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命年紀老大不少,跟正值壯年的年輕護衛比起來,力量的使用在經驗上會佔優,但在持續的戰鬥最終年輕的一方往往會勝利,況且他最強的一百零八筆盡數被破掉,他的筆就是最得意的道,他發揮出了自己這個年紀之下最強的一招,也敵不過歲月的浪潮。

年輕的護衛平淡的一刀帶過,刀鋒已不見得平滑,斷雪刀終成了斷刀,但它仍然努力的前進,進到了居無命那蒼老的身軀之中,他嘴角流下血絲,接受了
這一記遲了不知年月的刀招,他竟然笑了。

「那時候的他想必跟我一樣,哈哈。」

居無命一生沒有佩服太多的人,如今又多了一個,寂寂無名的小將軍,日後修成莫名境界的刀手,這一刀令他感悟極深,他似乎也找到了一絲通玄之意,
但不知還有沒有時間吸收它,眼前的那個人看來沒有想放過自己的意思。





「父親這一刀還你了。」

跟他想的不同,護衛靜靜的抽回斷雪入鞘回頭就走,他跟自己父親的承諾已經兌現,那就已經沒有藉口再留下來了,這也是三樓主答應他的要求,在他親
自報仇之後護衛的身份正式結束,他正式得回自由身。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重要嗎?」

「也對。」





居無命只看著他獨自離開了,但自己的處境也不太安全,因為劉詩嫣跟裘釆君仍在,雖然只剩下一個玲瓏境的死士,但自己的刀傷也拖累實力大減,對付
他們其中一個或許可以,但三個若是合作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他怕的不是自己會被殺而是姚天能否脫身。

「辛苦了,居護法。」

少主醒了!

居無命心情稍稍放鬆,這個絕對是個好消息,姚天已經回復到能作戰的程度,這樣他就更有信心離開了,但姚天的動作在此刻卻不是要逃走的人該做的,
他猛然跳向裘釆君眼前,一手擒著頸項,雙目也是怒氣沖沖。





「裘師弟,還記得師兄嗎?」

「姚天‧‧‧ ‧‧‧你想幹‧‧‧ ‧‧‧什麼?」



「當然是為叔父教訓你。」

一掌打下他摑了裘釆君一記大耳光,臉上隨即發紅的可怕,血齒也吐出了一隻,他現在是滿天星斗,沒有了護衛的他根本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毫無自我
保護的能力,姚天掌心一按,在他口中直接抽取了血氣力量,他的黑直長髮隨風而起,他的模樣隱隱散發著魔修的強大陰邪氣息,他漸漸有了魔主的氣
勢。

這也是魔主一直想要傳位的人的本來面貌,姚天的本性就是冷血無情,如同暴君一般的脾氣,任誰也猜不到自己的下一步,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屬
下就只能接受命令,不能去估算君主的一切行動,那絕對會觸犯禁忌。





「@&#*@#^&*」

被堵塞住嘴的裘釆君說不出任何完整的話語,他的力量一分一分的倒退,不斷為姚天提供最新鮮的血氣力量,姚天歡快的回復著,他必須盡快回到最巔
峰的實力然後殺掉風寧,再等大師父成功救回義父那就可以了,到算他就會正式離去這個討人厭的地方,前往魔主所在的魔修聖地,那裡才是他起步的地
方。

「爹‧‧‧ ‧‧‧救我‧‧‧ ‧‧‧」

裘釆君在最危急的時候唯一想起也只有那個平常不怎麼理會自己的父親,那個他一直緊隨腳步的男人,那個與自己有血脈關係的男人,那個曾經很仰慕的
男人。

那個男人此刻腳踏蓮花,在空中如同泛舟一般,那雙空洞的眼神俯視著姚天的一舉一動,原來沒有人發現那個男人早已經來到了,就在自己兒子蒲一現身
時他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他指頭輕彈一下,一點水珠瞬間成冰,隨後打向姚天的腦後,冰粒直線如流星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姚天感知到一絲的殺氣,隨即丟棄了手中的裘釆君,
退回到居無命的身邊。

「叔父,等你很久了。」

「你是來救二哥?」

姚天微微的點頭,而在蓮花座上的裘蓮舟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手在空中虛托一下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就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沒有留難姚天的意思,始終
他是自己二哥的義子,一些事他自己也不好去做,只能由得事情發展,他說過不會插手,而他也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蓮花來去自如,沒有人去阻撓。

如今場中只留下劉詩嫣二人對著姚天他們,人數上沒有分別但在實力之上劉詩嫣明顯差了太多,除了她有主場之利之外,兩個大境界的差距沒法用外物彌
補,也只能拉近一點點,若不是父親留有一手,劉詩嫣早已被擒了,現在奇招用過,只有其他不算致命的機關,她心中也是害怕得很,希望救兵會來。







「少主,正事要緊,還是先會合軍師吧。」

姚天也想不到一個劉詩嫣會令自己如此狼狽,若不是裘釆君的出現,他早已經成事跟自己的大師父會合了。

「走。」

他說走就絕不拖泥帶水,居無命緊隨其後,劉詩嫣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坐在地上吸了幾口氣舒緩一下剛才緊張的氣氛,她甚至想要嘔吐,那種死亡原來這麼
近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但她也感悟良多,實力也有增長,經歷這一次後她日後面臨同樣的情況也不會再怕了。

「護法,你先行一步,我還要去會一會某個人。」

「少主且慢!」

姚天沒有理會他的說話,直接向風寧所在的地方奔去,另一場大戰終於也該到了要爆發的時候了。





姚天對上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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