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你猜猜吧!」
把我雙眼掩著的雙手是粗糙及溫暖的,還加上這一把熟悉的聲音,我已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
「樂年!我很想你,你到了那裡?」
我已急不及待伏在他的懷裡痛哭,悲喜交集。他也抱緊著我,始終這種感覺是最安心的。
「乖吧!現在我在不是在你眼前麼?」
「你有沒有想念我?」我抬頭望著他說。
「何止想念,還急不及待想見你。」
「真的嗎?」
說罷,他點了點頭,我對著他的嘴唇吻了一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





「你們的戲份完了沒有,可否顧及我們的感受吧?」
一把粗糙的男聲把剛才浪漫的氣氛帶回現實,我重新把視線落在四名大漢身上。
「那我們走吧!」
這句說話是我說的,我牽著樂年的手,我們一行七人小心翼翼步回密封橋,雖然我左手牽著樂年,但右手也不忘牽著心茹,卓仁和剎哥走在前方,而文浩和沙仔則在我們旁邊,打從他們一直也提著長刀開始,覺得他們沒有半點鬆懈,但可能我已找回樂年和心茹的關係,所以顯然稍為放鬆,至於龍添和寶明,剛才也沒有看見他們,大抵已遭遇不測吧!要是他們仍在世,也希望他們能繼續生存下去。

「你剛才到了那裡?我正想回來找你時你已不知所縱,幸好遇見心茹,但她卻一直向前跑,我便追著她返回這裡。」樂年問。
「我本想待在髮型屋內,但櫥窗玻璃遭到破壞後,我便離開這個地方四出找你。」
「只有你一個?」
「不,包括我和心茹在內一共有五人,其中一人是警察,一會兒你也會看見的。」




「我只知道詩詩很擔心你...」
搭訕的是卓仁,他笑著說。我立即打斷他的話:「哼!你少說話吧!」
「嗚...嗚...」
淒慘的聲音是從心茹發出來的,難道將會有危險發生?
「怕...怕怕...嗚...」
我望著心茹,看她抓緊我及抖震著,究竟發生甚麼事呢?
我一邊輕撫她的頭髮,一邊望向在旁的沙仔,只見他被嚇得把刀跌在地上。
「呀!怕怕...怕怕...」
當長刀跌在地上時,心茹驚叫一聲後繼而伏在我懷裡啜泣,看見她這樣子我也不禁為她感到難過。
「你別要嚇怕她吧!」




看著沙仔把刀拾起後胡亂揮舞,看見心茹驚慌的樣子我按捺不住說了這句話。
「嗚哇...嗚哇...」
心茹哭著,但沙仔仍然不經意地揮著刀。
「別胡鬧吧!沙仔!」
我怒視著他,他終於把刀放下,並笑著補上一句:「只是玩玩罷了!」
「就算是求求你吧,不要刺激她好嗎?」
我帶著怪責及懇求的語氣對他說,但我已沒有再理會他,我重新望向樂年問:「那麼你如何走出來的?」
「我被困在最底層的微波爐飯店內,本是想著撬開大閘,但我聽到強烈的拍打聲後便停止所有動作。」
「那後來呢?」
此時我的神經也崩緊著,像是代入一個恐怖故事當中,在旁的心茹也隨著我的驚恐而顫抖著。
「後來拍打聲夾雜著槍聲,我才懂得躲藏起來,直到槍聲停止後,我才看見大閘出現多個子彈孔,我才嘗試用界刀把子彈孔鑿開,花了半小時左右才開了一個大孔剛好能讓我離開,但當我翻開布簾時...」
「你們有否覺得不尋常呢?」
是剎哥在搭訕,本是聽到最緊張的時候竟然這樣不識時務。
「甚麼不尋常?你沒有看見我正在聽故事麼?」
我帶著抱怨的語氣對他說,但他像是把我的說話略過,他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沿途沒有活死人出沒?」




雖然我有些怨氣,但經過思量後,我也覺得這些事情是不尋常的,直覺上總覺得將會發生更令人震驚的事。

「嘭!」
是背後傳來的一下撞門聲,我們一同轉頭望向通道旁的金屬門,但沒有人衝出來。
「呀...呀...」
心茹驚叫後便立即閉上眼睛,伏在我的懷裡。但我已無暇理會她的情況,相信大部份人包括我在內也同樣因此而神經崩緊,我一直望著金屬門,但隔了半分鐘左右也沒有異樣,我才輕聲說:「現在走還是找人去一看究竟?」
「快走吧!別要理會這麼多?」樂年同樣輕聲對我說。
雖說如此,但我們仍留意著那出口位置,期望出現的是活人。

「你們別走!」
聲音是從門內傳出來的,那應該是安全吧,至少知道內裡的不是活死人,而是活人。
「剎哥,可否找人去一看究竟?」
「讓我來吧!美女的吩咐我義不容辭!」
未待剎哥吩咐,文浩已立刻提著刀,走進防煙門內。這些時候還有活人存在也算是一種鼓舞。
「大家快來看吧!」




文浩走出來時臉如死灰,難得有活人他不是應該雀躍麼?這是甚麼一回事?
「甚麼事?既然有人活著,為什麼不現身?」剎哥邊走邊說,而經他的帶動下,我們也走到防煙門前一看究竟。

「原來那兩個滾蛋受傷,真活該!」
只聽見剎哥說著,我尚未意會他所說的是甚麼一回事?甚麼兩個滾蛋?我探頭一看,只見兩位男子的衣服上也沾滿了血漬及坐在地上,其中一名身穿制服的,相信是警員。
當我仔細一看下,原來他們就是徐督察和鍾沙展,但他們為什麼在這裡呢?難道他們真的受了傷?
「你們來的正好...」
「你別靠近我們!」徐督察正想走過來之際,剎哥已大喝一聲及提起長刀。其他持刀的也立刻把手上的刀提起,刀鋒不約而同對著徐督察。而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抱緊樂年的手臂。
「怕...怕...」
是心茹的叫喊聲,她除了嚎哭外,也沒有其他更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你們別怕!我沒有受傷,受傷的是鍾沙展...」徐督察不慌不忙地說著,但其後的說話我沒有仔細聽清楚,因由我腦袋中有個疑團,為什麼他明知鍾沙展受傷,還仍與他坐在一起呢?
「...我只是想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是徐督察接下來的說話,我聽了這句話後,另一疑團又來了,難道他想我們帶他一起走還是要把某些東西交給某人?
「你別瘋吧!我們不會幫你們做事!」
這粗糙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卓仁的說話,究竟發生甚麼事呢?




「羅大小姐,我們走吧!不要理會他!」
我未來得及思考,卓仁已轉身,正想離開之際,我才說:「究竟發生甚麼事?」
「他瘋了,不用理會他!」未待卓仁回答,剎哥已搶著說。
「我只想知道發生甚麼事?他為何需要協助?」
「別多管閒事吧,詩詩。」樂年輕輕拉扯我的衣袖說。
「徐督察,你說吧!」
我沒有理會身邊的人反對,仍然開口說出這句話。但當我走近他時,有一股力量把我牽扯著。我回過頭來,把我牽扯著的是樂年,他搖著頭。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雖說如此,但底裡還是有些害怕,因由四周的環境實在是恐怖非常,除了地上拖行著一條血軌外,牆身還黏滿了凝固的血漬。
當我步近他們時,仔細一看,驚見鍾沙展雙眼反白,頸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水,而腰間也有一些血痕,有的還滲出一些血水,猶幸他還有意識,他的手指仍在動;而徐督察並沒有明顯的傷痕,身體任何一個部位也沒有滲出血水,手上拿著染了血漬的手帕,但既然他沒有受傷,又為何坐在這裡呢?
「你是否願意幫我?」
徐督察的問題把我從思考中帶回現實,究竟現在是甚麼一回事呢?相信一會後便一清二楚。
(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