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健!」
我地四個驚訝咁望住打到變豬頭既文健。

「係⋯係我啊⋯大佬⋯」
佢口腫面腫咁望住我,如果唔係佢把聲,我真係唔會認得佢係文健嚟。

文健上半身赤裸,佢不停咁顫抖,身上每一寸都有被打既傷痕,背後俾鷹爪傷既位置原本復原,因俾佢地大打一鑊而再次裂開,血水些少滲出。

不過我完全無理會文健既傷勢嚴唔嚴重,因為我擔心既人只係達叔一個。



偷嘢既人係文健⋯而唔係失蹤左成晚既達叔,咁達叔究竟去左邊到⋯達叔唔會真係打獵既時候遇害啊嘛⋯

文健用手抹走眼角既淚水。
「大佬⋯可以見得返你地⋯真係好啊⋯終於有救啦⋯終於有救啦⋯」

(我見到你真係唔覺得有咩好⋯每次見返條粉腸都係唔會有好事⋯)

「呵呵!真是可喜可賀,情同手足啊,不過你們要記住!你們這兩天要搬過來,好了,幫他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肥佬陳指示企係旁邊既女仔去解開文健手上既繩。



我即刻企起身。
「唔好意思,我無做大佬已經好多年!所以我唔會係依條粉腸既大佬,頭先既嘢當我無講過,係咁先!」

雪兒亦都跟住起身,我地準備掉頭走人,突然背後傳來拍打既聲音。

啪!

肥佬陳聽完面紅耳赤,用手好大力咁拍左一下張檯,憤怒咁對住我咬牙切齒,然後用佢肥大既手指指住我。
「臭小子!剛才答應的都不算話嗎!信不信我立刻弄死他!」



我指住跪係地上既文健,然後同肥佬陳講。
「依條粉腸係生係死就你決定啦!反正我地係唔會搬過嚟!更加唔會俾食物你!」

被解開鬆綁既文健,即刻跪爬過嚟我依邊,然後攬住我隻腳,眼淚鼻涕再次不斷湧出嚟,口齒不清咁講。
「大佬啊⋯大佬⋯泥今日一定要救我啊⋯佢尋日打足我成晚⋯陳總真係會殺左我㗎⋯大佬⋯我願意以後做牛做馬⋯你一定要救我啊⋯」

文健把眼淚鼻涕抹係我條褲上,我用力抽返走隻腳。
「文健,你好同我放手。」

文健攬住我大腿痛哭流涕。
「大佬⋯泥真係要救我⋯陳總唔係講笑㗎⋯泥要救我啊大佬⋯雪兒⋯求下泥叫大佬救我啊⋯我唔想死啊⋯雪兒⋯」

我望住雪兒,雪兒眼神好似有些少可憐文健既遭遇,唔得㗎雪兒⋯你唔可以可憐文健㗎⋯佢依條友只會製造更多麻煩俾我地⋯

我一腳踢開文健,雪兒都用力扯住我隻手走,並且同地上既文健講。


「文健,當初你走個陣,我地就已經講得好清楚,你發生左乜嘢事都唔好搵我地麻煩。」

好彩⋯雪兒無可憐文健⋯

我惡狠狠咁望住文健。
「文健,你唔好唔好記得當初你係營地點唱衰我,依家仲想我救你?你係唔係傻㗎?」

「雪兒⋯大佬⋯我知錯啦大佬⋯求下泥⋯泥要救我啊⋯我真係會俾陳總打死㗎⋯」
文健想捉住我同雪兒,我同雪兒即刻避開佢走遠遠,肥佬陳驚文健逃走,即刻叫啲女仔綁住文健。

「大佬⋯大佬啊⋯我知錯啦⋯大佬⋯泥要救我啊⋯大佬⋯我唔想死啊⋯大佬⋯」
文健俾三個女仔按在地上,雙手俾佢地再次綁緊。

我地無視文健既痛哭求救聲,離開肥佬陳既山洞,走出山洞後,雪兒同秋儀就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辣椒妹拍一拍手。
「洗乜嘆氣喎,文健咁樣係佢自己攞嚟既,依啲代價肯定要佢自己受返啦,要我地每日俾一半收穫去救個粉腸,咁我地就真係無啖好食啦。」

我左擁右抱攬住雪兒同秋儀。
「係囉,你地唔好咁啦,肥佬陳應該唔會殺文健既,可能文健係肥佬陳到食得好住得好呢。」

雪兒望住我。
「肥佬陳唔會殺文健?」

「嗯,我覺得肥佬陳就算有幾大既膽,佢都係無膽量去殺人,所以我地唔洗擔心害死文健,我地返去先啦。」

「嗯。」
雪兒攬實我既手臂,請我既手臂食波餅。

我地向返山洞個邊行,我一路係到諗咁達叔究竟去左邊,過返河對面,見到兩位阿嫂,佢地見到我身後並無達叔係到,兩個攬住痛哭起嚟。



「你地兩個做咩啊?」
雪兒走過去關心兩位阿嫂。

兩位阿嫂跪求我。
「東哥⋯東哥⋯求下你幫我地搵阿達返嚟⋯東哥⋯」

見到兩位阿掃成淚人,雪兒都開始眼濕濕。
「大陸仔⋯你幫下佢地啊⋯佢地無左達叔好慘⋯」

我走過去扶起佢兩個。
「兩位阿嫂,你地起身先啦,我應承過你地,而且達叔係我兄弟,我一定會去搵返佢。」

我跑返去山洞,將弓箭同開山刀擺入旅行袋裡面,然後背起旅行袋出發,雪兒企左洗山洞口,講出熟悉既說話。
「我都要去!」



「唉⋯雪兒啊⋯我唔係去玩㗎⋯我係去搵人㗎⋯」

「我唔會俾你自己一個去,我都唔係去玩,我會聽曬你話,帶我去啦⋯」
雪兒再次攬住我手臂,請我手臂食波餅。

「雪兒,今次真係好危險,達叔消失左咁耐,肯定遇到啲咩猛獸,我驚唔可以下下保護到你,萬一啲猛獸抓到你點算,你都唔想俾佢食落肚掛?」
我形容得咁恐怖,雪兒應該會俾我嚇到唔敢跟埋嚟掛?

雪兒沈默不語,望左我旅行袋幾秒後,快速拉開旅行袋既拉鍊,攞出收埋係裡面既弓箭,然後對住出面拉弓,瞄準樹林方向某個位置。
「雪兒⋯做咩⋯」

熟!熟!熟!
雪兒連射三發,枝箭完全準確咁射中樹林其中一棵樹,我驚訝咁望住雪兒,雪兒好驕傲咁抬頭。

「你⋯你幾時咁識射箭㗎⋯」

雪兒好驕傲咁講。
「哼!讀書個陣,我都有玩過一年多元學習射擊,阿sir仲讚過我,話我好有天份𠻹!」

係喎⋯相當年我揀射擊都係因為有好多女揀佢,雪兒都係其中一個,所以我先報射擊嚟玩。

雪兒攬住我手臂,用嗲聲同我講。
「所以我唔洗你保護,你就帶埋我去啦~多一個人好照應啊嘛~」

「咁好啦⋯」
食軟唔食硬(好柔軟⋯)

「好啦,雪兒,我地出發啦,趁早去搵達叔,森林愈夜就愈危險。」
於是我同雪兒出發前往去上游既森林搵達叔,留低秋儀同辣椒妹係山洞(雖然佢地都好想去,但我堅決要佢地留低。)一嚟要佢地兩個睇住山洞既糧食財產,二嚟佢地兩個打得,可以保護到自己。

「學東哥⋯你要快啲返嚟啊⋯」
秋儀依依不捨咁望住我講。

「學~東~哥~你要~嗯~快啲~返嚟嗯~」
而辣椒妹,卻用一種發姣既聲音同我講,並且不斷對我抛媚飛吻,搞到我毛管棟⋯

我地走向上游方向,兩位阿嫂話佢地親眼望住達叔走向上游個邊。

沿途都有好多營地既人係到打獵捕魚,但從佢地既神情可以睇到,今日既收穫並唔理想。

河水變得混濁,根本睇唔到河裡面既魚,令捕捉困難度大大增加,大雨過後,啲小動物好似失曬蹤影。

望住上游個方向,個森林有好多地方我都未行過,要係裡面搵達叔,同大海撈針無乜分別⋯⋯

達叔!你要撐住啊!

唔好就咁死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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