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夜之前你曾被認定係『不祥人』,認定你的沒有因為大兄的身份與及背景有所讓步,所以那一夜的事依舊發生。」

「那些人是誰?」

「既然是那些人,那自然不是誰。」

話中有玄但風寧卻也明白些許,若是知道又何會至此,風寧知道自己的生世著實是個迷,他對自己的父親有了初步的認識,這一次面對風驚雷,他想知道得更多,再世為人令他對於情之途非常著緊。

「其實風家本只有雨樓。」





風寧愕然的表情,風驚雷接著再說。

「這事塵封已久,門內也只有那幾個老傢伙才知道。」

「雨樓大兄不喜爭什麼名頭,但為了我他甘願放棄寧靜的生活,只因為那個傳說。」

「風家詛咒?」

「說是詛咒也不為過,但亦只因為錯在我年少氣盛。」





風寧專心細聽。

‧‧‧ ‧‧‧。

「大爺爺!你看!」

「山路如此崎嶇竟有棄嬰,當真是天意。」

突然雷聲大作然而嬰孩卻沒有哭鬧,他純真的雙眸看著老人,老人心道一聲有意思,他將嬰孩抱在懷內,跟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大為高興。





「不若叫他『雷霆』如何?」

風雨樓臉如土色暗道一聲果然是大爺爺的品味,彼時他想到自己也會怕的雷聲,心中就想起一點惡趣味。

「大爺爺,叫他『驚雷』吧。」

那位老人仍想反駁之際只聽到嬰孩燦爛的一笑,風雨樓滿心得意,老人再沒有把話說出口,兩人抱著嬰孩到了附近一間破廟之內,老人只見雨勢不減,隨意的生了火準備留宿一夜。

「我爺孫的行蹤只有老二知道,驚雷被棄於此間,附近必然有些不尋常,雨樓你等會照顧好他,大爺爺去看看。」

風雨樓點頭後重新把目光望看嬰孩,從來有過弟妹的他對於風驚雷的出現非常高興,因為自己雙親早就不在,現在多了一個弟弟,他既興奮又快活,一邊思索以後如何戲弄他,一邊把手中的食物逐小讓嬰孩吃下。

老人急速吃過些許食物後沒有多停留就出發了,他先回到剛才的山道之上,只見為首五人皆穿夜行衣,神出鬼沒,在雨夜之中他們更見詭異,似是在找尋一些東西。

他們在老人到了百步距離才驚覺有人接近,似是首領的中年男子回過頭來看到老人,老人一身境界不定,就連他這位早已接觸到三花終境的修士也感到恐懼,原來想要出鞘最終被那隻顫抖的右手緩緩按下,改成雙手抱拳向老人請教。





「敢問老先生可有見過一嬰孩在此地。」

「老夫只見到五位神色慌張的宵小在此地。」

老人氣定神閒的回答令那位首領大為頭痛,似乎這位前輩不是那麼好說話,老人細看各人一眼,除了為首的是三花終境外其餘皆是初境,這種陣容已經是二流門派的中堅力量了,這樣的一隊高手出沒,只是為了一個嬰孩?

「多謝老先生,晚輩等告辭。」

「老夫有說過你們可以走嗎?」

「老先生這是何意?」

「沒有什麼,就是想知道此路可不是官道,為什麼會有大夏的鷹犬過來。」





「老先生此言差矣,我等都是山村獵戶,何會是大夏的鷹犬?」

「老夫此說自有道理。」

老人雙眼一轉看向某方高處,隨後自他口中傳出一聲極為不滿的哼聲。

「既然來了,不出來一聚嗎?」

「呵呵,風老頭兒,你那狗鼻子在風雨中也不弱半分啊。」

「唧,若不是你那腐酸味雨水也沖刷不掉,你這大夏老狗老夫真的感應不出來。」

「你我也別再口舌之爭,那嬰孩可不是天劍門可以接收的。」

「老夫不知道你說什麼。」





「否認亦可,待回在破廟裡找到也是一樣。」

老人此際才眉頭緊皺,他沒有多向風雨樓交待什麼,這大夏老供奉他自問可敵,但雙拳終難敵四手,風雨樓天資再好此際也只是個孩子,難以在這些老江湖手中佔到半分便宜。

「回供奉,破廟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你回來何用?」

老供奉隨意揮手那回報的一人身首分離,氣息全消。

老人看到此情形不禁擔心風雨樓的去向,以他的靈覺真有可能提前感知危機,但他身法不精不可能離開太遠,只希望他能跑回天劍門的領域,到時大夏來人也沒有。

「你果然有個好孫兒。」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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