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風寧見過三位前輩。」

「不用客氣,你娘乃是我們的大姐頭,依輩份看你就是我們的後輩一樣,當年就是我們替大姐頭想的偷天換日逆天改命,可惜那時實力不夠只能保住你一個。」

白袍旁門散人黯然神傷,想起風寧娘親之時就顯得神情落莫,如此,就連對面的灰袍左道也是同樣,兩人同嘆一口氣,這一點大家都沒有異議。

只有作公證的旁觀道人沒有影響,他依舊在看著棋盤雙眼沒有離開過,旁門接著說下去。

「左道乃是當代神候的師弟,那時求的神候出手與我共衍天機術,提早找到你的『他我』,以移花接木的手段嫁接了神識靈魂,當時成功的機會只有一成,你娘親的神識親自坐鎮接引他我的通道,最後卻被吸入生死源頭無法離開。」





「娘親在我出生時就被生死源頭帶走,但我神識轉換卻是之後的事,那為何如此?」

「神識靈魂的融合需要時間與契機,誰主誰輔也是未知之數,我們也是在賭奕,在賭你的他我是個如何的人。」

白袍說罷再次點頭對現狀的風寧非常滿意,風寧已成天劍門掌門,修行大道卻只是剛剛開始,他還要將有情劍道與寧劍完全融合,進入無為境為大道雛型築建成真實。

「偷天換日需要時機推衍,我加上神候勉強能預知,但逆天改命需要本我他我完全同步,或者說成功是因其中一方的意識完全消失才有能,但我感覺到你身上不只是一種神識波動,這就是萬中無一了,他朝你踏入道境前斬掉俗念時就會引來別處的主宰凝視,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唯一一點生機。」

「且慢,前輩說的他我只指我體內的神識靈魂源自別處,那麼我是不是可理解為混沌宇宙有不只一個?」





「對,這就是我們當初最大的豪賭,而結果就是賭對了,哈哈。」

風寧終於明白自己是為何穿越過來的,若果劍神就是風寧的他我,冥冥中與劍有不解之緣,劍神的一生波折重重,被朋友出賣,棄掉了親情愛情,修練無情之劍斬盡盛名劍客,最後落得空虛寂寞一場空。

「小友,懂下棋不?」

一直沒有插嘴的旁觀道人突然問風寧。

「前輩莫怪,小子不懂。」





「呵呵,是嗎?」

他隨即又張視線收回,又沉醉在棋盤之中。

旁門散人思考時間很短,而左道老祖則相反,每一步都好像在計算未來,舉棋不定,遲遲都下不了子。

「我說左道老頭你再怎樣想也沒有用的。」

「哼旁門,依你我的棋力都爛得跟狗屎一樣,要不是你有天機府功法又如何會如此輕鬆。」

「旁觀也是天機門人,又不見他有你如此爛的棋品。」

「旁觀修行的是只是天機府比較冷門的一門功法,與他品性有關,我與他道不同。」

「多說無益,快下子老夫餓了。」





「你兩老消消停吧。」

「江成子,你敢插嘴,要不是你是大姐頭的族兄,我不介意教你領受天機之妙。」

「好吧,那你們跟寧兒稍等,我去準備一席上好酒菜。」

在場的氣氛尷尬,旁觀一直在看棋,旁門在等左道思考,左道則在一步一步演算,速度之慢比蝸牛更甚。

「老夫受不了了,小子我們來比劃一下吧。」

旁門忍受不了左道的速度提早要與風寧切磋,但以他的無為境修行分明是以大欺小。

「你好歹也是個無為境,敢無恥欺負低一個大境界的年輕人,我真的很佩服你,旁門。」





「誰說我要比武道修為,我只想比神識而已。」

神識?

「你先執起一子看看。」

風寧照旁門所說先執一手在手,隨後他感到一股無力感從執棋之手而來,他知道這是神識運用過度的影響。

「不錯,第一次沒有暈過去。」

「這棋子是?」

「這棋子用特殊的材料所製,一種剋製神識的原料。」

「原來如此。」





「我們來鬥拿子的極限吧!」

左道忽然很高興的樣子,風寧不明白他的心情,但能理解他是開心享受鬥這個過程。

「誰怕誰?」

風寧又被無視了,旁觀道人依舊沉默,最後又演變成旁門左道大戰,風寧一陣無語。

另一邊廂,玉虛宮中知道風寧到來的還有不少人,而其中一座仙山「黃龍」中來了個熟人,乃是風太蒼,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十二山主之末二仙真人。

「風兄別來無恙?」

「不好不好。」





二仙白鬚鼓動,得知至交風太蒼過得不好,他一個老好人為人也很熱心,平常最愛幫助朋友,故在玉虛宮也是人緣極好,只是天分稍遜,比起同期的山主們他的實力要弱上一個台階。

「哼,誰如此大膽敢欺負我二仙的至友?!」

風太蒼展開一道微不可察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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