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揼,家姐就一路飲。 我好死唔死問咗句:「今日做咩咁靜,你平時好多嘢講㗎」
 
家姐無即時答我,但係就將淨低嘅啤酒一口氣隊哂入口,跟住講咗句:「條仆街今日嚟咗舖頭。」
 
個下我就知問錯問題,但係反正唔問都問咗,索性問下佢吔嘅關係依家點
 
我:「佢無搞搞震滋擾你啊嘛?佢想點啊…翻撻?不過應…」
 
家姐揮一揮手,緊閉著眼,輕輕敲著額頭,然後攤大手板。
 


我:「做乜?」
因為我幫家姐揼膊頭嘅時候都係企住響度,方便出力。所以家姐擰頭仰首望著我,淨係講咗一個字:「酒」
 
呢個時候家姐雙頰微紅,顯然已有酲醉之意。於是我響佢個額頭打了個爆栗:「仲飲?唔使返工啊?聽日斷片你就知味道。」
 
家姐微嗔道:「啊由細到大你都係咁㗎喎,放鬆少少啦I am not a Puritan」說完抿了抿嘴,從下而上斜視著我。
 
大姐啊唔好咁望我啦,我都係為你著想咋
 
由細到大,我都係比較循規蹈矩,父母叫我讀書就讀,又無乜參加課外活動,摺到無人有。


相比之下,家姐都係放得開個個,鍾意試新嘢,有主見。佢想做嘅嘢基本上無咩人阻止到佢(所以有時我都會諗佢無誤入歧途真係萬幸)
 
響外人眼中佢都幾男仔頭,響我眼中佢簡直係我個阿哥咁濟。如果有「姊代兄職」呢個詞,形容佢就最貼切。
 
不過直至家姐出嚟做嘢之前,我時不時都會見到家姐溫柔嘅一面
 
例如氹我嘅時候、逗我嘅時候、鼓勵我嘅時候…
 
仲有失戀嘅時候
 


其實老豆同阿媽知唔知嘅呢?響早出晚歸嘅佢地眼中,家姐大概就只剩低男仔頭嘅一面。
 
「喂,做乜靜哂?男人老狗唔係比我話一話就嬲啊嘛?」家姐繼續仰首望著我
 
我望一望佢對眼,瞳孔中好似望到呆若木雞的自己
 
家姐依舊紅都面哂,睇嚟唔比佢飲酒係一個正確嘅選擇
 
「捏…」家姐望著我,突然伸手狠狠地捏咗捏我塊面
 
「做咩呆哂,唔好停手」跟住指一指自己嘅膊頭,好似老細落order咁「繼續幫我揼」
 
大概係響連鎖時裝店度做sales,儲埋儲埋唔少氣吧。不過你話我偏心都好,家姐即使係扮老細咁嘅款,一樣都係咁正。
 
我望一望佢裙下嘅黑絲。昏黃燈光下,纖穠合宜嘅雙腳被緊緊包裹著,只餘下輪廓。翹起的小腿緩緩擺盪。默默數過,大概每盪一下,我個心就跳咗三下。


嗯,依個look有種御姐嘅感覺,我如是想。
 
不過頭先比家姐望一望,個心差啲skip錯beat。今晚搞乜撚嘢,明明我又唔係飲酒個個。大概係因為有一排無比家姐咁望過啩。以前中學時家姐同我親密好多,而家要返工就無咁多相處時間啦…
 突然間我好似明白點解中學時自己完全無追女仔嘅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