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出門,約四時抵達機場,比原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爺爺的工作是到酒店附近的茶樓拿位。

我打了數個呵欠,心中暗自埋怨為何要在寶貴的假期中受罪。

一批旅客從禁區步入客運大樓,成舅父胖胖的身影成為記認。

[爸!媽!舅父!]我揮揮手示意他們走過來。

可能長途機讓父母與舅父過於疲倦,看不見我向他們招手。





我決定衝上他們面前,好讓他們得知我的存在,還有等候半個小時的辛酸。

[爸!媽!成舅父!]我張大雙手裝作擁抱他們。

[俊仔,係唔係黎左好耐啦?]母親關懷地問。

[一定唔係啦,計我話岩岩先黎,如果黎左咁耐,頭先點會見你唔到?]成舅父揶揄道。

[我黎左半個鐘啦,係你地見我唔到,我先至走上黎。]





[我地三個人十隻眼會見你唔到?就算係都係你企錯位,企埋d陰濕位,我地點見到?]舅父自以為風趣,自說自笑。

與他正面交鋒沒有好處,反正父母必定為舅父護航,我習慣了少說話多做事,容忍他一個禮拜就夠。

[係既係既。]我小心翼翼以一人之力把三件行李放在行李車上,用盡全力,腰馬合一推動行李車。

路途雖然不遠,但少不免要走一個小小的斜坡才到達的士站。

由於行李車超載,下斜時便難以控制,左搖右擺,車身向前俯衝如同閱兵時的戰機。





成舅父揹著小小的背包,以輕鬆的腳步行前,期間與父母談笑風生。

[俊仔,後生仔應該有氣有力,做咩拎小小野都行得咁慢,仲要喘哂氣扯哂蝦?]成舅父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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