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們談到棵大樹,莊子就從中明白到,在人眼中「有用」的事物總是不能避免受害,反而是那些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才能避過禍害,保存性命,安享天年。不過,這樣說也未免太輕率了吧。人沒有一技之長,只是當一個啥都不會的人,那不是更容易受害嗎?
 
嗯,確實是這樣。所以,莊子在看到大樹後的另一天,就被一位朋友邀請到家中作客。那位朋友當然是想好好招待莊子了,所以就命人找來一隻鴿子,準備給莊子做餐點。
 
莊子當時就問:「我看你家中都養了不少鴿子,但都是用來傳書信的。怎麼可以拿來殺了呢?這不是一個損失嗎?」朋友一聽就說:「要是牠真的能傳信就好了。但這鴿子就正是沒有傳信的能力。既然牠都沒有用了,那也不需要留著牠了吧。」
 
莊子作完客,又回到家中。這次,他又對各弟子說一次話:「上一次,我說對人而言『無用』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用處對吧。但是,卵我今天去作客,一隻鴿子卻是因為『無用』才被人當成食物。這樣看來,『有用』也可能真是『有用』我啊…」
 
莊子正說著,有弟子就問:「老師,你一次所說的是『無用之用』,一次則說『有用之用』。兩者聽來都很是合理,但好像兩種都不是最能保存自己的方法啊。既然如此,弟子想問,老師你又會用甚麼方式應對世間的人、事、物呢?」
 




莊子一聽就微笑道;「我想,我應該是介乎『才與不才』,『有與無用』之間吧!」
 
等等,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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