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說明的是,以上的重煉強者分佈大綱,只是天佑同學根據目前所知,所作出的極之粗略而沒有經過驗證的腦補。任何人都可以憑邏輯推理而作出類似的結論,此非官方設定也。
  
然後⋯⋯
  
當玄重派在劍祠大肆囂張之時,一劍堂堂主桐皇嘯全副武裝現身!
  
難道,這是連一劍堂堂主,都要忌憚玄重派八位大師的意思?不穿戰甲,都覺得沒有安全感了?
  
到底今次玄重派所派來的陣容,強大到甚麼程度?
  




『我對玄重派的底蘊,了解得還是不多!因此我只能夠以現有的資料,來作出估算了。據說他們共有『十二大師』,現場出現了八位,那就是三份之二吧?那麼可否簡單估算,目前這個代表團,就等於是玄重派全部底蘊的三份之二呢?』
  
帝京霸者玄重派,把他們三份二的強者,都派來參加聯姻典禮了?這到底有多可怕!
  
這也是為何不少一劍堂中人,都對這代表團深深忌憚的原因。即使在預尖強者的人數和總戰力上,一劍堂還不至於輸他們,可是⋯⋯接下來對兩派結盟的條件談判,就是一場硬仗了。
  
要是在談判過程中,兩派一言不合的話⋯⋯
  
當然,來到了陸詩韻的這個層級,對大局觀掌握得全面些的,可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
  




『還不夠啊,玄重派看來還沒有入坑得很深⋯⋯可想而之,堂主大人將會大發雷霆吧?』
  
玄重派的八大師,看來並沒有把桐皇嘯的一身武裝打扮,視為對他們不敬甚至敵視的意思。
  
甚至,他們的目光中,都閃出了炯炯的神采。
  
「桐皇堂主身上穿著的,就是『寶璟戰甲』吧?」那王宣大師道:「這是極少數並非出自玄重派手筆,卻被我派認證為『至尊寶具』的防禦法寶。之前一直流傳此寶在泰坦斯,如今看來,那位泰坦斯的強者,已經被斬殺在某個地方,腐爛很久了吧?」
  
桐皇嘯冷冷一笑。
  




「王宣,你在玄重十二大師中,才排行到第九罷?小角色就乖乖站到後面去,讓大人出來說話吧。」
  
全場嘩然!
  
不只是玄重派代表團,就連一劍堂一方,都沒想過堂主一出口,就是如此的嗆人!
  
「桐皇嘯,你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你認為我桐皇嘯,還得要看你面色,哀求你替我祭煉法寶不成?」桐皇嘯甩甩手道,「不用了。」
  
王宣氣得面色醬紫,腳跺得胸脯花枝亂顫。而剛剛被王宣奚落了的艾莉莎,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心裏其實爽到翻天啊。
  
玄重派那邊,一名看上去頗有威嚴的英俊中年男子走出來,對桐皇嘯摃手道:
  
「我是歐威斯,玄重十二大師中排行第二,也是此行玄重派的最高決策人。我想⋯⋯我應該有資格跟桐皇堂主說話了吧?」




  
桐皇嘯淡淡道:「好,我就讓你對本堂主說三句話。」
  
歐威斯負手而立,高傲不凡。他環視了一遍現場,道:「玄重派和一劍堂聯姻,這種理應震驚煉界的頭等大事,我們尊重一劍堂的風格,讓你們全權低調處理,這也算了。怎麼現場當中,完全沒有其他外來賓客?要是沒有其他人從旁見證,那這場婚宴,豈不就是一個跟外界消息隔絕了的密室?」
  
其實歐威斯說得很客氣了。
  
一劍堂這樣的佈置,說這是一場婚宴?更像是一場鴻門宴吧?
  
「三句話已經說完了吧?」桐皇嘯道。
  
「堂主不打算解釋一下,以釋除我們心裏的質疑?」
  
「不需要。我一劍堂怎麼做事,不需要向玄重派解釋。」
  




歐威斯也是愕然,沒想到桐皇嘯連他都敢嗆的。
  
「更何況,你也不過是個老二,我倆並不是對等的身份吧?排名第一的柳簫然,怎麼沒有來?第三、第四和第六呢?十二大師竟然缺了四人,你們這是瞧不起我們一劍堂?」
  
他強壓著心頭怒氣,解釋道:「桐皇堂主,你要知道,像是今日般八名玄重大師齊聚,上一次已經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就我本人,也是強行暫停一門煉製了超過三十年,由重煉強者委約的法寶,特意從煉界第二層趕回來主持婚禮,你⋯⋯還說我們玄重派誠意不夠?」
  
桐皇嘯聳了聳肩。
  
「你歐威斯算是一號人物。其他人麼?在我看來,只是一堆雜魚罷了。」
  
雜魚?
  
八大師當中,不少人聽著,都是氣得跳腳,面色漲紅到像是隨時心臟病發似的。一名看來最資深的白髮老者,直接指著桐皇嘯罵道:
  
「桐皇嘯,你又算是甚麼東西?當你還是桐皇盈盈的劍靈,話都不會說時,我們都已經是聞名遐邇的煉器大師了!本大師我在壯年時,就曾經替你主人祭煉過一門鏡類法寶,助她收伏了一頭大妖呢!」




  
「你是說這一面鏡子麼?」
  
桐皇嘯素手一變,變出一面鏡子來。
  
「原來這片阿歷鏡,傳到了你手裏⋯⋯」那老者一看就認得,這正是當年自己親手祭煉給桐皇盈盈的法寶。
  
桐皇嘯把一根指頭點在鏡面上。『啪裂』一聲,鏡子竟被輕易洞穿!然後她隨手一甩,便把破鏡子丟回到那老者的腳前。
  
『這堂主果然豪氣干雲!』天佑同學站在一劍堂的立場,看到堂主的表現,心裏都是一陣大爽。其於其他一劍堂的人麼,當然心裏只有更爽的了。
  
立時替一劍堂爭回了顏面!
  
就連桃吉吉和特朗普,都不敢頂一句嘴,硬是要接受桐皇嘯的一句『雜魚』啊。
  




「我親手祭煉的寶貝!毀了!」那老者捧著這威能全失的廢棄寶物,心都要滴出血來了。「這雖然不是至尊寶具,卻也是不辱於重煉身份的大法寶啊!你對法寶怎麼如此沒有尊敬之心,你這還算得上是器靈嗎?」
  
「這種垃圾,我還沒有放在眼裏呢。」
  
桐皇嘯目光變得鋒銳,把這老者直盯到連連後退。
  
「待會你們付出讓我們開啟劍訣庫的代價時,別妄想用這樣的貨色就能打發我們。我一劍堂的尊嚴,容不得任何人挑戰,面對任何人的輕視,我們都會毫不猶疑的,以劍反駁!」
  
桐皇嘯猛然釋出修為!
  
王宣等七名大師,都被逼得狼狽後退!至於他們身後的那些第二梯隊們,更是被壓逼得踉踉蹌蹌,像特朗普之流,更是已經亮出了保命底牌,才頂得住了。
  
歐威斯提起一腳,輕輕踩地。
  
一道弧形光幕,接住了桐皇嘯的威壓,保護著身後玄重派的隊形。
  
兩人戰成了平手?
  
「我還沒有出劍呢。」
  
桐皇嘯手中變出一劍。正是當日從桃吉吉手上得來的『大乾龍雀』。
  
武裝旗袍少女,把劍拔出劍鞘一吋。
  
銀光一閃!
  
歐威斯所祭出的光幕仍在,可是他本人已是後退了一步,背後都在冒出白煙⋯⋯
  
玄重派的人的表情,都變得極不好看。桃吉吉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心裏罵道:『我⋯⋯不會還是低估了桐皇嘯的實力吧?』
  
天佑同學更是連鼻涕都噴了出來。
  
『不是說桐皇嘯還不是重煉強者?怎麼竟然有同時逼退玄重派八名重煉的實力?這有沒有太可怕了?』
  
桐皇嘯的威壓依然在增強。
  
死死不讓自己退後第二步的歐威斯,勉強擠出話來:『桐皇⋯⋯堂主,請問這是甚麼意思?』
  
桐皇嘯道:「哼,本堂主點名的唯唯道人,竟然當上縮頭烏龜,不敢入劍祠跟我對恃?就憑你們此等雜魚,就妄想跟有我在的一劍堂公平談判?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嘻嘻⋯⋯桐皇堂主,稍安毋躁。」
  
一名瘦削無比,形容猥瑣的年青男子,從站在芸芸玄重派代表團中站出來。他也不敢走得太前,就是正好在特朗普前面,八大師之後。
  
「桐皇堂主,好歹今天是我們兩派聯姻呢,何必要動手動腳的,傷了彼此和氣?再說我們玄重十二大師,都非戰鬥型重煉,堂主乃煉界第一劍的劍靈,論戰鬥,又怎麼是你的對手?我們玄重派⋯⋯這次當然是備好了重禮前來,待會兒出手,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此時,執法長老蹦出來了。她今天的旗袍也是盛裝啊。
  
「我屌你老味!你小子又是甚麼東西?你們的師叔祖被堂主大人壓到快要連屎都噴出來了,你又憑甚麼跑出來打圓場?」
  
桐皇嘯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名瘦削男子。這男子雖被一劍堂堂主直接盯視,卻還是嘻嘻笑的模樣,在他身上只感到了一般強者的氣息。
  
而在此時,歐威斯已有了喘息的空間。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來。
  
瓶子懸在歐威斯身前,無聲自旋。
  
歐威斯收回了他的弧形結界,從容地往前邁了一步,回到之前所站的位置了。
  
「這瓶子不錯。」桐皇嘯淡淡道。
  
「我等雖然不是戰鬥型的重煉,卻並不代表我們沒有足以跟戰鬥型強者抗衡,甚至予以擊殺的法寶。」歐威斯的口氣也變強硬了,「但我勸堂主還是別想要嚐試挑戰了,我等早已佈下措施,若我們未能從萬仞孤城全身而退,則我們身上的所有法寶,都會即是自我毀滅,變成真正的廢物。堂主可能笑我們是小人之心,可是我等常常身懷重寶的煉器師啊,還是要為自己多買幾重保險,才敢出來行走天下啊。堂主你說是不是?」
  
桐皇嘯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那神秘的瘦削男子身上。
  
「算了,新娘子也是時候出場了吧。」
  
說罷,桐皇嘯解除了威壓。
  
藍雪琪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