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確有些眉目。」


「伍幫主可有兄弟?」


不曾。


伍雄不清楚為何李老城主的用意,但他沒有兄弟也不是什麼秘密,他本來就是個養子,對於兄弟可說是全無概念,他獨來獨往,甚少有人能進入他內心深處。






「伍幫主自少被老幫主收養,可是有否查找過自己真正的父母是誰?」


「這‧‧‧ ‧‧‧倒是沒有。」


李老城主喝過手中濁酒,垂老的眼皮似是重新活了過來,雙目轉眼望向他,徐徐吐出一句。






「人老了就愛懷念過去,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聽老夫說一個故事?」


沒有人想去得罪這位章渝城真正掌控者,大家同時舉著酒杯喝下表示讓他繼續說下去,李老城主為自己再斟滿了一杯,口中的故事同時到來。


「怕是在三十年前吧,那時候老夫只是初出身並沒有多強的實力‧‧‧ ‧‧‧。」






李老城主如沐春風的說著故事,思緒回到三十年前的青壯時期,那時的他內功初成就游歷天下,章渝城仍未是一座雄城,只能算是一個商業活動繁榮的小鎮,那時候鎮中沙龍幫初見名聲,棲鳳客棧與奉先茶社仍未成器,這個風雲時代的主角圍繞著國家之間,章渝這個小鎮座落在兩國之間,那時候除了商人外最多交流的就是刺客。


「參天掌廖老先生真的收了個關門弟子?」


客棧中一位粗麻壯漢說道,坐在對面青衫客似乎是遊子遠歸知道很多江湖傳聞。


「這事早就傳遍天下,章渝雖是小城但也未致於消息落後如廝吧。」


「前日夜裡驛站出了血案,鎮上人心惶惶故沒有多理會外頭的消息。」






「哦?章渝的官家乃是號稱『青天』的人物,竟有人敢在此撩撥虎鬚。」


呵呵。


「有何等賞心事讓老闆如此歡暢?」


青衫回頭望向體型豐滿的中年男子,他用難以睜開的眼皮努力作出回應,一位青年站在客棧門外,內力有感凌亂不堪,似乎剛才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


「內力正大光明,隱隱有洶湧之勢,佛門的內功心法?」






「似乎是個俗家弟子。」


老闆回過話來就走到門邊,伸出戴滿玉戒指的右掌打向少年的背後,內力凌亂的他瞬間暈厥過去,右掌接過那沉重的身軀,少年昏睡的頭顱轉了過來,這才叫他看清是何家俊傑。


「想不到是枯蘭寺出身,該是逃走出來的吧。」


「竟然是枯蘭寺,這也難怪他。」


枯蘭寺座落地處貧瘠的西方,故盛產苦行僧,以身印證,最終得見如來。






這也是它一脈的僧人極少,不是什麼人都能抵受如此艱辛乏味的修行,故想不到竟有出於此地的俗家弟子,該是抵受不住山下的精彩吧。


「先讓他休息一回吧,你們繼續。」


老闆沒有想要再說下去,留下青衫與壯漢兩人,其他食客均沒有興趣,待得俗家弟子醒來已然天黑,老闆只留下小二隨時留意著他的變化,他是這一帶的老好人,不少人曾經也得受老闆的恩德,故沒有對此事有太大的感覺。


「水‧‧‧ ‧‧‧水。」


「客官,水來了。」






謝‧‧‧ ‧‧‧謝‧‧‧ ‧‧‧。


「請問這裡是‧‧‧ ‧‧‧?」


「回客官這裡是我家老闆的客棧,老闆見你在門外內力運轉不得似有生命危險,故救下了你。」


「此恩我記下了。」


「哈哈,客官不必如此,老闆施恩從不望報,你可不必擔心。」


俗家弟子此時才驚覺自己餓得慌了,讓小二去準備些吃食,自己再喝了杯水重新檢查一下經脈,內力運轉雖然沒太大問題,但它的確曾經被震盪過,一時間不能再使出威力強大的武技,這讓他大為緊張。


「不知師父哪兒如何了‧‧‧ ‧‧‧?」


他想起自家的師父的時候,小二已經捧著兩個小菜回來,隨後又送來大碗的白飯與魚湯,份量多得兩三個人都足夠撐飽,只見他風捲殘雲的速度不消一回就清光桌上的飯菜,本該是受傷過後不能暴飲暴吃,但老闆在準備吃食的時候早已吩咐,飯菜對傷者必然有益,故份量多少也沒有所謂,俗家弟子他吃得也是如狼似虎。


「小兄弟,吃飽了?」


俗家弟子吃完最後一件鮮魚片後才看到對面坐了個中年男子,右掌戴滿玉色的指環,雙目無神且被厚實的眼皮包裹著,整個人就似是個活生生的財神爺。


「感謝老闆救命之恩。」


「呵呵,不必不必,小兄弟沒事就好了。」


「不知枯蘭寺是否出了意外,竟讓小兄弟自行離寺?」


「說來慚愧,小子本與師父同行,在途經山路時遇上了大批的馬賊,師父他老人家‧‧‧ ‧‧‧為了我‧‧‧ ‧‧‧。」


他說著自然說流下淚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師父保護自己甘與馬賊游鬥,在他眼中師父該是十死無生了。


「什麼!?」


大批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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