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佬是個年過五十的大叔,兩邊髮尾都混雜著不少白髮。 

來到的時候,檢查了一下鎖頭然後說︰「哦!哩種鎖好易搞啫……」 

說著就從工具箱裡翻出一串百合匙。 


「我仲以為哩頭已經冇人住……」開鎖佬一面戴上老花眼鏡自言自語說。 

張恩東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站在他身後一直留心著他開鎖的方法。 





只見他在鎖頭處插入兩支鐵支,兩三下手勢就已經把鎖頭打開。 


然後就在接過鈔票以後,開鎖佬忽然開口跟他說︰ 

「唔啱聽就當我冇講過啦…不過…後生仔…我都係過來人……沉迷賭博,倒錢落海呀……」 

說著收起工具,轉身就從樓梯走下去。 









一踏進Barcode頭家中,那股臭氣立時撲面而來。 

單位向西,被窗外的陽光一曬,那臭味更覺濃烈。 

這時外面陽光雖然猛烈,但空氣悶焗難耐,看來不久又會開始下起大雨。 






張恩東在大廳停留了片刻,讓那臭味散去以後,才把大門關上。然後便向著盡頭的房間走去。 

九十呎左右的睡房,牆邊放著一張空鐵床,床上面堆滿雜物,一直疊高頂著天花板。 

大部份是報紙和舊雜誌,也有幾個發霉的紙皮箱。 

床邊放著一堆信件,收件人全部都寫著「林光正」。 


林光正。這就是Barcode頭的名字。


床下面有一個特大號旅行篋,拉出來打開一看,裡頭塞滿了女人衣物,亂七八糟,多得接近滿瀉出來。 





從胸圍底褲,到性感喱士花邊吊襪帶都有。有幾套吊帶裙用密實袋整齊包好。 

胸圍杯罩呎吋不一,看來並不是來自同一人。 



張恩東想了一下,這有可能真的如他所說,這些女人衣物都是用錢買回來的嗎?這當然有這個可能。 

但又怎麼解釋那一綑頭髮?那一樣是用錢買回來的嗎? 





這時侯張恩東留意到,旅行篋的內部有一處凸起,在夾層底下藏著東西。 





把拉鍊拉開,從裡面摸出兩個喇叭牌糖衣裝小瓶。 

瓶裡面裝著一些小碎片,但房內實在太黑,看不清楚。 

於是拿著兩個小瓶回到大廳,放在窗邊陽光下一看。 



這一看卻讓張恩東的心臟彷彿要跳出來! 


兩個玻璃小瓶裡面裝著的,是女人的指甲碎…陰毛…還有一隻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