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很快就過去,我上了若心課室門口等她,看來時間剛好。
「李老師再見,多謝李老師教導。」
我在若心課室門外聽到他們向李老師敬禮。
李老師從課室出來時拍了拍我的肩膀。
「社長,得唔得閒?講兩句?」
坐在座位執拾書本的若心把頭轉向我。
「得,講到學校鎖門都得。不過等我執完嘢先,求其揾個位坐低。」
我坐了在若心旁邊的坐位。
「言若心,我鎖咗門還鎖鑰先,一陣你地熄電器關門就得。」
連他們的班長都走了,班房內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有咩想講?特登走上嚟揾我,等聽日唔得?」
我總不能告訴她是李老師把她和林顧笙上次一起參加蒙面歌王的事告訴我才來找她。
「冇。我驚我過咗今日之後就冇勇氣打開尼個話題。你同埋林顧笙之前係唔係拍過拖?係唔係一齊參加過上年果個蒙面歌王比賽?」
她有點愕然,不過很快就就轉為微笑。
「其實我都預咗你會上嚟揾我㗎喇,我啱啱補課果陣問過其他人。睇下你地lunch果陣到底發生咩事。」
剛才林顧笙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心裏有數,十不離九都是真的。
「咁你知道發生咩事,有無嘢要同我講?」
我想她說她喜歡我,要跟我永遠一起。
可以傻的也知道沒有可能,只是幻想而已。
「我想講對唔住,我一開始只係想揾個人向林顧笙證明我好受歡迎,無咗佢我仲有仔溝。同但係我見到對尼事好上心同埋好投入。同埋我開始覺得咁做好無意義。所以我都打算好好咁同你一齊盡力做好佢,好頭好尾。唔知你而家仲會唔會想同我唱好首歌?」


我有點猶豫,怕她還是向我撒謊。而且……
「你…咁樣算係可憐我?我希望你話唔係,就算講大話都好,等我開心一下。」
無意義,但是就像跟一個醫生跟一個植物人的家屬說他有很少機會醒來。
可是旁人看的是植物跟本不會醒來,家屬卻省略了『很少機會』這四隻字,相信這永不蘇醒的人會醒來就是家屬對他的最後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