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風寧早有感應,來到住處前就見如同凡人的風驚喜雷,在旁的瘋子以及陳劍生。

「清靜境,小子不錯嘛。」

「謝前輩謬讚。」

風驚雷臉色欣然,他已知道天劍令易手了,因係掌中配劍已經透露出感應,掌門配劍只認天劍門主,如今風寧已成門主,當然更親近他。





「這是天劍門立足之物,祖師的配劍,是門主信物。」

風寧收下配劍別在腰間。

「很好,大兄該會感嘆,兒子都成清靜境了。」

「叔父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言難盡,該是讓你知道些秘辛了,瘋子扶我進去書房。」





陳劍生沒有進內,他一向有原則,掌門住處他不會隨便進去。

而瘋子不是門人沒有忌諱,但都被陳劍生警告了一番,風寧為風驚雷斟滿了茶水,聽他道出一些該是時候知道的事情。

「那就是說叔父身有人皇遺脈,那麼皇道鎮守人必然會再次回來,到時候叔父如何抉擇?」

「老夫是風驚雷,你覺得會如何抉擇?」

「叔父如今境界全失,經脈需要重新疏道,怕是要不少時間。」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老夫畢竟曾經是無為境,雖然起步艱難,但進境只會比人快,重修只是時間體驗,你的肩上擔子重得多,清靜境只是要開始,你要切忌心高氣傲。」

「寧兒知道。」

「瘋子,這次需要你保護寧兒一段時間,事成後讓你觀賞神兵三日吧。」

「天劍門神兵?」

瘋子若有所思,隨即又搖搖頭。

「你們家的神兵於我無用,我還是去求易存真好了。」

「寧兒,這位是西方教准提門下大弟子,人稱瘋子的斜月老祖。」

「喲!風寧小子。」





「見過老祖。」

「不用拘謹,你死鬼老爹跟我情同手足,你亦算是我半個兒子,如今看你已成清靜境,雨樓該是含笑九泉了。」

「當年你被大兄藉天機混亂之際送走,想不到去了下界發展,風家四脈一向窺視門主多年,四祖當年輸了半招,風老驚才絕艷,以晚輩身份以弱勝強,有幸接掌門主之位,其後又有大兄橫空出世,四脈一直被穩壓一頭。」

「那就是說四脈是當年殺我的主謀?」

「那又不全是,風家是不可能內亂的,四祖亦知曉故培養很多不滿大兄的勢力,在九派中成長起來各成氣候。」

「九派?!」

「無錯,三宮不可能讓四祖亂來,故他選擇只能是九派,九派的老祖都隱隱不出,我知知四祖仍活著也為時已晚,那時候九派中他的幫手已經比我想像中要多,大兄也雙拳難敵四手。」





「為了出師有名最重要是你的身世,你母親大名鼎鼎,當時就是金鐘山的天驕,金鐘山乃玉虛宮仙山之首,她是始源道人去凡入道的最後一絲因果所化。」

「當年大兄去金鐘山,惹出桃花遍地,玉虛宮當中的男仙天驕們都敗在大兄手下,嫂子女扮男裝以第一男仙的身份挑戰大兄,當年大兄為免場面失控故意輸了半招,這反而惹來嫂子窮追猛打。」

風驚雷說到此處不禁搖頭失笑,似是又重新經歷了一遍一樣。

「那時候只有嫂子知道這個秘密,最後再先後大戰了多場,嫂子才冷靜下來,接受了大兄的道歉。」

「娘親威武。」

「嫂子天資的確出眾,當年也是眾男仙的追求對象,大兄娶了她是當年的頭等大事,得罪了不知多少男仙與家族。」

「四祖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一直部署甚至在你出生之時也沒有行動,一直在等待時機。」

「什麼時機?」





瘋子代風寧問了重點。

「大兄當年與九派之一神候府交好,故在你出生之時就讓當代神候為你起卦,其時卦象為凶,神候反覆三次,卦象每況愈下,最後一次乃大凶之卦 。」

「四祖為此事大做文章,你有了一個『不祥人』的身份,嫂子生下了你後就奄奄一息,應了第一卦象,『母子爭食,必有一死。』,其後又應驗了『家不成家,孤家寡人。』。」

「最後大凶之卦就是『九死一生,生死未卜。』。」

「他們萬萬想不到真的應驗了最後的生機,你回來了,可以推翻當年的種種,你沒有應驗大凶之卦,就是對四脈最大的打擊,因為你有資格去爭取應得之東西。」

「嫂子與大兄都會替你高興,我也是同樣高興。」

「因為你活著回來了,當年對你的種種後手他們都用不著了,只能殺了你才能證明卦象。」





「所以說現在他們準備充足了?」

這次到風寧接話了。

「祖祠非是福地,那裡有不少想要長生的老祖存在。」

「當中會與四祖合作的老祖必然在等待你前去,只有掌門新立之時才會開啟祖祠,也可以說這是成為掌門最終考驗。」

「活著回來。」

「與老祖們拼命嗎?」

「你們風家比我還要瘋,哈哈。」

「這是祖師傳下來的祖訓。」

難道當年祖師… …?!

「祖師先後回歸過兩次,奪舍較弱的掌門先祖,最後第三次失敗魂飛魄散。」

「那一次掌門位置屬於風老。」

風老?!

「所以他們最後的手段必然設在祖祠,你死了就是成全他們,我早就擔心這事,可惜現在我也無力幫你。」

「元陽寶尺是假的,我也幫不了他。」

此時陳劍生拋出斷劍,斷劍自行飛向風寧手中,氣息風寧十分熟悉,是天劍劍靈。

劍靈前輩!

「先走了。」

陳劍生留下一句就回歸劍墓。

風驚雷點頭稱善,天劍斷劍,神兵碎片,或許真的九死一生。

「大兄也曾留下一物給你,你成為掌門如今可以交給你了。」

他隨手在虛空一點,一封信出現在他手中。

「予吾子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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