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過人群,並步近志鵬和智滔,究竟他想怎樣?
我們的視線也停留在他們三人身上,只見剎哥手有動作,難道他準備行刑?
「你們住手!」剎哥卻沒有一如所料對他們「行刑」,只是用說話制止他們。
他們果然停止動作,但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是疑惑多於驚恐。
「你們取回這些東西,那麼祝你們好運吧!」
原來剎哥所謂的動作就是把這兩把日本刀拋在地上,讓智滔和志鵬拿下。這也使我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太壞的,甚至很想對他說「我願意跟隨你!」
但其他人呢?很像未有表態。我環目四周,財哥保持沉默,志鵬、保霖和嘉蓓正在議論紛紛,而心茹和展培面談。
「怎麼樣?無論你作甚麼決定,我也會陪伴著你。」樂年拍著我的肩膊說。
「我不知道,要是你覺得他可信的話,我也想跟隨著他。」
「簡單的說一句,要是不跟隨我,麻煩取回自己的武器,要是跟隨我,請立即表態。」剎哥像是發出最後通諜,此時不得不作決定了。




我率先舉起左手,以表示我樂意跟隨剎哥。此時心茹才說:「詩詩!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樂年也會跟隨著我。」
此時樂年緊握著我的右手,像是已認同我們已經決定共同進退。我接著說:「我認為他不是壞人,所以我決定跟隨著他!」
「我認為詩詩說的是對。」
這是財哥說的話,當此言一出,奇怪的事情便開始發生了,但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此時大部份人也和應,展培還說著:「我也是依照心茹的意思。」
大抵是財哥的影響力,才得以形成這種羊群心理,要是財哥沒有說上一句話,我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我和樂年外,其他人也不會跟隨剎哥。
「我也沒有說過離開,我願意跟隨剎哥!」志鵬說。
「你剛才在貨倉的麻煩我還要算在你的頭上,你還是離開吧!」剎哥雙眼盯著志鵬說。
「你不要把我趕走吧!求求你...」




剎哥沒有回應,志鵬竟然少有地跪在地上,乞求一個增加生存的機會。此時財哥卻跟剎哥說話:「算了吧,剎哥。幸好他我們才得以離開貨倉,可否念在這一點原諒他吧?」
「那麼你呢?真的決定離開嗎?」這把粗糙的聲音重身上路,他沒有回應財哥和志鵬,這是跟智滔說的。但智滔的眼神卻流露出一份堅定和自信,這是我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的。
他的眼神已是最明顯的答案,剎哥只是回應一句:「好的,但你可不要後悔你的決定啊!」
「反正秋璇死了,我已經沒有人生目標,就算是死亡也有甚麼可怕?」
說罷,智滔仍然注視著剎哥。

「咇!」
「咇!」
「咇!」
突如其來的響號劃破寧靜的夜空,剎哥卻轉身一看,但他已慢慢地步向剛才停泊的小型貨車,此時我們才鬆一口氣。




「智滔竟然一反常態,真是大跌眼鏡。」保霖打趣說著。
「有些不尋常。」嘉蓓立刻指向樂年問:「她和智滔有甚麼關係?」
我們的視線同時望向樂年,但到底他會怎樣應對呢?但他想也沒想便交出這個答案:「我不清楚!」
「你們是同事,沒有理由不清楚?」
嘉蓓咄咄逼人,這也逼使我需要協助他解圍,我說:「志鵬應該知道的,剛才他在貨倉內已洩露口風。」
當然這只是轉移視線的方式,果然志鵬卻接著說:「智滔對我說他已暗戀秋璿很久,但我估計他跟秋璇不算相熟,他只是經常與她共在同一班升降機內而已。」
「那麼他們沒有交流麼?」嘉蓓問。
「甚麼交流?我剛才已說過我對他們一無所知。」
此時樂年搶著說:「我想智滔甚至也不知道秋璇是有夫之婦...」
他邊說著,我心想:「為何劇情這麼熟悉的?是否有抄襲成份?」
「那麼他為甚麼認定秋璇呢?」心茹問志鵬。
「這個我不方便說,他很變態!」
此時沒有人再說上一句話,我聽了他這樣說後立時呆了起來,相信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吧!

「為何剎哥仍未回來?他在幹什麼?」財哥接著發言,但這已是相隔五分鐘後的事。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們竟然沒有人留意到他已離開了很久,難道他打算把我們撇下?
我望向行車路,發現竟然多了一輛小型貨車,而車外也聚集了數人,他們在幹什麼呢?
「讓我來看看吧!」這是財哥對我們說的話,說罷,他已步向那群人。
不一會後,財哥和剎哥一眾每人捧著一個大箱步向我們,他們是甚麼人?他們又有甚麼把玩?

與剎哥同行的還有四個人,從他們的衣著和打扮,不難想像他們也是黑道中人,他們全也手持長刀,這種感覺令我很不安,大抵自己不習慣接觸這些人吧。
當他們把箱子放在地上時,剎哥便說:「這些給你們的。」
「這些是我們的武器,隨便選吧!」財哥說。
此時除了志鵬和智滔外,我們一湧而上,紙箱內的大部份是長刀,亦有少量的鐵通和狼牙棒,當每人手執武器時,感覺上有幾分江湖味道。由於我和樂年站在最後,所有長刀也被其他人取去,只有一些鐵通和一支狼牙棒,而我選擇了狼牙棒作為武器,而樂年依舊使用鐵通。
「那麼我們取了武器後,是否已代表你們已把我們逐出團隊?」保霖問。
這句說話嚇得展培馬上把手上的長刀掉在地上,他說:「不要啊!我不要離開團隊!」
「稍安毋燥,大家請聽我說,經我們商量後,覺得大家的武器殺傷力不足,這些是你們的新武器。」剎哥說。
「我是大雄,我們找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明早我們會出發到這地方,那裡有食物及其他生還者,請大家放心!我們不會拋棄任何一名生還者。」一名比較強壯的中年男子說。
「只怕有些人誓死也不肯跟隨我們呢?」此話說起來好比刀鋒,像是諷刺某些人。
「那麼我不管了,要是選擇不跟隨的,我們只好讓這些人自生自滅罷了。」大雄邊翹起雙手邊說。




「算了,不要再說這些吧!我們得要介紹自己,小弟恆仔,是大雄的手下,在旁的兩位分別是...」他指著他左邊的刀疤少年說:「永南...」及指著右邊的高大壯男說:「和葉城,我們也是跟隨大雄的。」一名身形比較矮小而強壯的少年說。
「別要說誰是誰的老大吧,這些環境下不應再分你我。」大雄說。
「對了,為何你們會在這裡出現?」保霖問。
「我們也是奉命文哥出外找尋剎哥和細豪,因為他們已離開很久,但在這裡我們看見剎哥的車輛。」大雄說。
「那麼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展培和心茹問同時說出這句話,我心想他們不是這麼合拍嗎?莫非她之前說的男友就是展培?難怪她這麼維護著展培啊!
「現在已很晚了,我們打算在這裡停留一晚,明天會到那個安全的地方。」剎哥說。

「呀!」
「呀!」
「救命啊!」
是遠處傳來的慘叫聲,此時有一名受傷的大漢跑向我們:「剎哥,大雄,不行了,那些怪物把我們包圍著,他們正在跑來了,數量很驚人...」
「不用考慮了,我們現在要離開了!」剎哥提高聲量,並轉身拔足狂奔,越過圍欄向黃大仙方向跑。而大雄亦與其他手下也跟隨著剎哥一起跑。
「別考慮了,快走吧!」財哥二話不說,便跟隨他們一起跑,我們一定要離開了。

樂年拖著我一起往前跑,在我附近的還有保霖和嘉蓓,志鵬走在我的前面,當我們跑到豐力樓巴士站對出時,戰役已開始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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