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係佢!」
藍醫生看一看泥土上嘅植物,然後叫光頭佬挖掘。

光頭佬立即用飛機嘅殘骸製成嘅小鏟子,圍著棵植物翻鬆挖掘泥土,數秒後,便拔出棵植物。

藍醫生拎起棵植物檢查。
「個樣成舊番薯咁,進一,拎本書出嚟睇下似唔似。」

雷門進一從背包取出本泛黃嘅書籍,對比藍醫生手上嘅植物,確認係山烏龜後,進一開心地來回跑。



「再挖多幾舊返去。」
藍醫生指著旁邊嘅山烏龜植物。

「哈哈~好~」
光頭佬再次挖掘泥土。

藍醫生見雪兒好認真咁觀察著光頭佬背後嘅竹籃,便講。
「裡面個啲係甘草、黃蓮、桑葉等等,都係啲清熱解毒嘅草藥,但有啲草藥係有毒性,所以我要研究一下先可以俾進一嘅媽媽服用。」

雪兒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藍醫生,點解你會識咁多中藥嘅嘢?連佢地生長嘅地方都知得一清二楚。」

藍醫生用手撥一撥秀髮。
「其實我家族都係學中醫嘅,係得我一個先去學西醫,因為⋯」

「因為啲咩?」

「er⋯以後有機會再講。」
說罷,藍醫生把山烏龜放入竹籃裡。



「哦⋯好。」
見藍醫生唔想講落去,雪兒便無追問。

「睇嚟你對醫學好有興趣?」
藍醫生一邊看著光頭佬小心翼翼咁挖掘泥土一邊問到。

雪兒抬頭仰望天空。
「其實我細細個嘅夢想,就係想成為一名醫生。」

「加油。」

「嗯。」
雪兒望著天空數秒。
「咦!點解⋯」



「咩點解?」
藍醫生回頭望雪兒。

「你睇吓個到。」
雪兒指向飛機殘骸方向嘅天空,此刻飄著濃濃嘅帶有暗紅色嘅煙。

眾人立即望向雪兒指住嘅方向,光頭佬望著弄弄暗紅色嘅煙,瞳孔慢慢地放大。
「哈~細佬~」




另一邊

[ 福青村 ]





容祿在房間裡搖頭嘆息了一陣,便走出房外面對眾人。
「雖然我地已經趕了回來,但很抱歉,鼎爺受的傷實在太嚴重,於昨晚凌晨時分逝世,享年⋯⋯」

「鼎爺⋯」
眾人紛紛在房門外得低頭。

「大佬⋯大佬⋯大佬啊⋯」
單眼佬曾蕩博激動地衝入房間裡,然後哭跪係鼎爺遺體旁邊,握著鼎爺已經僵硬嘅手說到。

旁邊嘅人見到單眼佬哭的如此犀利,便走去安慰佢。
「博哥⋯你唔好咁激動⋯博哥⋯」



「博哥⋯保重身體啊⋯」

「我跟咗你咁多年⋯同你出生入死過無數次⋯你點可以話走就走⋯大佬⋯」
單眼佬曾蕩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咁講,原本沈默不語嘅眾人俾佢地兄弟之情而感動,眼眶逐漸泛紅。

「估唔到阿博仔都幾重情重義。」
與鼎爺同輩份的世叔伯,聽到鼎爺逝世嘅消息後便趕到嚟。

「咁係喇,細細個就已經跟阿鼎喇。」
另一位老人回答到。

一個揸住拐杖嘅白髮男人在旁唏噓說到。
「估唔到阿鼎就咁走咗⋯睇嚟我地依啲老嘢都好快跟住走⋯」

「唉⋯」


另外兩個世叔伯隨即嘆息。

單眼佬曾蕩博跪係三位世叔伯面前。
「洪爺⋯炳爺⋯強伯⋯都係我唔好⋯如果我當時係鼎爺身邊⋯就一定唔會發生依啲事⋯都係我嘅錯⋯都係我嘅錯⋯」

世叔伯洪爺立即安慰單眼佬。
「唔好怪責自己,意外嘅嘢無人會估到。」

「係囉係囉,你起身先。」
另一個世叔伯嘗試扶起單眼佬。

「但係⋯」
喊到滿面通紅嘅單眼佬,佢啲鼻涕就快滴落到地面。

「唔洗但係,好好休息,社團唔可以無人打理,以後就要靠你去打理。」
握拐杖嘅世叔伯拍一拍單眼佬嘅背隻後,便慢慢咁走出房外。

「係啊,博仔,我睇好你啊,後生可畏。」
另外兩個世叔伯講完便離開。

係門外等咗好耐嘅鳥嘴男,向著世叔伯輕微地鞠躬,世叔伯們點一點頭,便開開心心咁一齊走到不遠處的房裡。
「我今日想搵阿麗。」

鳥嘴男確認世叔伯離開後,便走到單眼佬曾蕩博旁邊,蹲下身係佢耳邊說到。
「你啲戲會晤會太浮誇?」

單眼佬緊張地回頭望一望房外。
「班老嘢呢?」

鳥嘴男
「早就走咗去’‘機場‘’打飛機。」

「我唔誇張啲點呃佢地。」
說罷,單眼佬發出哭泣嘅聲音。

鳥嘴男看到後有些無奈。
「估唔到你份人咁虛假。」

「依個世界就係講求金錢同權力嘅喇,你估仲有人講義氣咩,同埋,我只係攞返我應得嘅嘢。」
說罷,單眼佬再次發出淒厲嘅哭泣聲。

鳥嘴男起身,容祿走到鳥嘴男身邊說到。
「選擇好哪裡埋葬遺體沒有?」

鳥嘴男望了一眼鼎爺嘅遺體。
「你地揸主意。」

同容祿講完,鳥嘴男便走出房外,從袋裡掏出個十分名貴嘅金屬特製打火機,看著它默默唸到。
「義氣⋯⋯」



待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