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寧並不好酒但因為他需要扮成紀三才的模樣故酒也無可避免,當然他運用元力就能簡單化開酒力,雲五公子準備的酒也沒有可以影響到修士的程度,他可以放心喝下,這並不礙事。 

「上!」 

三百戰狼共食的場面本是何其震撼,但下一秒鐘就變成了他們的慘叫連天,陣法半息之間發動,地動山移之勢如同大能滅世,當然在武夫眼中普通的修士也能是神仙人物,陣法修為出神入化,那位雲家族老幫助五公子奪勢當然不會容易被人認出,他使用的是另一家的得意陣法。 

殺境。 

簡單而直接的名字,他們原本已經是殺氣的衝天的罪犯,只要稍加引渡三百戰友就會互相成為敵人,無須出手就能輕鬆解決,這種迷陣就只有鄰近雲家的別家。 





別家擅長推演與陣法一道,這也間接表明他們的近戰能力何其差劣,但也是正正這一點令他們在這兩道之中稍有成就,的確令他們在南方可以站穩陣腳。 

而殺境雖不是他們家族之中最強迷陣,但也是最為有名的迷陣,因為它佈置不算複雜但往往帶給用者龐大的收穫而令別家子弟都會學習這個殺境之陣。 

殺境是別家子弟的標誌這一點無容置疑,但也不代表這殺境之陣牢不可破,正正因為它的效果只能對殺氣重之人有效,故別家子弟也沒有引來眾多修士的反感,因為殺境最能克制的對手是滿手血腥的大奸大惡,或者是邪修。 

邪修遇上殺境可以說是綿羊碰上大灰狼,他們現在仍未知道自己才是他人口中的大餐,殺境之陣只要是別家的子弟都可以學習,他們也不怕傳入外人手中,因為只要不是別家子弟殺境的力量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最多能有三成已算是僥倖。 

三成看似很少但對付普通的武夫集團已經足夠有餘,這也是那位雲家族老的打算,既然得到好處又可以嫁禍別家,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殺境之陣開始原本向馬車舉近的三百人竟然道異的向外走動,每個人都各自找到了對手,原本是友好的隊友,現在卻變成最殘忍最兇殘的殺手,他們已經失去人性變成了互相撕殺的工具,只要對方不死他們不會停下。 

這局一解馬車再次起行,車外不斷傳來陣陣血腥,風寧知道如此濃厚的血氣味道會引來什麼,最大可能是吸引附近的邪修前來,能來的邪修實力必然不弱,這才是風寧考慮的事。 

小家小族之爭經常上演,但邪修出現就絕對是大事,正常情況邪修不會允許出現,因為正道早已將為少派的邪修趕至大陸的邊緣,那裡環境非常惡劣但也算是可以住人的。 

「雲公子,這陣法是否過了?」

這過字是指雲之悠種下的劫,日後他想要飛升修道,這人命種下的劫會化成天雷,應劫之人只能用肉身硬抗,而用上人命堆填起來的雷劫最為難抗,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這就不用紀長老費心了。」 

風寧的好意沒有被雲之悠接受,日後他必然會後悔,這種人命雷劫只要被天道鎖定就不可能擺脫,而要硬抗下來就可能是大世家大門派合力去解決。 

這也是為了避免修士會對凡夫俗子有過多的干涉,要知道修道求長生某程度上只一件逆天之事,天道運轉有起必有完,而大寂滅大毀滅之中天道留了一絲生機,而修士爭的就是它,那就是道。 

古神造人以後就不知所蹤,沒有歷史的痕跡表明祂們去走哪方,混沌之中不斷演化最終成就種種天道,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 

這好像本來就該存在,本來就該如此,沒有人會提出疑問。 

雲霄城的城牆終於映入眼簾,風寧沒有太過雲之悠的手段,他只是遵循本心給予一點幫助,可惜的是沒有得到好的回應。 

「紀長老,既然來到雲霄不如前去本家一見家主?」 

「雲家家大業大,雲家主必然忙得不可開交,紀某就不作打擾了,送某去客棧就可以。」 





雲之悠本是想要風寧住在雲家,那麼在質問三兄長時就會多了一道強大的助力,可惜從風寧的話語之中他已經知道那婉轉的拒絕之意。 

這是風寧不用考慮就作出的抉擇,當然是因為他實在有點不恥雲之悠的做法。 

「那麼就送長老前去本家附近的雲霄樓吧。」 

這座雲霄樓與漕邊城的那一座層次上有著明顯的分別,因為身處雲霄城乃是雲家的大本營,故這座雲霄樓必然是冠冕堂皇,瑰麗之極,它本身就代表了雲家的面子,只要是雲家重點關注的對象以及朋友都會安排入住這裡,當然最好的接待是入住本家,那裡才是整座雲霄城的支柱,內裡的設計與陣法均是上上之選,確保了雲家的地位與安全。 

「有勞雲公子。」 

稱呼越來越叫見外,雲之悠知道這是風寧有意而為,目的是想讓這位雲五公子知難而退,不要再想要自己陷入這無邊煩惱之中。 

「拍賣會在明天舉行,紀長老可以稍作休息,容之悠自行回本家通知,家主必然設宴招待。」 





「那請雲公子先代紀某謝過雲家主。」

「那麼之悠先行告退不打擾紀長老休息了。」 

雲家在外不會有失門面,既然得知紀三才到來必然會好生招待免得招人話柄,那可是必須的禮儀,代表著他們之間有著最基本的友誼,故雲家家主本人不認識紀三才也好,這禮數也必須做足。 

「這夜看來不會安靜了。」 

風寧自說自話後也少不了一聲的輕嘆。 

年輕就是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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