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去死吧!」
係背後緊緊攬實文太嘅緋仁說到。

文太望著李飛衝咁過嚟,以李飛握著匕首嘅姿勢,似乎係對準文太嘅心臟位置。

文太左右扭動,無辦法擺脫緋仁,緋仁用盡力氣去鎖實佢,搞到自己滿面通紅,看著逐漸靠近嘅李飛,難道真係要死係佢地兩個手上?

李飛與文太嘅距離只係數步之內,李飛已舉起右手,匕首嘅刀光反亮係係文太面上。

文太對準緋仁隻右腳用力咁踩,鎖實文太嘅雙手突然顫抖咗一下,文太見緋仁嘅反應,似乎腳趾係緋仁嘅弱點。



於是文太不斷咁踩,緋仁逐漸面容扭曲,雙手顫抖起嚟,無辦法再縮實文太,前方舉起匕首嘅李飛已衝咗過嚟。

文太捉住緋仁嘅手臂,向著李飛位置用力一扯,緋仁隨即撞上李飛,兩人倒在一邊。

居住地發著紅光,文太知自己無時間再同依兩個人糾纏,回頭衝向居住地。

文太察覺到背後嘅情況,於是擰轉身舉起鐵通,一把把小刀飛過嚟,文太巧妙地永鐵通一一格擋。

「還有我呢!!」


緋仁捉住繩索,再次以泰山嘅方式衝到文太方向,文太雙手握著鐵通兩端,擋下緋仁依一腳。

文太又再用拔刀式嘅姿勢對這緋仁,緋仁見刀依個動作就變得暴躁,舉起從李飛到得到嘅匕首。
「去死吧!!!」

文太揮著鐵通阻擋緋仁手中嘅匕首,左手用剛才執起李飛嘅小刀插向緋仁個肚,緋仁反應唔切,看著小刀插入自己個肚。

「啊⋯⋯」
緋仁痛叫一聲,摸著受傷嘅腹部退後數步。



「緋仁!!!你!」
李飛看著緋仁受傷,李飛從袋裡取出大量小刀掟向文太。

文太以靈活嘅步伐和高超嘅技術,避開並阻擋曬李飛嘅飛刀。

李飛看著自己精湛嘅飛刀係文太面前毫無作用,原本不爽嘅佢更加火冒三丈。

既然遠攻唔得就唯有近戰,李飛兩隻手各握著三把小刀,像拳爪般衝向文太。

李飛唔知係太睇小文太,定係太過高估自己,伸出兩拳上嘅小刀就咁刺向文太。

文太亦向著李飛衝咗過嚟,手中嘅鐵通華麗地係李飛揮舞,打飛曬李飛雙手嘅小刀,並且狠狠敲了李飛個頭一下。

李飛痛苦地摸著自己嘅額頭,文太繼續揮舞手中嘅鐵通,向著李飛個頭、腹、小腿快速揮去,行雲流水,打到李飛開始懷疑人生。



特別係小腿位置,力度大到把鐵通都打飛出去。

李飛痛到倒地攬住小腿,文太騎上李飛身上,對著李飛個頭瘋狂重捶,往死裡打。

李飛係俾文太打嘅時候,隻手偷偷伸入衣袋裡,取出一把小刀然後反擊,誰知文太早就把李飛嘅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文太捉住李飛握著小刀嘅手腕,用盡力氣逼使李飛刺向自己,李飛驚恐咁望住小刀慢慢刺向自己嘅右眼。

「不⋯不要⋯不啊啊!!!」
小刀已經插入李飛嘅右眼,進入眼窩裡。

眼球被刺破嘅疼痛,令李飛發出鬼哭狼嚎嘅慘叫聲。

原本挨係一邊嘅緋仁衝咗過嚟救李飛,佢忍住腹部嘅傷痛,用力起飛腳一嘢踢落文太嘅背隻,文太成個人趴到前面數米,個頭感到暈眩。



「李飛⋯李飛⋯」
緋仁拉起在地上痛叫嘅李飛。

「啊⋯我的眼睛⋯緋仁⋯我的右眼看不到東西⋯我的眼⋯⋯」
文太拉扯住緋仁嘅衣袖。

「容⋯容祿一定會治好你的⋯」
說罷,緋仁吹了一聲哨子,然後扶住李飛,用繩索再次以泰山個方式高處降落地面。

文太清醒返後走過去,只見到緋仁帶住李飛落到地面,然後攙扶住李飛向前走,數秒後有個騎住犀牛嘅男人出現係兩人面前。

「你們兩個⋯」
犀牛男望著渾身發抖流著鮮血嘅兩人。

「別問了⋯快送我們去找容祿⋯」


緋仁拉起李飛上犀牛上,然後犀牛快速奔跑向叢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文太見兩人已無辦法去追,於是執起跌在不遠處一旁嘅武士刀,然後向著居住嘅地方跑。

居住地已火光沖天,散發著燒焦嘅氣味,

文太走上去時,一名肚破腸流嘅男人正在挨坐係一邊,原本奄奄一息嘅佢,見到文太走上嚟,便用僅餘嘅力氣呼喚著文太。
「文太⋯」

文太蹲下捉住依個男人,近距離咁看到依個男人嘅傷勢,文太感到一絲憂傷,男人用力拉著文太。
「文太⋯他們進來放火殺人⋯以前搶我們的食物⋯現在想霸佔我們的地方⋯」

文太看著依個男人痛苦嘅樣,開始怪責自己同剛才兩人糾纏太耐。

男人知道文太係到怪責自己,於是用手拍一拍文太嘅手。


「你不要怪自己⋯是我們弱⋯是我們沒有居安思危⋯才讓他們有機可乘⋯文太⋯我從來都不怪你⋯從⋯來⋯都⋯」

男人未講完說話便斷了氣,原本捉住文太嘅手,亦慢慢緩下放低。

文太幫這個男人合埋雙眼,握著武士刀走向居住位置,沿途唔少人逃跑,走到某個位,其中一個指揮大家嘅女人見到文太,即刻拉住文太。

「文太⋯文太⋯」
霞女士好激動咁拉住文太嘅衣服。

「霞⋯女士⋯」
文太用唔標準嘅音同霞女士講。

霞女士激動咁講。
「文太⋯你老婆靜宜⋯唔知係唔係失血過多⋯依家處於昏迷嘅狀態⋯」

「Doctor chen?」

霞女士一聽到文太講Doctor chen,眼眶上嘅淚水瞬間崩堤。
「陳醫師⋯佢死咗⋯佢死咗啦⋯⋯」

霞女士把剛才大家看到嘅情況講俾文太知,李飛係好早嘅時候已經潛入陳醫師嘅住所,等候陳醫師返嚟。

文太攞住武士刀衝向李飛嘅時候,大家就衝入陳醫師嘅住所,成間房都充滿血腥臭味,當大家走入啲,只見陳醫師變成一具冰冷嘅屍體⋯

陳醫師屍體係被綁係床上,身上多處都有嚴重嘅刀傷,頭部嘅位置更被插上幾把小刀,死不瞑目⋯

「佢地係有預謀潛入嚟殺死陳醫師⋯」




「依個係我嘅!」
一個藍衫人捉住其中一個女性,用繩索綑綁住女性嘅雙手。

「老竇⋯媽咪⋯救我啊⋯」
那女性不斷求救。

突然一道白光划過,藍衫人捉住繩索嘅手掌被切了半邊骨肉分離,藍衫人仲未大嗌,文太便用刀尖在藍衫人嘅頸部蜻蜓點水般輕輕滑過。

那藍衫人絕望咁用手按住自己條頸,但頸部嘅大動脈不斷噴出鮮血。

佢痛苦咁望住文太,文太冷漠咁望了佢一眼,然後提著武士刀離開。

而旁邊充滿火光嘅地方,不斷傳嚟邪惡嘅笑聲和慘叫聲。
「跑啊~跑啊~我睇你跑得去邊~」

看著火光裡嘅人影追趕,文太眼神看到火光裡嘅人影,瞬間充滿怒火。

佢緊握著武士刀,衝向火光裡嘅人影,沿途唔少藍衫人見到文太衝咗過嚟,立即舉起武器對抗。

文太手中嘅武士刀一揮,左右兩旁嘅藍衫人頸部位置迅速被切開噴出鮮血,藍衫眾人毫無還手之力。

火光裡嘅追趕變得更激烈,文太所到之處,都有撕心裂肺嘅叫聲,一件件藍色衫沾滿鮮血。

「求下你⋯我係被逼㗎⋯唔好殺我⋯」
其中一個藍衫人對著文太跪地求饒。

文太從旁走過,那跪地求饒嘅藍衫人鬆了口氣,佢用手抹走額頭上嘅汗水。

一道白光從佢面前划過。

生命是如此脆弱。



半個鐘後,文太站在一堆屍體之中,空氣中瀰漫著濃濃嘅血腥味,武士刀上嘅血早已吹乾。

佢抬頭望著天空,今晚嘅月亮俾烏雲遮蓋,沾滿鮮血嘅雙手開始顫抖著,佢回頭望去。

哀號遍野,不少人失去家人,年邁嘅父母抱著兒子嘅屍體,年幼嘅仔女捉住僵硬嘅父親的手,哭著尋找母親嘅下落。

文太捉緊手中嘅武士刀,所謂嘅和平,係需要令人產生強烈嘅恐懼。



就算係「虛假的和平」,佢都要實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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