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重案組上下的腸胃都不太好。
不知道是新來的法醫太過腹黑,勢要把整個重案組搞垮,還是被重案組的某人得罪了要報復;不管是甚麼理由,重案組都沒有好日子過。
最近,連其他部門都開始受到影響。
原因很簡單,因為聶天霖的午餐。
有個交通意外組的新人憶述,那天他和前輩一起把屍體送到解剖間,碰巧聶天霖在吃午餐。那天的屍體死狀已經慘不忍睹,被幾噸的貨車壓得不成人形,誇張點的說法就是「成了肉餅」;還要讓他看見聶天霖捧着一盒鹹魚肉餅飯,走近解剖台仔細觀察屍體,嚇得他快要吐出來了。
負責工業意外那邊的一個女警說,早前有個工人從高處墮下被鐵枝貫穿腹部,腸穿肚爛,她和一個新人把屍體送到解剖間,卻看見聶天霖捧着一碗牛雜麪吃得正歡,那個新人當場就衝出了解剖間。
負責上次工廈縱火案那組其中一個組員記得,那次把兩具燒焦的屍體送進解剖間,竟然讓他看見聶天霖在吃燒味雙拼飯,嘴上咬着一塊燒乳豬,筷子夾着一塊叉燒的樣子,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他馬上衝了進廁所吐了起來。
更厲害的是,上次韓航那組跟進的棄屍案,發現的是一具死去了一至兩星期的屍體,屍首的腐爛程度大概就像「肉醬混着一堆骨頭」,進了解剖間後他們才發現聶天霖在吃肉醬意粉,嘴角還沾着一些肉醬,正拿着紙巾擦嘴,結果另一個警員當場吐了出來。
所以,為了自己的消化系統着想,他們都避免踏進解剖間。
至於運送屍體的重任,全都交給了唯一免疫的韓航。


韓航無奈地看着第N次吃着與屍體死狀相似的午餐,不禁扶額︰「你到底還要持續到甚麼時候?」
「唔?」聶天霖抬頭,一臉無辜地看着韓航,「我快吃完了。」
「不是說這個。」韓航直視聶天霖雙眼,「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吃這些東西?」
聶天霖看不能繼續裝蒜下去,只好敷衍了事︰「沒有勉強吶,是我想不到該吃甚麼,然後看到這些靈魂,就想到了…」他鼓起雙腮,帶點撒嬌的眼神看着韓航。
好﹑好可愛。韓航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不准說我可愛。我這是帥,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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