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鹿記 - 第六章節- 敦煌 (6)

封常清自幼雙親早逝,照顧他的親戚全都視之為僕人,毫無親情可言。加上天生左右長短腳,身邊的鄰居友人更視他為玩物,經常嘲笑戲弄。雖然辛苦,但總算能生存下來。然而,日子越長,親戚近鄰對他動武,傷害越來越深,皮肉傷口就如他的朋友一樣,長伴左右。 

八歲那年,封常清終於忍無可忍,決定離開這地方浪跡天涯。他由中原流浪到邊疆塞外,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沿途,為了生存,他曾當過富戶的僕人,客棧的小二,深夜的挑糞工,什至乞丐。但是,這種經歷令他知道只要自己夠強,便不會被人欺負和看不起。所以,他每當有時間就偷偷地去軍營或學武派別偷師。憑藉他對武學的天份和熱情,很快地便創出其腿法。 

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他以自創的腿法擊退了被山賊襲擊的少爺。富戶賞識其勇武及忠誠,將他由掃地的僕人升任為少爺的近身侍衛,同時命人打造一隻鐵鞋以補他長短腳的不足。這時候他才十二歲。就在陪伴少爺的期間,他也在旁學習讀書識字,學習論語等經典。 

可是,富戶突然暴斃,少爺年少力弱,結果引來眾親戚乘機爭奪家產。其中一名近親更召集一班刺客,打算大開殺界。封常清奮力保護少主,可惜寡不敵眾,只好負傷抱著少爺逃跑。直到崖邊,他們已無退路,封常清只好抱著少爺跳崖。 





幸而封常清竟然大難不死。他一步一步的趴行著找尋少爺下落,可是刺客仍然在崖下搜尋。他為逃避追捕,打算躲在一棵大樹下,但他卻留意不到樹下的洞口因而墮入洞內。 

經過連番重挫,封常清已無力再行,只好躺著昏迷過去。矇矓間,他隱約見到一線光從洞外而至,映照在壁畫上的一個飛天。他凝望著這飛天,那飛天竟然從壁畫中慢慢飛出來起舞。她的舞姿由下而上,翩翩飛舞,婀娜多姿。忽然,封常清卻見到這好像一套武功心法。他閉起雙眼,依其舞蹈領悟的心法遊走全身。未幾,他感到傷痛減去,亦可以起身坐下。當他再凝望飛天時,卻發現她的舞蹈又彷如一套腿法,如幻如真,猶如多個飛天使出不同腿法。良久,傷勢恢復後,他便立即走出洞外找尋少爺。 

刺客們發現封常清後立刻一湧而上,但他立即使出剛學會的腿法,刺客們頓時成為腿下亡魂。當擊敗刺客後,他立即找尋少爺,可是,少爺依舊不知所踪,後來,他打探到洞內的壁畫就是「十二飛天」中以虛幻為主的第六式「群魔亂舞」。為了逃避刺客的追捕,他再沒有回洞內而往西逃。他於深山苦練三年,將自創腿法與群魔亂舞互相配合再創出一套新的腿法。 

後來,封常清輾轉間成為了京城的守衛兵,亦因為其武藝,忠誠及孤兒的背景,因而被引薦到潛龍。自始之後,他便未曾有機會再到洞內,而他也絕口不提「十二飛天」一事。因為他想將「十二飛天」完全融合其腿法之中,更希望以一己之力去保家衛國,成為朝廷楝樑。 

及後,當他聽到頓明大師說出「十二飛天」及葛福順舉世無雙時,他更想以一己之力擊敗對方。雖然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次同行者竟然與那位不知所謂的陸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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