。




 
我的世界,變了。
 
 
 
 
 
 
 
 
 
 
 
 
*黑玄鐵,無比堅硬的一種煉器材料,純黑如墨,但並不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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