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過後風寧觀看了弟子之間的對練,隨後他找到了如春,對於歡喜僧的說話他還是有點在意,他見過如春後第一句話竟然是『佛子』,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佛代表了覺悟,從如春的外表完全不覺得他與佛有緣,但凡修佛對於同類都會有莫名的感應,他既然拋出如此恐怖的消息,藥堂長老未必可以再照顧他一二,這是涉及一個宗教千千萬萬教徒的事。

每一代佛子的力量都非常強大,若果歡喜廟大興的那個年代出了佛子,他們未必會慘敗,甚至可能會勝利也是未知之數,因為飛升過後的道修大能皆不能自行下界,就算下界力量也不足全盛時期的五成實力,而佛子參的眾生之力。

集眾生願力的修士,他的力量舉手投足就是千萬人的願望,威力強大,但如春仍未有佛子的自覺,他的身世已經令不少人提起了興趣,這包括了凌虛這一位已不在位的掌教大人。

「如春師兄。」





「師弟,這麼個大清早你找我有事?」

「對了,關於昨天之事。」

「你是指那個歡喜僧的說話吧?」

「正是。」

如春的面色不好,『佛子』這個稱號可不是什麼天大的好事,他當然知道當中的利弊,但既然人家把他當成了一個擋戰牌,凌虛似乎也對他上了心,如春覺得他的日子是越發不能安順了。





「師弟,你也覺得我是他口中的『佛子』?」

「不,師弟我只是擔心師兄的安危。」

如春會心一笑,對的,自己為什麼會田師弟有一絲的防範,自己的身世也沒有什麼大秘密,只是一向無人會提起,久而久之自己也淡忘了。

自己為何能入這個南方大派,靠的也不就是自己的身世嗎?

「不暪師弟,凌虛掌教與師兄我有些關係,只是明面上不能有什麼交集而已。」





師兄竟然與凌虛道人有關係,莫非是血脈上的?

「看師兄我還是糊塗,現在不能再喊凌虛掌教了。」

「凌虛道尊與師兄的關係如何師弟不便過問,若是師兄仍有心結,師弟但聽無妨。」
「師弟啊,你這人怎麼似個女兒家樣的,哈哈!」

兩人走著就到了山下,正劍山下仍然是清冷得很,長年山下也不會有太多弟子聚集,最多的就是萬仙派的僕役弟子,他們負責山上那一塊小地方的清潔,當然的一些禁地他們去了只會死,他們也知道故不會自行前去。

「師兄既然來到就上山喝杯水酒吧,四師兄也挺想念如春師兄的。」

「他那個叫化子腦中就只有我那些生計而已!」

「對啊,我這個叫化子腦內就只想著你的那些吃食。」





「對嘛對嘛。」

如春突然腦後生涼,心知不妙正要腳底抹油快走,可惜只憑他那些三腳貓功夫如何能躲過石不動這位半步通玄的高手。

「來了就上山煮飯,若不是令為兄不滿意,你就準備當正劍山的僕役弟子吧。」

雖然話裡言詞不動聽,但如春也能感受到當中的維護之意,想不到這位正劍山四師兄對自己也有情有義,這令如春十分感動。

「怎麼又不叫上我,你這大哥當得有些不厚道啊!」

石不動後又來了陳默,小小的正劍山又熱鬧起上來,石不動身後沒有跟著那位小國公主,細想之下也對,她不可能會隨石不動回到山中,想必是回到小國當土皇爺了吧。

時值正午,四人在小小房子內涮著肉片配著美酒,滿身的汗水飛揚,劉詩嫣沒有跟來絕對是人生最正確的決定。

半裸著上身的四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如春也是頭一次享受這種濃濃的兄弟情,他以前怎也猜不到自己會有機會認識到這麼多的天才人物。





一切都源自風寧,身邊的人總是會自然的圍著他,沒有一點不適,就好似早與他認識一樣,相處融洽,沒有半點的隔閡。

「如春,那件事我聽說過了,以後的路怎樣走,你可曾想過?」

陳默借酒問話,酒醉三分醒,但說出口的往往都是真心話,他這一著就是要問一問如春的本心。

「如春出身寒末,自得藥堂長老器重,此生此世皆是萬仙人。」

「好!」

石不動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句好就把杯中物一飲而盡,如春的心此刻無比的清澈,身份與地位生來就不是自己決定的,但路還是要自己走,這一步踏出就不能後悔。

如春現在的樣子勾起了周顯的事,風寧想過以後周顯會怎樣,自己會如何應對,但就是對未來的自己沒有多大的信心。





如春的坦蕩倒令風寧放輕鬆了不少,每個人的決定均會影響到日後的發展,風寧該也是放下這件事了,不能再讓它壓在心頭,既然都是已經不能改變之事,那就讓以後的自己去解決吧。

「好!」

風寧歡快的說出個好字,石不動眼角描到了師弟的眉頭終於似是放下心頭大石,這也令他十分欣慰。

‧‧‧ ‧‧‧

「魔主陛下,少主帶到。」

「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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