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海中雲之容有種生活不受保障的感覺,而最重要的一點是眼前的風寧有種熟悉的味道,那種感覺就似面對紀三才一樣,他心中的不快尤甚,以致他此刻的憤怒更盛。 

不會吧。 

他不會想到紀三才就是風寧,更不會猜到以往縱容自己的舅舅早已賣了他,這次或許會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經歷,而風寧也絕不會手軟,他此行的目的有一部分就是為了教訓一下他。 

手段不論,這正合風寧之意。 

「有我在你就不會是王家家主。」 





這!? 

雲之容可是頭一次真正感到自己的地位有所動搖,王家什麼時候出現這位實力如此可怕的年輕高手他不知道,似乎那位疼愛他的舅舅隱瞞著他不少事,或者他另有深意? 

雲之容輕撫著自己的左手感受到那曾經的刻骨銘心之痛,心裡竟多了一份擔憂,莫非是舅舅終於失望透頂要放棄自己? 

這不可以,他不容許。 

雲家注定不是他的,那麼他不能再失去王家,那會是他日後的根也是未來的起點,他不准有外來人分享這一份只屬於他的美點。 





「哈哈,你口氣真大,一個旁枝也敢叫囂還不叩頭認錯!」 

風寧有深意的淺笑一下,這一笑令雲之容也覺得心寒幾分,眼前之人的實力未明,而他的確是王家子弟,在王家分崩離析之際竟然有此人現身,那只代表了一件事,風寧也未必是唯一的一個。 

可能還有不安分的因素在暗處虎視眈眈著這個家主之位,風寧此刻卻不知雲之容有如此的想像力,但這也令他省了不少恐嚇的功夫。 

「你心中的王家就只有如此嗎?」 

什麼? 





王家?它的重要性在雲之容的心中是如何,在他自己而言也是從未正視過,只是因為近來的總總因素出現,此刻他的內心終於被喚起,對了,王家在他自己心中是什麼呢? 

他對於自己的母親記憶只留在八歲前,他已經長大成人兒時的記憶他也此記得不多,只是母親望看他的時候每每有一種自責與及一種後悔。

這種感覺雖然沒有強烈表露但雲之容的觀察力也是驚人得很,只是在雲家他得不到關注。 

他想起了母親,以及早已忘記了的記憶。 

為什麼母親會有那種表情,她在後悔生下了自己嗎? 

雲之容思考著母親與自己的相處,共處的時候她的表情與對話,種種舉動慢慢重演在他的腦海之中,對啊,母親每次失望都是因為自己惹禍。 

他只知道每次惹禍後都沒有什麼後果,卻不知是母親在背後為他收拾好,也許是他母親出於內疚所以對他沒有太多的責罵,反而是每每照顧好他的一切,物質上與心靈上雲之容都得到滿足,這卻種下了其日後的紈絝之源。 

「方家‧‧‧ ‧‧‧。」 





其次是這個神秘得很的家族,沒有聲名外顯,也沒有厲害的高手在外行走,這個方家卻是奪去了他母親的兇手,而他卻是在日後王亦書的口中才知道,但那時也只是令他更墮落,更沒有下限,換成了現在的雲之容。 

母親與方家是什麼關係他不知道。 

母親為什麼嫁入雲家他也不知道。 

母親是否喜歡父親他也沒有去關心過。 

以上種種的不明白連成一幅幅圖畫,他腦海一道靈光閃出,母親曾經留下過一句說話。 

‧‧‧ ‧‧‧ 

「容兒,你喜歡雲家嗎?」 





「容兒喜歡。」 

那時候的他根本不會去想這一句話的重要性,也就在八歲的那年母親神秘的死去,以及那位第一次出現的舅舅王亦書。 

八歲的小兒,剛歷母親之死卻又要重新去認識一位素未謀面的舅舅,他心中的傷痕未平又出現種種疑問,他道心也許就是這種種的原因造成不穩。 

「我現在的心情,你怎會了解!」 

風寧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慢走到他的身前,右手揚起一指前伸,一指似從無到有,雲之容無法拒絕,這一指之力輕淡無波,但卻是狠狠點中他的心臟。 

心脈,問心指。

「這次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般,施展心脈之法損耗極大,他這一手過後隨即在雲之容身旁打坐。 





這心脈之法最重要的作用跟真我劍相似,但不用借用宗劍就可以施展,當然,效果卻是沒有保證。 

‧‧‧ ‧‧‧ 

此刻船已到達外圍了,但他們這一艘船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身,在外的其他船隻早已高手盡出。 

「這次丹方必然是諸葛公之物,余某先恭喜老先生。」 

姓余的這顯然代表了北方四大家族之一的余家而來。 

「方先生,請。」 

方家同步登場。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