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跟他爹一個倔脾氣!」仙人看著鏡中的影像,氣得直跳腳。
忘川坐在一旁,悠然地喝著茶,「準確來說,那也不是她爹。」
「那也是耳濡目染!」仙人嘆了一口氣,「我那時候告訴他爹他敢那樣做我就收了他仙身,他倒好,做就照做了,仙身也被我收了,臨死了還敢把這小丫頭交給我!」
「可你不也還是照收不誤?」忘川難得一笑。
仙人冷哼一聲,「你說,這小丫頭不是已經把那傢伙的記憶清除了?怎麼他還好像記得她一般?」
忘川聳了聳肩,「注定的緣份吧?」
「倒也是,兩輩子都能碰上,說不是緣份也說不通。」仙人搖搖頭。
「當初他爹經過,看到了白家的事,他硬是跑到了陰間,看到那白竹月拼命在找和她一起死了的青竹,還找到了妖道去了,他居然敢叫你把那白竹月從妖道撈了出來。」仙人揉了揉腦袋,似乎提起都讓他覺得頭疼。
忘川又喝了一口茶,「我記得,那時候為了灌白竹月喝孟婆湯,灌得孟婆都以為我是專門來管那些不喝孟婆湯的傢伙的,動不動就叫我過去。」
「你看看,為了救那個小丫頭,把陰間秩序都打亂了!」仙人越說越氣,「那姬老頭都不知道是不是撞壞了腦袋,教他普渡眾生,還普渡到自己家裡去了,硬是把那白竹月的魂給拉到自己家夭折的女兒身上去,你看看你看看,這仙力是他這麼用的嗎?還害我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又仙資的小娃娃要看著,要不是那個是他女兒,這白竹月哪來的仙資?」




忘川笑而不語,繼續喝著茶,聽著仙人抱怨。
「好吧,這白竹月又成了姬素月,想說她沒了之前的記憶也好,至少也不會那麼犯傻了吧?誰知道又讓她碰上了那個蕭子遙,現在你看看,成什麼樣子了?好不容易練成了仙身,就這樣不要了?這不浪費我時間嗎?」
忘川繼續抿著杯中的茶,時不時點了點頭。
見忘川在敷衍自己,仙人更來氣了,「還有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姬素月就是白竹月,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讓她留在蕭子遙身邊?」
忘川不疾不徐地放下了茶杯,「蕭子遙自己一眼就認出了姬素月就是白竹月,難不成我還趕走她嗎?」
「他又怎麼知道?」
「我不是他,我又怎麼知道?」忘川站起了身,「陰間秩序亂,我就不久留了,下去管理秩序了,有緣再會。」
話音剛落,忘川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連一縷煙都沒留下,只剩下仙人在那繼續吹鬍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