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寧雖已入正劍山,但他的地位與一般的入門弟子無擬,萬仙派不會因他是長老的關門弟子就有所偏但,這對於他也是種歷練,也是副掌門的意思。

要是他知道當今的副掌門就是他三師兄,他應該會很困惑,一個三十出頭正值壯年的男子,實力是何等的可怕才能當上這個超然的位置。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正劍山三師兄,這個身份那怕是石四師兄也不敢再叫,地位的改變是絕對的,他的這個特例只代表一點。

他的實力強得只有兩個人可以制服他。





一個是掌教凌虛道人,一個就是神秘的正劍山主。

話說正劍山主也是在一次雲遊天下時遇見那時才是個孩子的石四師兄,細心教導了十年後才將他帶回山門,那時山裡只有陳壽一人靜修。

也就是說當代的正劍山弟子中,有三位跟正劍山主般長年不在山中,只有陳壽埋首研讀自己喜愛的書籍。

石四可是連一眼都未曾見過那三個緣份淺薄的師兄姐,但他知道他們不會不理會正劍山的一切,只是有更迫切的事他們需要去做。

「小師弟。」





時辰尚早,雞啼的時間也未曾到石師兄就來到風寧的房前,叩了叩門,風寧習慣雞啼後才起床,這個時間被弄醒,他還有點床氣,可能是實力低微的關係,四肢也是無力的很。

「師兄早安,師兄為何早早起來莫非派內出了大事?」

「小師弟莫怪,只是為兄現在是山主代教的身份,有些微末的功夫要授予師弟。」

「師兄稍候片刻,田寧馬上就來。」

風寧睡時都會自行運轉九轉功,身體的白光每天積累,雖然每每都是少許的增長,但他感到白光在身體之內沒有害處,雖然未知道有何用處,但修練下去總沒有錯的,因為白光遊走全身的感覺很舒服,身體的增長速度好像也快了少許。





半月已過,風寧習得了基本的心法與一些手法去運用天地元力。

元力無處不在,但要感應它並加以運用是修士的學習範疇之一,那是畢生的學習,就連風雨樓也不敢說自己完全掌握使用它的要訣。

因為修士只是借助它,而不能真正的臣服它,元力來自於天道的意志,天默許修士去使用它的力量,所以替天行道是修士的天職,因為天道給予了力量,就需要修士去履行一些義務。

那些義務稱為劫數,如果通過了實力會提高,但其後的劫數也會相應提升,這是天道運行的平衡之法,不存在任何感情之說,所以實力越強面對的危險也會越大。

而且往往不能估算自己的劫數,推演與因果之道也不能看到,這是天道的限制,除非實力凌駕於天道,否則都不可能逃避。

這就是命運。

還有半月就是盛會,所以丹藥堂和道器殿人來人往,人龍如潮的情況屢見不鮮,弟子之間的磨擦也是少不了。

那是在風寧來到丹藥堂的時候,兩位入門弟子大打出手,一個身穿白衣手執一面古舊的摺扇,另一個氣勢強得就像就似妖獸,完全不收歛,幸好他是人類,若是真正的妖獸早就已經屍骨無存。





「這就是風流成性柳公子的能耐嗎?」

「若你不收回風流成性這句話,我今天就把你打得筋骨盡碎!」

「還想說你也是一號人物,想不到連自己所作所為也不敢認嗎!?」

「我不與你口舌之爭,識相你就跪下叩三個響頭向本少道歉,否則你今天不得進丹藥堂,永遠也進不得。」

他特意把最後一句加強了聲線,目的顯然而見,但對面那頭人型的妖獸似乎沒有反應。

「風流成性就是風流成性,我親眼所見,我只相信自己雙眼,你的話我為何要聽?」

你跟我有親?





這句挑釁味道十足的說話一出,現場的氣溫可是急降了不少,白衣公子的憤怒也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

這也是人型妖獸的目的,實力需要在戰鬥中有突破,瓶頸是每個修士都會有的關卡,而突破它往往需要一個機會。

生死間的大恐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想死就隨便你!」

摺扇一開一合,時空好像流走了不少,這是時空一道的手段,這位柳公子實力不錯呢。

「身後。」

人型妖獸驚訝著這一句提醒。

風流成性的柳公子本想暗喜這一記偷襲正要成功。





而這一道聲音的主人當然就是風寧了。

兩道不同的目光同樣放在他的身上,一道憤怒不已,一道則是既驚且喜。

「多事!」

「多謝!」

風寧怕是有麻煩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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