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練的日子向來也是沉悶得很,所以他有時都會在山內各處走走,心情除了會舒服一點,最主要的原因是師兄太懶了。

除了自己的事和定期的打掃工作之外,山上的大小事務現在已經交給風寧自己處理了,所以有時候走走也算是熟悉一下環境,畢竟外來的敵人比起他的朋友來得多。

防禦的手段是足夠的,但奈何人手卻很不足,所以只有一個人的話,基本的手段能用但比較大型的陣法就不能用了,那可惜的心情令風寧大為頭痛。

他每每都會去正劍山的一條小溪打坐,那裡有時還會來上幾條小魚,剛好可以果腹,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知還能過上多久。

關於這個世界的武道實力劃分,他開始有了基本的概念,境界決定了一切,而最低級的境界就是風寧現在的了凡境。





境界之分有明顯也有暗處,因為天劫的關係有些人往往都壓制著自己應有的境界,實力足夠強大之後才會立即突破,天劫的威力也會變得自己可以承受,實力也會有所提升。

而普遍入門的弟子都是這個境界,當然若是名門出身,好的功法能給予的優勢也會越為明顯,例如風寧有著不完整的九轉功,雖然陳壽一脈留下的功法與它很像,而且是完整
的,但他隱隱覺得九轉功的不凡之處,故也沒有重修,一直都修練下去。

白光雖然仍是少得可憐,但他感覺得到它的蘊藏的力量很不簡單,必要時可以充作殺手鐧。

直到現在風寧的武器也只有雙手,自從龍嘯劍被取走後,他一直修練拳腳功夫,因為師兄的一句話,他沒有再找過另外的劍。

冥冥之中有道弱小的呼喚,他能聽到卻感應不到它的位置,他知道這就是師兄說的依仗,如果能夠找到它,想必盛會也多一分勝算了。





「嗡嗡‧‧‧ ‧‧‧」

聲音就像是劍鳴一直牽引著他,小溪是他感應到聲音來源最接近的地方,境界太低也沒有辦法,他知道若是基礎打得不好是會致命的,故沒有強硬的突破自身的境界。

今次的感覺比以往強得多,看來它也著急了。

順著小溪一直走,他來到了小溪們的交匯處,那兒形成了一條水流頗急的大河,而感應的源頭他終於看得到。

竟然是一顆人身等高的大石。





「就是你在呼喚我嗎?」

還未等到它的回應,它竟然憑空飛了起來向著風寧的背後而去,風寧被它撞得掉下河裡,而它竟然原封不動貼在他的背上,它重得風寧只能站在河道之中不能移動,此刻的心
情可真是哭笑不得。

這難度是一種修練方法?

修練從來都是人自己透過思考和實踐而成的智慧結晶,有好也有次,雖然這河中修練有點笨拙,但他感覺只要他能靠自己離開河道實力將會提升很多很多。

日子飛快過去,盛會之日終於來到,而弟子們必須準時報到。

「報到的時間也快到了,師兄還有新人未趕及嗎?」

「讓我看看吧。」





兩名雜事堂的弟子正在高談闊論,突然一個粗獷的身影出現,他面上包裹濃厚的鬍子,背上一顆人身等高的大石,終於他口吐一言。

「正劍山弟子風寧報到,麻煩師兄。」

他艱難的說完說話後就整個人坐了下來,背後那顆大石也跟著,地上承受了一下大石的衝擊,吹了滾滾的沙塵,卷上了巨風吹得登記弟子的攤位搖擺不定,好像快要倒下般。

那兩個雜事堂的弟子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彼此相視一笑,倒想見到眼前的怪人快點離開自己的視線。

「咦?田師弟!」

這把聲音的主人是如春,丹藥堂的弟子也接到命令需要隨時要照顧受傷的弟子,而如春剛好在門口當值。

風寧已經睡著了,他甫一起出河道後就飛奔而來,因為大石的關係他用不了身法,故只有借用元力在雙腳生風,飛快的跑過來,但也用了全身的所有力量,元力也枯竭了,故只
有盡量爭取時間休息回復一下。





就在風寧見到自己的對戰時間不太早的那刻,他已經閉目入神了,九轉功全速運行,他身上產生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淡淡白氣。

那是高溫產生的蒸氣,風寧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摸到了另一個境界的門檻,然而他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回復全盛時期的實力,然後戰勝對手進級。

如春眼見叫喚不醒這個有趣師弟,就聯合少數藥堂弟子用搬運藥物的車子送了風寧一程,把他推到了弟子參戰前的休息地去。

地方很大卻又擠滿了人,而風寧背後的大石最是明顯不過,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野人是誰呀?」陳姓的小子說道。

「不能亂了心。」蘇姐的妹接著說。





「敢搶公子我的風頭,那待回就打得你永遠變成石頭。」霸道的聲線主人咬牙切齒般說著,沒有理會旁邊人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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