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對低垂的雙眼、那種口語不清和那一臉幼稚的樣子,我眼前的大輝變回原來的模樣。


布蘭詩歌!


我腦海突然湧現出來,由我開始發生的怪事,每一刻那首布蘭詩歌也在播放著,而且我更不知道樂曲是從何處傳來,大輝一臉哀怨地掙扎著,看著他變回了平常一樣,我立刻把手鬆開。






雖然我的手是鬆開了,但不知道是否大輝被我剛才的舉動所嚇,哭泣聲開始隨之而來,眼前的大輝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我倒抽了一口氣後立即安撫大輝,就像我平常對待他一樣。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猶豫了一會才向大輝問道。


「看電視,鳴弄痛我。」大輝的哭泣聲開始靜止,口語不清的回答。






發生了這麼多怪事,我的思考能力已經應接不暇,我感到很暈眩很辛苦,我很想釋放出情緒豪哭一片,但想到了媽媽的失蹤,我不能軟弱下來。


始終這事情太多怪異地方,我知道任由自己怎去猜想也不能獲得結果,這時候我拿出了手機致電給偉龍。


雖然我知道偉龍還是不太相信我的事情,但由小學相識至今,我們有什麼事情發生,總會找大家互相商討。






電話接通了不久,即刻傳來偉龍的聲音:「一鳴?怎麼了?」


「我再次遇到怪事!」


我接著把媽媽的失蹤及大輝的變化告知偉龍,當偉龍聽到大輝的變化也覺得匪夷所思,因為偉龍認識大輝也有二十多個年頭,他不敢相信大輝會說出那些天方夜譚的事。


「伯母的失蹤你報案了嗎?」偉龍也擔心我媽媽的失蹤,連忙向我把問。


「我也正想報案,只是先找你商量。」






「我跟黃總理在傾談續約的問題,開會後我立刻過來。」


「黃總理不能得失,你還是專心跟他傾談,媽媽的事我處理得來。」


跟偉龍通了電話後,我開始回復冷靜,我再次叮囑大輝安坐家中看電視,接著把門鎖上並乘升降機到大堂再找陳伯。


「我的媽媽也不在家裡,我要看一看閉路電視,弄清楚發生什麼事!」


「這樣......」陳會猶豫了一會再道:「畢先生,或許你先報警,那麼我才能把閉路電視錄像給你看。」






我也知道陳伯的答案,因為他是那種害怕管理公司會責怪他的人,所以我們住戶有什麼事情,他也要依照規矩去辦。


我立刻致電報案,報案中心熱線的警員聽罷,也覺得媽媽的突然失蹤是很奇怪,於是跟我把問了來龍去脈後。


但因為媽媽只是失蹤了一會兒,又沒有什麼老人病,而我媽媽也沒有跟人結怨,所以著我再多找一遍。


當陳伯聽到我在電話報案了後,開始將其中一部閉路電視的按鈕按下,接著一段我剛才乘坐升降機的畫面出現。


陳伯再按下升降機的錄像快速倒帶,不一會,瑩光幕上已出現大輝跟媽媽一同進入升降機的畫面。






不用十多秒鐘,升降機已到抵達我的樓層,我看到畫面內的大輝,在升降機門打開立刻走了出去,而媽媽卻還逗留在升降機裡。


「媽媽沒有離開升降機?」我看著錄像不禁道出。


陳伯沒有理會我,繼續留意著升降機內,不一會,升降機的門再次打開,這時候媽媽終於步出了升降機。


我留意到升降機顯示的樓層驚訝地道:「四十樓?」


「畢太太到了最頂層,她會否到去了楊太家裡?」陳伯看到媽媽還在大廈裡,立即如釋重負。






「不會,媽媽不會留下大輝而獨自離去,當中可能有什麼事也說不定。」


我跟陳伯說罷,已立即按下升降機鍵,並再次嘗試致電媽媽,若不是發生那麼多的怪事,我或許能冷靜處理,但不知為何在機場那名乞丐所說的話,令我感覺到非常不安。


媽媽的電話仍然接不通,當升降機門打開後,我心急如焚地按了四十樓的按鍵,我看著升降機顯示樓層的數字,心裡不停地擔憂。


升降機門打開的一刻,我已如箭般彈出,我印象記得媽媽提及過楊太是住在B座,我立即連按數下門鍵。


不消一會,楊太已把門打開:「畢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的媽媽到了妳家嗎?」


「沒有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妳在這一小時裡有沒有見過我媽媽?」


「也沒有啊,到底什麼事?」


「我的媽媽留下大輝在門外,自己卻上來了四十樓,所以我才想知道她是否來了找妳。」


「你怎麼不致電給她?」


「她的電話沒有接通,所以我才上來。」


「畢太沒什麼老人病,不會迷路吧,可能她忘了買東西......」


我不想再跟楊太解釋,道歉過後立刻離開,我正想向另一單位查問一下時,我發覺到附近的後樓梯大門半開半關。


這一刻,那些電視劇集常有的畫面充斥我的腦海,我緩緩走近後樓梯大門打探一下,我從門隙把望到後樓梯內,卻沒有發現到什麼,接著我輕輕地把門推開。


這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門隙躍了出來,我被嚇得驚叫了一聲。


那是一隻黑貓,一隻毛髮漆黑得發亮的黑貓。


那隻黑貓全身毛髮豎起,而尾巴更豎立得像一支黑色的毛棒,一對琥珀色的眼睛怒視著我,更低沉地發出了「嘶嘶」兩聲。


雖然那黑貓對我不友善,但我已經沒空去理會牠,我繼續把門推開,接著慢慢走進後樓梯間。


這時候,一道聲嘶力竭的叫聲傳來,隨即我我小腿感到痛楚,我回神過來發電那隻黑貓撲到我的腳邊,並把我的小腿抓傷。


雖然我小腿的傷痕很淺,不過我驚訝的是我身穿的這條長褲很厚,但那黑貓居然能劃破我的長褲而抓傷我,我不知道這黑貓是否附近鄰居所飼養,牠可能因為走失了而受驚才作出自我防衛,但那黑貓像是不肯放過我,繼續在我的面前嘶叫著。


我有一剎那的衝動想把那黑貓踢開,但始終於心不忍,我發覺那黑貓像捕捉獵物般凝視著我,我後退到門邊時,突然想出了辦法。


我轉第把門打開,接著走了兩步,那黑貓果然跑了出來並準備向我攻擊,我即向那黑貓挑釁,黑貓「嘶」了一聲後立刻向我撲來,那黑貓的動作雖然敏捷,但始終是思想單純的動物,我身子一擺後,黑貓隨即撲空,我連忙走去打開大門,更快速地把門關上。


那黑貓只能在門的另一端嘶叫,我沒再理會門外的黑貓,看著樓梯間的上下層樓梯,我的直覺告訴自己往上走。


我沿著樓梯走了幾步,剎那間,我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的腦海慢慢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那畫面中,我的媽媽躺臥在轉角處的上層樓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