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識多年的兄弟竟然是女人》: 第二十章──續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中六不用返下學期。
所以我們只留在家中準備DSE。
就在新年當晚，我打電話去阿喻家中，約她去海皮。
我在那裡待了十分鐘左右，阿喻便到來。
「喂！」阿喻突然從後偷竊抱住我。
「喂！」我向她揮手：「又係小馬尾髮喎。」
「反正唔洗番學啦，我紮馬尾都無所謂。」
「行囉？」我拖住阿喻的手。
「唔。」阿喻點頭。
跟戀人行海皮莫過於最浪漫舒服。
雖然別人的眼中，覺得沒什麼驚喜特別。
但只要你的愛人跟你在一起時，你根本不用作意。
「係喎，心日……到時你個手機系統成功……我要做第一個用嫁。」阿喻說。
「我件產品完成咗大半，不如呢家比你試吓？」
現在我無論去那裡也會帶著「Loveapps」
「好呀！」阿喻興奮地拿出手機。
「咁我嗰陣仲嬲你啊嘛！」阿喻在我的三星手機輸入號碼：「你都成個暑假唔搵我啦！」
「暑假嗰陣日日Send短訊比你Send到我手軟！」
「你有Send過咩！？唔見既？」阿喻看著手機。
「你封鎖咗我。」我拿手機給阿喻看。
「有咩…？」阿喻打開自己Whatapps來看：「咦……係喎……」
Whatapps的特點就是你封了人，要自己深入去看才知道有沒有封鎖那個人。
「你真係冇封我！？」
「冇呀……我以為你唔同我講野，係因為去搵嗰個女仔……所以返學先唔想理你……」
阿喻說謊會深呼吸，這次她沒有。
「唔通係Ryan？」
「吓……Ryan會咁小學雞嫁咩…」阿喻呆了呆。
「唔知啊…不過算啦，我哋呢家知道大家對冇野就得啦。」
「唔！」阿喻點點頭。
我們走到了一個小販那兒，在這寒風滿佈的日子，特別感到溫暖。
「唔該，一串咖哩魚蛋。」我走到小販前。
「好既，六十蚊啊。」
「哇……！」我不禁大叫一聲。
「今日過年啊！緊係貴啦……人哋都要生活嫁嘛。」阿喻掏出一百元給了小販老伯。
「你D錢真係好呃！」
「人哋開心，我哋又開心姐！」阿喻餵我吃。
我就餵阿喻，阿喻又餵回我。
在她面前我快變成一個不會自己吃東西的人。
突然遠方傳來輕快的音樂……
「過去睇吓囉！？」阿喻拉著我杉袖走過去。
原來是一班人在海皮跳舞。
現場有不少人圍觀著……
「佢哋跳舞喎…」阿喻雙眼發光看著他們。
「去Join囉！」
「得咩…？」阿喻看著我。
「去啦。」我輕輕一推阿喻腰背。
阿喻走去了中間，腳步開始帶有節奏。
然後一連串舞步跳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到阿軒寂靜地坐在一旁觀看著我們和天空。
我上一個時空的兄弟……
我走了過去：「喂…好奈無見。」
「係。」他點頭。
「最近點？」
「冇。」
「咁有咩做……？」
阿軒沒有回答我問題，只一直凝視著天空，然後在畫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眼睛。
「你畫D咩……？」我問：「眼睛？」
這時阿軒眼睛外圍畫一個三角型包住眼睛圖案再看著我。
「光明會？共濟會…？」我有讀西史，所以知道這圖案是什麼。
「你點解會同佢哋有關連。」阿軒沉靜地說。
「吓…？」
這時音樂結束，看來阿喻已經跳完舞。
「我去返去睇阿喻先啦。」
阿軒繼續低下頭看著天空和魔鬼山繪畫。
「咦，心日……嗰個邊個嚟？」阿喻看著阿軒。
「阿軒。」
「係喎……」
「轟隆───！」突然天空下起雷電。
天雲開始變得烏暗，接著下起狂雷暴雨。
「落雨啊……」阿喻看著天空。
「走囉。」我拖住阿喻的手。
「阿軒…！落雨啦喎，你仲畫野呀……？」阿喻用手擋住自己的前額。
「祝你哋可以幸福落去。」阿軒繼續繪畫。
我和阿喻對望了一眼，對阿軒說：「多謝你！」
接著我和阿喻拖住手跑去了彩明商場。
「影貼紙相囉？」阿喻問。
「好！」
我們去了貼紙相機影了一張又一張相。
有些是親著阿喻的前額、有些是一起裝鬼臉、有些是一起裝可愛。
「要貼落手機嫁！」阿喻拿著我的手機把貼紙相貼在機背：「好啦，我要番屋企啦。」
「咁快…！？」
「差唔多啦，十二點幾啦。」阿喻看著手錶。
「咁我送你番去。」
在狂雨之中我用大衣幫阿喻擋住雨水。
就在即將送到阿喻回家時，突然一人叫住她的名字。
「阿喻？」
我們轉身一看……Ryan。
「你…你哋好番啦？」Ryan微笑走上前。
「係啊…」阿喻問。
「小學雞……拎人手機玩封電話。」我低聲說。
Ryan聽到後猶如給我踢爆秘密般，表情難堪。
「阿喻你就快要返美國讀書啦喎……到時咪冇時間陪心日？」Ryan說。
他在挑釁我……
「係呀……不過…我鐘意心日既話，我哋喺邊心意都會傳到」接著阿喻做了一個我和Ryan也估不到的事。
阿喻在我臉上親了一親……
Ryan緊握拳頭……
「心日，我返上去啦……再見。」阿喻對我揮手。
我也向回她揮手道別。
阿喻離開後，在這場雨中……我和Ryan對峙著。
「幾勁啊……咁都追番阿喻。」Ryan笑了笑。
「偷偷哋用阿喻手機封鎖我，你既手段都幾勁。」我讚賞回他。
「彼此彼此啦。」
「阿喻就快返外國啦喎，到時我同佢見臉時間又多咗。」
「阿喻嗰心唔喺你到，你做咩都係哂時間。」
「係你條仆街搶我野先……仲咁多野講？」
「你愛阿喻既話，就成全佢……成全人哋，都係愛既一種。」我真心說。
「收啦！」
「唉，同你講都多餘。」我轉身離開。
「如果我同你講……阿喻屋企人間公司既生死，全由我哋控制呢……？」
我停了一停。
Ryan大笑著回到家中。
只怪我沒能力改變得到什麼……
不經不覺，DSE已經到來……
我也因為印象深刻的關係，很多科都成功合格。
當然還是要靠一點努力和下苦功。
這天我和阿喻知道自己多少分後，也相約了對方去《懵貓Coffee》
「你幾分呀？」阿喻緊張地問。
「全部岩岩好合格囉。」
「我全部五星星呀！」阿喻得逞地說。
我輕輕挰住阿喻的臉頰：「你嗰得逞喻。」
「我仲有D野同你講啊……我屋企人話想約你上屋企食飯。」
「吓……！咁突然……？」我問。
「係啊……但係我都唔知係好事定壞事。」
「咁幾時約？」
「聽晚O唔OK啊？」
「得。」
……
回到家中，我看著我手上的「Loveapps」程式。
這件完美的中央系統終於研發成功……
雖然可能有唔少唔完整既地方……但至少基本既都整好。
第二天的晚上八時，我跟隨著阿喻去到她家中。
緊張感令我汗水不斷流下。
「叮噹～！」我們按了門鐘。
「入嚟啊。」伯母打開了門。
大廳中坐著伯父伯母還有姑媽三人。
「心日，食野先啦。」伯母抬一抬太陽眼鏡。
咁好死叫我心日……？
「心日，我有野唔怕講，我哋外國間IT公司出現咗一d小問題……有人不斷暗地收購我哋公司股東既股份……」伯父語氣沒以前強硬。
「所以我哋需要Ryan間公司既幫助。」伯母說：「我知你同阿喻好合襯……但係……」
「Ryan爺爺話要阿喻嫁比佢嗰孫先願意協助我哋公司……」伯母有點擔心：「如果唔係……我哋公司會喺五年之內破產……」
「阿媽……阿爸……」阿喻呆了呆：「就算係咁……都唔可以咁迫心日嫁嘛……」
「大人講緊野細路女唔好插嘴。」伯父說。
「所以……心日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哋……公司係阿喻既阿爺一手一腳既心血……我哋實在輸唔起。」伯母向我微微躬了個頭。
「伯……伯母唔好咁……！」我制止伯母對我躬頭。
「我都唔該你！」伯父也微微躬頭。
姑媽無奈地看著這種情景……
真是情義兩難全……
阿喻捉住我衣袖看著我。
「比少少時間我諗……」我說。
接著阿喻帶我走到她房間。
「心日……」阿喻抱住我。
「阿喻…我哋唔可以咁自私…」
「但係咁樣我咪要嫁比Ryan……」
「你有冇方法暫時拖住Ryan佢哋呢場婚約……」
「要拖幾奈……？」
「有幾奈得幾奈。」
「點解……？」
「喻喻，我遲D會返嚟搵你。」我輕撫著阿喻的臉頰：「你信唔信我？」
「信！」阿喻點點頭。
「等我幾奈都得…？」
「等你一世都得！」阿喻擁抱住我流了一點淚水。
「有你呢句就得。」我掃撫阿喻背部：「咁我哋出去囉？」
「唔。」阿喻點點頭。
我們兩人拖住手，慢慢走去大廳。
「伯父伯母……我決定咗啦。」
伯父、伯母和姑媽此時每個人都看著我。
「我決定退出。」
「嗚……」阿喻開始有點抽泣，接著又擁抱住我。
姑媽看到這情景也忍不住站起來抱住阿喻。
「你哋兩老真係害死阿喻同心日！」姑媽指著伯父伯母說。
伯父跟伯母也沒面目看住我們。
「你哋幾時走？」我問。
「下星期就走啦，為咗唔比阿喻偷偷同你有來往，Ryan阿爺仲唔比你哋有溝通來往。」伯父說：「你都明嫁啦……偷情呢家野……此終會令人好不安。」
「係。」
「心日……你幾時會嚟接我。」阿喻眼框紅紅地說。
「好快。」我再次掃撫阿喻的背部：「記住拖住婚約。」
「唔。」阿喻點點頭。
「伯父伯母，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講。」伯母說。
「可唔可以呢一個星期，比阿喻去我到住？」
伯母和伯父有點疑慮……
「你兩個啊！」姑媽指著他們：「拆散一對情侶！仲有咩好諗啊！？」
「咁好啦……一星期之後送番阿喻嚟屋企啦。」伯母不情願地說。
我拖住阿喻離開家中，回到自己家中。
我跟阿爸阿媽說了阿喻在我們家中住一星期。
「阿喻，你有冇帶杉褲嚟啊？」阿媽問。
「唔緊要啦……我著心日既杉褲就得嫁啦。」阿喻剛才的淚水已經收好。
阿喻換上我的衣服後，正式這一星期成為我隨家的人。
這一星期無論起居飯食什麼阿喻都已經溶入我們隨家。
每天一起床阿喻就壓在我身上擁抱住我。
每晚睡覺阿喻就用熊抱姿態抱住我。
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分離……
這一星期我和阿喻都宅在家中。
我打機時阿喻坐在我大腿上抱著我。
看韓劇時我又抱住她。
漸漸地，一個星期過去。
「阿喻…你聽日就走啦。」這天如常，我在床上抱住阿喻。
「係呀……」
「咁不如……」我情不自禁把手放到阿喻的小腿。
「唔要呀！」阿喻打了我的頭一下。
我不斷擋住阿喻的攻擊，她也就不斷地猛打我。
最後一晚……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渡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