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小姐!」
「羅大小姐!」
「羅大小姐...」
這是文哥手下對我的稱呼,但我可是不習慣,此刻我恨不得想對他們說:「我不是甚麼羅大小姐,更不是文哥的女兒!」
當然,我並沒有說出這句話。
「是不是找文哥?羅大小姐。」
此話從後而至,我轉身一看,是一個熟悉的面孔,剎哥是也。
「我不是A片主角麼?」我對剎哥笑說。
「不要說笑吧,羅大小姐。讓我帶你找文哥吧!」
聽他這樣說,我想不到他是當初認識的剎哥,他給我的感覺是冷酷又囂張,囂張又帶點幽默,難道文哥真是這麼有影響力麼?當然,這些跟紅頂白,阿諛奉承的人在現實中也有不少,他只是表露出「應有」的人性而已。但又如何?他是他,我還是我。





當他帶著我們到達一間貴賓房門外,門是沒有掩上的,我還看清楚文哥和詠珊正坐在圓桌的位子上吃早餐。我敲了一下房門,兩雙眼的視線立刻轉移到我身上。
當我上前時,詠珊立即躲在文哥背後,文哥立即問:「你還想找晦氣麼?」
「我才沒有這麼幼稚!我覺得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交代一下,是關乎大家的。」
堅定的說話至少令文哥不會怠慢,他問:「甚麼事?」
看他神色比較凝重,像是不是說笑似的,霎時間我也說不出話來。
「商場內有活死人出現...」
是樂年的聲音,但很快被文哥打斷了:「活死人?在那裡?」
當文哥和剎哥聽見「活死人」的時候,他們面部發青,而詠珊仍然躲在文哥背後。
「不用這麼緊張,剛才樂年的話也沒完。剛才發現的活死人已被我們除去了,屍體在吉野家廚房內,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此事。」




說罷,我直視著文哥,但他略為遲疑數十秒後才說:「那麼...在我們管轄的範圍內有活死人出沒,確是可大可小...」
「文哥!讓我帶同數名兄弟跟隨羅大小姐到吉野家看過究竟吧!」
剎哥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還要緊張,他急忙打斷文哥的說話。
「但我更想文哥能夠跟我們走一趟,要不是我也不想打擾文哥。」我冷冷地說。
此時全場的人鴉雀無聲,包括在旁的樂年。但不到一分鐘,文哥慢慢地從座位中站起來:「那我跟你走一趟吧!剎,你跟著我。」
「父親,我很害怕,我不想去...」
「那好吧,我找雄輝叔叔陪伴你吧!」文哥撫摸著詠珊的頭顱說。

說罷,我們一行四人便離開酒樓,向吉野家的方向前進。剎哥手持長刀殿後,而我、樂年和文哥並肩而行,只是發現文哥手中的對講機,但現在大氣電波還能通訊麼?直到我聽到對講機有人說話時,我才問:「對講機是否呼喚我們呢?」
「只是那一群天殺的在說話而已!那個徐督察堅持把這玩意交給我,但這麼多天來我也不曾用,我真是恨不得把它掉進廢物箱!」文哥以漸進式提高的聲量說。




「那麼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樂年笑說。
「臭小子!我與女兒談話與你何干?」
文哥說出這句話,樂年打了一個突。
「你不要胡說!我沒有承認我是你的女兒,樂年不是臭小子,他是我的男友!」我很憤怒,想不到文哥竟然這樣對待我的男友,他完全沒有尊重我,他仍然覺得自己仍是高高在上的文哥,但他要知道,樂年不是他的手下,他沒有權這樣罵他。
我怒視著他,但文哥卻轉身就行,完全無視我的眼神,也沒有回應剛才的說話。我雖然感到不滿,但我也不想跟他吵架,所以只好作罷。

沿途我們四人也沒有說話,但經過便利店時,郭泉便從便利店內走出來問:「你們到那裡去?為什麼拿著長刀?」
「只是發現一頭已解決的活死人,一樁小事便要這樣勞師動眾,要不是我的女兒這麼堅決,我真的不想來...」
這是文哥說的話,此時我已氣上心頭,大喝一聲後打斷他的話:「第一,別要老是在其他人面前提及我和你的關係,我不是你的女兒;第二,這不是普通的事,我認為你有必要知道的,你需要對我們的性命安危負上責任。」
這次我並不想吵架,但他的說話真是很過份。他老是在別人面前提著我們的關係已不在話下,對此事愛理不理的態度更是令我冒名火起。
我環目四周,剎哥、樂年和文哥也沒有說話,只有郭泉首先開口:「我也想看一看,可以讓我跟隨你們嗎?」
看他傻氣的樣子,很明顯是為了緩和剛才的氣氛方才這樣說,此時文哥對他點了點頭及望著我,他說:「我不想與你爭論!快走吧,吉野家就在前一些。」
說罷,他便轉身與剎哥並肩而行,而我、樂年和郭泉緊隨其後。

當我們進入吉野家的廚房後,屍體仍然存在,但陣陣惡臭已令我嘔吐大作,而郭泉和樂年也率先離開廚房,我沒有望著屍體,但我仍強忍著嘔吐指著那具屍體說:「你們...留意一下吧...屍體沒有被咬的痕跡...」




文哥掩著鼻子探頭一看,並伸手示意我們離開廚房。
「很臭啊!待在這裡一分鐘也很長!」剎哥低著頭掩著口說。
「只是過了一會而已,為何會這樣臭的?」說罷,我已經低著頭,嘔吐物隨即像瀑布一樣,從我口中傾盤而出。
「還可以嗎?」樂年邊問邊輕撫著我的肩膊。
但我沒有即時回應樂年的說話,而是立即對文哥說:「你剛才也看見了,這些事情是否你所說的一樁小事?」
文哥沉默不語,未知是否正在過濾剛才的事情,但此時對講機仍然發出沙沙的聲音,和夾雜著一些對話,內容不得而知,只知道對講機的音量很高。

撇除對講機的對話內容,我開始環目四周,郭泉目無表情,樂年站在我身邊,他問:「你還可以嗎?」
「我沒有甚麼問題...」我再把視線轉移到剎哥和文哥後續說:「你們知道發生甚麼事嗎?」
「你不妨直說吧,羅大小姐,我沒有這麼聰明。」剎哥說。
「我明白了,這的確是一個難題,也許是死症。」當我正想說話時,文哥已搶著說話。
我感覺到此時所有目光也投向文哥身上,不知道是明白還是不明白?所以我說了這句話:「大家需要明白,不只是被咬才會變成那些可怕的怪物,還有其他途徑,不排除是古代流感...」
「呀!」
這一下怪叫把我的說話打斷,我望向發出怪叫聲的郭泉。
「你在幹甚麼?」我帶著埋怨的語氣問他。




「我...我想起一些事...」
郭泉的臉色已寫上慌張二字,像是知道一些秘密。我便立即追問:「我問你一次,你是否知道一些事?」
「我...我甚麼也不知道...」
說罷,他立刻轉身拔足狂奔,樂年正想追著他之際,我立即大喝一聲:「別追了!縱使追到他又如何?」
「我覺得這裡任何一個人也有機會是帶菌者,除了加緊留意有沒有生還者得到感冒病徵,還希望這些人自首,免得更多人受害。」文哥說。
「那麼我們需要通知警方嗎?」我問。
「警方?你說那個徐督察?找他有啥用!」文哥這句說話比任何一塊石頭還要硬,為什麼他還是這麼強硬?事到如今,難道尊嚴和面子可以勝過一切嗎?

「是不是找我?」
這一把清脆的聲音從後而至,我轉身一看,只見一名身穿便服及手執對講機的俊俏男子慢慢步向我們...
「你來幹什麼?這裡沒有你的事!」
文哥對著那個俊俏男子破口大罵,剎哥也開始提起手上的長刀作戒備,但他是甚麼人呢?真的需要這樣嗎?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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