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ky Game: 第一章：適者生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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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走進荒廢工廠的地下，看到一張單人沙發。沙發前還有一個被撕爛的「蒼狼騎士團」徽章，以及一個被踏得粉碎的追蹤器。
他皺著眉說：「可惡！一定是那個nerd小鬼……早知剛才我就先斃了他……」
突然，他聽到樓上傳來「卡察」一聲。
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巴頓立刻將皮膚變成石頭。
但是之後傳來的，是腳板快速踏過鐵製樓梯的聲音。
「嘿嘿嘿……」巴頓察覺到他們仍在逃走，而且是往上逃，也就寬了心。
因為上面根本沒有路。
巴頓轟出兩個火球，炸掉工廠一些機器，製造出令人震撼的聲音。
「尖叫吧！」巴頓獰笑著。「讓我再高興一些吧！」
上到二樓，他看到兩條人影往上跑……
再往上走便是天台。
巴頓見到華珠與那眼鏡男正在爭奪一柄手槍。
「給我……」眼鏡男用力猛抓著手槍的槍柄。
「不可能！」華珠卻不放手，也是拼了命的抓著槍管說：「這可是我用積分換來的！」
「嘿嘿嘿……」巴頓見到兩人在內鬨，露出快慰的表情。
「給我吧，反正你都不懂得用！」
「不給！」
突然。
砰！
一下槍響！
眼鏡男在爭奪的時候，竟狠心扣下板機！
子彈穿過華珠的身體。
只見華珠一臉驚愕的傾斜45度角，乾瞪眼張大嘴巴－－倒下……
「What the ......」巴頓大驚。
「我……沒心的……是意外！」諾亞舉高雙手，但指尖仍套住手槍的板機環。
「臭小子！」巴頓怒吼著，彷彿看到心愛的玩具被人搶先一步買下，還要在他面前弄壞。「我要宰了你！」
「你是巴頓先生，對嗎？你不是要殺死她嗎？」諾亞說：「反正人都死了……屍體就給你吧。我要這手槍就夠……」
巴頓二話不說就將兩個拳頭石化。
「幹嗎？我不是幫你個大忙嗎？怎麼……」諾亞見勢色不對，邊說邊舉槍對著巴頓說：「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把你射成馬蜂窩！」
石化急速蔓延，由雙拳到手臂再到肩膀，就像自動穿上了一套由岩石組成的盔甲。
砰！砰！砰！
三槍射出。
雖說諾亞瞄準的是巴頓身上還未石化的地方，但就在子彈打中那些位置的前一秒鐘，那部份的表皮就已經石化。子彈打不進去，只能爆出一點小火花。
砰！
第四槍－－這一槍是瞄準巴頓的眉心。
巴頓的臉還未石化。可是本應打進他眉心的子彈還是被石頭擋下了－－
因為巴頓用那雙化作石盾的怪手掩住自己的面門。
巴頓忽然聽到眼鏡男大喊：「機會來了！」
「什麼？」
突然，他見到兩枚手榴彈滾到腳邊。
手榴彈的撞針也拔掉了。
「咦？」
巴頓立刻燃點打火機，兩個火球自他掌心竄出。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轟隆兩響－－手榴彈先行爆炸。
更糟的是兩個火球在手榴彈爆炸後，仍畢直地擊向目標。
又是兩下猛烈的爆炸，整個天台忽然被炸到塌下來！
巴頓瞬間將全身的皮膚都化成岩石，保護自己免受爆炸的傷害，但是卻料不到天台會下塌。化成岩石的身體因為變重了，隨著天台的瓦礫，急速往下墜。
華珠和諾亞呢？
原來華珠在裝死。
諾亞的子彈從側面看好像是貫穿了她的身體，但實際上只是從她的腰間擦過。
之後諾亞開槍射擊，迫使巴頓用石盾手去擋，但同時也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這個時候，華珠拋出拔掉撞針的手榴彈。
兩人同時往後急退，因為他們都知道天台中央最脆弱的位眾會受不住爆炸而塌下。
「可惡！」巴頓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爛瓦當中，全身皮膚雖然石化了，但是因為內臟不能石化，這一下他跌得七葷八素，大概裡面的骨頭和內臟也有震傷和碎裂。
他抬頭，見到天花板有兩個重疊的大破洞。從洞裡可以看到滿天星斗和月亮……
「我……從兩層樓的高處跌了下來嗎？難怪……痛……」巴頓檢查自己的傷勢，發覺就連呼吸也有點困難，更別說移動身體。
此時，他聽到華珠和眼鏡男的腳步聲。
「他死了嗎？」說這句話的是華珠。
「怎可能？」諾亞說：「不過兩層樓，死不了人的。」
「那我們還來幹什麼？快逃走吧。」
「你又不用那麼緊張。雖說死不了，但大概也跌到重傷吧。」諾亞說：「可惜手榴彈已用光了。要是有多幾個的話，就真的可以解決他。不，運氣好的話，我們沒有手榴彈也可以解決他。」
「是這樣嗎？」
「嗯。」諾亞點點頭。「總之先要找到那傢伙－－現在我們是絕對安全的。」
兩人朦朧的身影，在飛揚的塵土與瓦屑間小心翼翼地探索著。
突然，他們看到瓦礫堆裡有一點發光的東西。
走近一看，是一個純銀打火機。
華珠一眼認出這是巴頓從張炎手裡搶過來的東西，也是張炎發動能力的必要裝備。
「這是……」諾亞拾起打火機，檢視著。
「是那傢伙的東西，但之前是我同伴的東西。」華珠咬著唇，張大手說：「給我。」
諾亞將打火機交到華珠手裡。
華珠則將打火機收藏好。
「打火機在這裡的話，那傢伙應該也在附近才對－－」諾亞自言自語，左顧右盼。
「咦？找到了……噢。」他走近一堆瓦礫說。
華珠也走過去，只見一個似是建築物外裝飾的石雕像，躺在一堆爛混凝土當中。
「咦？」華珠大惑不解。
那石像的確和巴頓一樣大小，但是樣子卻一點都不像。
那是個穿著西洋甲冑，眼耳口鼻都被緊緊包覆著的中世紀騎士像，完全不是金髮白人的樣子。
「完了。這下沒轍－－」
「怎麼了？」華珠盯著眼前的中世紀騎士石像問。
「情報錯誤啊。」諾亞指著石騎士說：「這傢伙的異能看來不只能將皮膚變成石頭，還能夠延伸，按照自己的意志變成各種形狀……」
「嘿嘿嘿－－」石像內部傳來巴頓的招牌笑聲。
華珠嚇得整個人彈開。
「放心。」諾亞說：「這傢伙受了重傷，根本動不了。」
「沒錯－－我看自己應該是命不久矣，內出血得很嚴重……對不起，神啊，我要懺悔，你會原諒我嗎？……咳咳咳－－」巴頓忽然轉為狂笑說：「嘿嘿嘿，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騙你的！咳咳咳咳咳……」
華珠本來放下戒心走近，但忽然又被巴頓的狂笑嚇得再退幾步。
「咳嗽聲是真的。內出血也是真的。」唯有諾亞無動於衷，冷冷地對華珠說：「沒有人能從二樓掉下來也毫髮無損，就算穿了石頭造的盔甲也一樣。本來我打算趁他摔個半死的時候，摘下他的手鐲讓他消失。可是現在－－」
諾亞指著巴頓的手腕。本應戴著手鐲的地方，如今被石頭盔甲緊緊的覆蓋著，哪裡還有手鐲的蹤影？
「如果我們還有多一枚手榴彈，現在就可以將他連人帶甲炸個稀巴爛。可是現在……」諾亞緊握著拳頭。
「嘿嘿嘿……咳咳咳唔……嘿嘿……」巴頓愉快地說：「就如你所說，現在你們根本沒有辦法殺死我的。遊戲時間完結而我還未斷氣，我身上的傷就會自動痊癒－－這是遊戲世界規矩你們也該知道吧！明天晚上我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我會來找你們，然後，我會殺了你們。不但如此，我還會殺光你們的家人、朋友、同伴……全部殺光光……嘿嘿嘿嘿咳咳咳－－」
「走吧。他是對的－－」諾亞轉身準備離開。
「是麼？」華珠眼泛淚光，盯著巴頓石化了的身體。然後轉向諾亞說：「給我槍。」
「啥？」
「把槍還給我。」華珠堅定地說。
「這是沒意義的。」諾亞搖頭說：「別感情用事了，你也看到那身盔甲有多厚，子彈根本打不穿。開槍是浪費子彈……」
「別要我再說一次－－」華珠眼裡有怒火。「槍是我的，子彈也是我的，我愛怎用就怎用。要你管？」
「唉，好吧。」諾亞把手槍遞到華珠面前。
華珠奪過手槍，隨即走到巴頓面前，一槍轟向他的額頭。
砰！
子彈果然被頭盔擋下，子彈被擠壓得變了形，只餘下一縷輕煙。
「哎啊－－痛……」
子彈雖然被擋下，但它的撞擊力仍然可以透過物質傳遞，送到巴頓的頭骨深處。
砰！
砰！
砰！
砰……
華珠流著淚，鬼吼著連連扣下板機。
本來不懂得用槍的她，因為見過一次諾亞用槍後，就自然的學懂了。
槍嘴不停冒出火舌，子彈也不停地轟向巴頓的頭顱。但是沒有一顆能夠打穿石頭盔甲……
「啊－啊－啊－啊－－」巴頓接連發出痛苦的呻吟：「你個小雜種母狗……啊－啊－啊－」
十多發子彈轉眼轟掉，手槍的槍管也露了出來……
卡擦－－卡擦－－
華珠仍在扣著板機，但是再也沒有什麼射出來。
「氣消了嗎？」諾亞並沒有走。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離開，但他就是沒法把眼睛移走。因此，他一直都在看著華珠毫無意義的復仇行動。
「我……」
諾亞走過去。
他本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是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他只能搭著華珠的肩頭，默默的嘆息。
「嘿嘿嘿嘿……」巴頓說：「所以說，老天還是站在本大爺這一邊的……這大概就是你們東方人說的『邪不能勝正』吧。」
諾亞沒有回話，只是從華珠手上接過那柄手槍。
然後，他從褲袋掏出一顆子彈。
這顆子彈是他之前檢查手槍的子彈時偷偷藏起的。
如今，他找到一個理由使用它。
他把子彈塞進彈匣，再把槍管拉回原來位置。
華珠不明所以。
諾亞用槍指著巴頓下體與鼠蹊連接的位置－－那是人體神經密集的地方，也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喂喂喂，慢著。」巴頓察覺到諾亞的意圖。「你不是說過，這是沒意義的嗎？復仇這種事情是不好的……」
雖然那個地方也有盔甲保護，但是被打中的話一定也是超級痛的。
「我的人生啊，本來就毫無意義－－」諾亞打開保險，迅速的扣下板機。
砰！
「嗚啊－－」這一次，巴頓發出的不是呻吟，而是真正的慘叫！
「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對吧。」諾亞抿著嘴巴說：「既然現在可以讓你痛一會，又可以讓我爽一下，何樂而不為？」
「你個他媽的小混蛋！我要宰了你，我一定會宰了－－」
「隨便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