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九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Sally 的住處。

貴為陳家大小姐,我還以為她會住在什麼富豪區的大豪宅,卻意料不到她會住在普通的私樓。普通也只是相對上的,現在能買得起私樓的人普通極也有個限度了,更何況對Sally 我可是知根知底的,要買下這層私樓於她來說,可能就跟我換部電話差不多吧。

Sally 穿著條豔紅色的長裙,我猜她應該跟我的年紀差不多也就二十到中左右,但這條長裙為她平添了幾分成熟氣質,是不是像她和Amy 這種事業有成的富婆都喜歡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成熟的樣子?

「我不玩了。」我開門見山說道:「我沒有興致再繼續你的好人遊戲了。」



「你這麼晚來到我家就是為了說這個嗎?」Sally 雙臂支撐到木質的書桌上,就連胸部也壓在桌上,雖然她的胸部不像凱婷那樣洶湧澎湃,但照我記憶中的印象,她那對我不止看過還摸過的胸部絕對不惹少,完全足以做到「放對波上檯」的效果。

「是的,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不能繼續留在公司了。」我捨不得地移開目光,畢竟現在是我有求於Sally,萬一被她發現我不懷好意的眼神停留在她胸前,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談判我就先輸一半了。

Sally 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示意讓我細看。

我打開了檔案夾,一張照片瞬即映入我眼簾──是我和凱婷的照片,我們約會的時候被人偷拍了。

「你找人查我了?」我冷冷地說,直視著Sally。



「不是我找人查你,是許樂在查你。」Sally 指了指我手上的文件,說:「看下去吧,這單委託涉及到你的女友,照我和許樂的協議,我不會干涉他的行動。」

我往下看去,背上不禁流出冷汗。

這是針對凱婷的委託。

又是一個變態淫邪的有錢人委託公司物色目標,然後許樂就將凱婷的照片交了上去。無緣無故,許樂不會和凱婷扯上關係,唯一的解釋就是許樂是衝著我而來的。

「明明是你設下的圈套,我都只是你圈套中的一個小棋子,為什麼他還要糾纏不休?」我將文件狠狠拍在桌上,怒目瞪住Sally 說:「他要報仇就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加害無辜的人!」



「這你就要問許樂了。」Sally 瞪住我拍在桌上的手,說:「你大力拍著的是黃花梨古董,你知道拍爛了要賠多少錢嗎?」

我兇悍的氣勢頓時一滯,然後有點心虛地縮回了手。

「騙你的,這就是普通的木書桌。」Sally 饒有興致地望住我。

我的怒意隨即便上來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繼續留在公司了,許樂那邊我也會用自己的方法收拾他!」

「我不會允許你對付許樂。」Sally 收起了笑意,說:「我想你也知道你和許樂對於我的重要性有多大差距,他是我精心設計騙回來的,至於你,你也清楚自己的份量有多少吧?」

「既然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留下?」

「或者你可以當作是我的贖罪,又或者就當是一場遊戲而已吧。」Sally 仿佛在追憶著什麼,雖然她在望著我,但我卻知道此刻她的眼中並沒有我。她接著說:「但是否繼續下去的決定權並不在你手中。」

我瞇起雙眼,說:「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放我走了?」



Sally 沒有說話,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仿佛掌握住我的生殺大權的樣子。

我繞過書桌來到她面前,低頭俯視著她,她終於意識到什麼,心感不妙地向後退去,我一把抓住椅背不讓她再後退。她伸手想取起桌上的電話,卻被我抓住她的手臂。

為什麼要逼我?明明我已經想離開這個圈子,和凱婷開展我們人生的新一頁,為何你就是不讓我走?我抓住Sally 手臂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終於慌亂起來。

「這次我不會這麼傻了,不單止沒有備份還讓你偷走手機。」我摸在她面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放手!」她想擺脫我的手掌,不停掙扎著,卻始終掙不開我的手。

「是你不放手,那就別怪我了。」我將她從椅上扯起,然後拉她進書房旁邊的臥室之中。

或者,這是我最後的辦法。



我將Sally 推到床上,然後拉起她的長裙。

前一刻Sally 還在極力掙扎,但當我將她的長裙褪到她腰上,將她的紫色lace 內褲曝露出來之後,她就停止了掙扎,甚至還笑了起來,笑得讓我心寒。

「你笑什麼?!」怎麼今晚的女人都不照劇本來的?!

「沒什麼,你繼續吧。」Sally 用帶著玩味的眼神望住我,在她眼中我沒有看到慌張,沒有痛苦,並不是以退為進,她只是坦然面對面前這個我將要強暴她的現實。為何她能如此平靜?

「一杯水摻雜著了墨水就再不清澈,一張紙被弄皺了就再也不平整,作過惡,又如何能變回好人?怎能妄想洗涮自己的過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Sally 說著我不明白的說話。

「來吧,強姦我,然後拍下我來威脅我,這樣你就能擺脫我,變回那個曾經的你。」

我鬆開了手,退後了幾步,望住床上的Sally,我竟然變得手足無惜。其實我就只是想嚇嚇她,讓她放過我,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強上她,但她卻擺出這副任我魚肉的樣子,我慌神了。

我知道她並不是在以退為進,她是真的打算讓我強暴她。但她不反抗的話這還算強暴嗎?那麼強暴還有意義嗎?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瘋了?

「好吧,我投降了,你究竟想我怎樣?」我頹靡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