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嗄,嗄﹒﹒﹒」一陣吼叫聲出現我的耳邊。

「小心!」樹上傳來傅安婷的聲音。

「怎麼了?」我抬頭看上去,開口問著她。

「快看右邊!」施宇軒對著我們大叫。

我看了看了右邊,原來有一隻翼龍的物體正飛往我們這邊,它看起來比我們上次看到的翼龍體型還要大。





「是「長頭無齒翼龍」。」賽德看清楚了那翼龍後說。

那長頭無齒翼龍愈飛愈近,我看清楚後發現,這翼龍也太大了吧,展翅長度足足有九,十米左右,比上次的「風神翼龍」還要大上幾號。

「天啊,求神明保佑!」老人在對天祈禱。

我心想,這老人家也太搞笑了吧,自己給別人當神明了,現在居然在對天向神祈禱。

「大家別動。」賽德發出剛好能讓我們聽到的聲量。





說完,我們五人像掛在聖誕樹的吊飾一樣,掛在樹上一動不動,連氣也不敢喘下。我聽見那翼龍的拍翅聲愈來愈大,從眼角看去,看見那翼龍正離我只有三米左右,在空中拍打著翅膀盯著我看,似乎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活物。

我心想,這該死的翼龍,我的手還停在半空,快要撐不住了,它為什麼偏偏選上我,難道我比較帥嗎?對了,翼龍平常都是吃魚的,難道我看起來像魚嗎?雖然翼龍拍打著翅膀傳出陣陣強風,但我還是我緊張得臉上,身上的汗像雨一樣地流著,額上盡是豌豆大般的汗滴,快要流到眼睛處,使我眉眼處非常癢。但又因為它在我旁邊,使我有癢不能撓,簡直是生不如死。我心中不斷大罵這該死的翼龍,希望它快點飛走,停在半空的手已經忍不住有點輕微顫抖,正要忍不住放鬆手再擦去那滴流到眼睫毛上的汗,那翼龍居然轉身飛走了。

「呼,嚇死人了。」我看著那翼龍飛遠了一點,立即伸手擦走那汗說著。

我剛擦走了汗,立即聽到腳下傳來「啪」一聲,剛想看下怎麼回事,還沒來得及低頭,我腳下的樹枝斷成兩截,腳下一空,整個人倒吊在空中。我還沒等繩索穩定下來,在半空中搖擺著看到那翼龍已經回頭飛來。

「天啊,求神明保佑!」想到現在要到我向神明祈禱了。





「小弟,你還祈禱做什麼,快想辦法呀。」老人家這時居然是在叫我想辦法,聽了我心中不禁大罵。

「你別動,我們把你拉上來。」賽德想利用綁在我身上的繩子,他們三人同時向上爬再把我拉上去。

我轉頭看向翼龍,那翼龍已經飛到我附近了,可是我卻不能動,整個人像魚餌一樣,等著釣這隻長頭無齒翼龍。眼看那翼龍快要飛到我身邊,身上的繩索把我往上拉了一米左右,避開了這條大魚。剛好我頭上就有根樹枝,我伸手就拉著樹枝爬了上去,站在樹枝上,有地方落腳使我鬆了口氣,起碼不用像魚餌一樣。不過,我才鬆了口氣,就聽到腳下傳來「哎呀。」一看,原來是老人家沒有同時往上爬,剛好被繩子往上扯了,整個人半吊空中,一手抓住樹枝,口中又在喊:「神明保佑,神明保﹒﹒﹒」

我看到那老人的滑稽行為,又想起他剛才的話,不禁笑道:「老人家,你還祈禱做什麼呀,快想辦法呀。」

「我現在怎麼想辦法呀?快來救我呀。」老人家喊道。

「不怕,老人家,神明會保佑你的!」我嘲笑道。

這時,本來飛向我翼龍已經轉移目標,飛向那老人,因為老人家是最後一個,而且體重不是很重,所以我可以利用繩子自己把他拉上來。眼看翼龍離老人愈來愈近,我拉了下繩子,卻發現拉不動,原來老人還沒有把抓緊樹枝的手放開。我示意老人趕快放手,然後用力把老人往上拉,剛好避開了那翼龍。

「怎麼,老人家,看來我就是你口中的神明吧。」我對老人開玩笑。





「哎喲,別說了,快看,它又飛來了。」老人看到那翼龍又從不遠處往回飛來。

「家雪,你別動,就讓老人家在那引那翼龍來。」賽德這時對我們說。

「天啊,你怎麼這樣對老人家呀,這也太沒人道了吧。」老人苦道。

「OK,沒問題。」我回答著。

雖然不知道賽德想做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辦法,於是照做。說著,翼龍已經飛到離老人只有一米左右,老人嚇得嘴巴直打哆嗦,眼睛也閉上。就在翼龍張嘴差點咬住老人時,我頭上有一條鐵製的棍子從天而降,剛好砸中翼龍的頭,翼龍隨即停止拍動翅膀往下降落。

「哎,怎麼回事。」老人看了看眼前,發現翼龍消失不見。

「它被賽德用鐵棍砸中了頭,掉了下去。」施宇軒說。





原來,賽德在老人家給的工具中找到了這鐵棍,看來是巨人留下給我們防身用的吧。

「老人家,怎麼,你看賽德可能就是你的神吧,哈哈哈。」我對老人說。

「你就別老找別人老人家開玩笑了吧。」傅安婷這時對我齜牙咧齒道。

「正所謂好男不與女鬥,是我不對啦,老人家我對你不起,請別見怪。」我笑道。

「咳咳,孺子可教也,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這樣對老人家了。」老人一副認真的樣子說。

「哈哈,家雪你這小子就別裝了。」施宇軒這時看著我們的反應笑道。

「好了,我們快點爬吧,很快就能爬上去了,等下要是又來一隻翼龍,恐怕我們就沒現在這麼好運了。」賽德說。

「對對,賽德老弟說得對,我們快爬。」老人一臉緊張道。





「呵呵,賽德伯伯說得對,我們快爬。」說完,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賽德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於是裝作認真對我說:「咳,好了,我們快爬吧。」

說完,我也忍住沒再說些什麼,過了大概十分鐘,賽德示意我們停下來。原來,傅安婷已經快爬到了樹頂,那樹的樹頂穿過了一個洞口。我往上看去,那洞口看起來像是藍色的天空破了一個小洞,讓人感覺像是快要到達天際之間,而這樹就像帶領我們穿過天空的樹一樣。不過再仔細看清楚,就發現那天空就是一片泛著藍色的晶體。

傅安婷往上觀察了一會洞口,沒多久,她轉頭對我們說,從洞口看去,她看到了陽光和聞到了泥草的味道,看來過了洞口的確是上面的世界。她說著,已經爬進洞口,沒多久就在上面大喊示意我們上去,我們四人也隨著爬了上去。輪到我爬到樹頂時,我看了看洞口,洞口呈圓形,直徑約三,四米,直通上面世界,洞的長度大概兩米左右。沒花多少時間,我們全都爬出了洞口,到了上面的世界。

我環視下四周,這裡是一片樹林的其中一角,地上全是草地,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野餐選地,但是眼前卻有一座非常礙眼,讓我們驚訝的建築物豎立在不遠處。整個建築物像是科幻片中太空船的基地,所有東西都是灰鋼鐵色,但有所不同的是,這建築物是在草地上,而且有牆圍繞著它。而我們就位於這牆的其中一角,從這角度看起來整個基地應該是方形的,圍墻邊長大約一百多米,高三米,裡面的建築有五層左右。

我看著這奇怪的建築,心裡立即想起那些恐龍人和施宇軒所說的基地,轉頭問施宇軒:「這﹒﹒﹒不會就是那個,你們所說的基地吧?」

施宇軒和賽德看看了周圍,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陰沈的表情,看來不用他們說,我也想到他們回答的答案了。





賽德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手抓住了老人,對老人說:「說,你到底是誰,我說怎麼會這麼好人帶我們出來,原來你果然是帶我們來你們的基地。」

老人被賽德這麼突然的動作,問話,頓時嚇得臉都青了:「我﹒﹒﹒我,誤會呀,誤會,誤會呀,我﹒﹒﹒」

「說,到底你還有什麼騙我們的,再不說,我看就要你和我們陪葬。」施宇軒道。

「我,我除了隱瞞你們這洞口﹒﹒﹒上去之後是這所基地之外就沒有什麼騙你們的了。」老人說。

「你少來,我早就看穿你了,你這老頭!」說著,施宇軒握緊了拳頭,似乎想對老人賞個幾拳。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對他說:「先別打,等下他給你打死了怎麼辦,我們現在先問清楚再說,如果他和恐龍人有關係,那我們可以先留來作要挾,或者借此探清他們的目的。不過,要是這老人真的是清白的,那你可就白白打死了一個老人家了。」

施宇軒聽了我的話,放下了拳頭,轉頭問老人:「那你為什麼一早不說?」

老人看施宇軒沒有打他,也鬆了口氣道:「我一開始都給你們誤會是那些恐龍人的同伙了,要是我說了,那你們會相信我,和我一齊上來嗎?」

聽老人這麼一說,我們也答不出什麼來。沒錯,老人一開始變成恐龍人的樣子時,我們都以為他是恐龍人的同伙,要是他說明基地就在出口處,我們看來是不會和他一齊從這洞口出來的。

賽德這時說:「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趕快離開這裡,別再逗留,老人家先委屈你了。」說完,賽德拿了一塊布塞進了老人的嘴巴,以免他要是真的是恐龍人同謀而出賣我們,老人也表示很樂意。然後賽德和施宇軒兩人決定在附近看下情況,有什麼也能早點發現。

「啊,我的頭﹒﹒﹒」傅安婷這時忽然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我走去低身問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頭突然好痛。」傅安婷臉上的五官像是扭到一塊似的,表情表現得非常痛苦。

由於頭痛這種病,可大可小,成因也非常之多,所以我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幫傅安婷。正當我們不知所措時,傅安婷剛才的痛苦表情慢慢消失了,不過看起來有點呆滯。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沒有回答,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些什麼。我們看到這情況,也只有暫時在此停留,賽德和施宇軒在附近看哨,而我就看著老人和傅安婷。過了五分鐘左右,傅安婷看起來似正常了很多,她忽然站了起來,開始脫下了身上的長褲,裡面還有一條短的黑褲,但露出的雪白的長腿,看得我和老人目瞪口呆。

「呃﹒﹒﹒你怎麼了?」我驚訝地問傅安婷。

傅安婷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只是從褲子反轉,褲子裡居然有幾條小管道,她從管道中拿出了一條軟軟的黑色金屬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按了幾下,那軟軟的金屬條居然立即變硬,而且慢慢變成了像槍的形狀。呃,你們別想歪了,這可不是什麼暗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更令我驚訝了,傅安婷把那金屬槍放在手心,在槍上不知按了什麼,再在手上又按了什麼,她的手心出現了發著藍色螢光,像顯示器一樣。她在手上不知按了什麼,忽然出現了一段我看不懂的英文,好了,不是我那英文我看不懂,是我看不懂英文了。她隨後又在手上按了幾下,這次我看懂了,她手上出現了一張像衛星地圖的東西,地圖上有兩點,一點藍色在一閃一閃,旁邊就是一點比較大的紅色點。

傅安婷看了看眼前的基地,再看了看地圖,說:「沒錯,想不到原來就這裡。」

「啊?什麼在這裡?怎麼回事?」我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摸不著頭腦。

「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的記憶剛剛回復了,我有緊要事要做,你們快點離開這裡,這裡非常危險!」傅安婷對我急急說道,說完就向那基地跑去。

糟了,這什麼情況?她到底是誰呀?有什麼事情要去這基地去做?我腦子一下有很多問題浮現出來,不過我也來不及去想清每個問題了。我看了看附近,發現賽德和施宇軒還沒有回來,但是我又不能讓傅安婷一個女人走進這麼危險的地方,畢竟她曾經也救我一命。於是,我也不管老人到底是不是恐龍人同伙了,此刻只能憑直覺相信老人是好人了,我把他口中的布拿了出來,讓他和賽德和施宇軒說,我和傅安婷的事情。

我說完轉身就往傅安婷走的方向跑去,跑到了轉彎處,我原本想像著傅安婷有可能被捉住的畫面,又或者地上躺著幾個恐龍人的畫面,通通都沒有出現,隱約看到遠處的鐵製鐵絲網大門似乎已經生鏽了,有些野草從門內穿過鐵網長了出來,看起來這個基地似乎已經荒廢了不少時間。

我走到了大門前,透過鐵門的網,看到了這圍牆裡的情況,基地建築物的大門對著這鐵絲網大門,兩道門相隔不到二十米。鐵絲網大門被鎖上了,不過在門的右下角有一個明顯剛剛被剪開洞口,我從這洞口鑽了進去,抬頭一看,圍牆與基地的空地,只有一片野草,看來沒什麼特別。我走到基地門前,發現門上沒有鎖匙孔之類的,左右也沒有按密碼的裝置,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打開這門。奇怪了,傅安婷她是怎麼進去的?

「喂,家雪,怎麼回事?你怎麼來這裡了?」身後忽然傳來一把聲音,轉頭一看,原來是施宇軒。

「別說這麼多,傅安婷剛才好像進去了,我怕她有事,快來幫忙看下怎麼進去。」我急道。

「我來看下。」施宇軒走到門前,左看右拍,就是沒有辦法開這門。

「怎麼辦呢﹒﹒﹒」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在門口前來回踱步。

「咿呀」轉身一看,原來門口打開了,我也沒時間和施宇軒研究門是怎麼開的,直接和他走進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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