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長篇］人間道: 229. 護法修羅

誅仙劍陣！？

「的確有太古最強殺陣之威嚴，幸好只是雛型，否則小僧可破解不了。」

哦？

凌虛意味深長的一笑，鬥勝法王如來掌再轉，只見法相雙掌向外一張，四周虛空瞬息定格，法王身法一揚，隨即向凌虛胸前按下一掌。

「佛光普照。」





胸前按下的那一掌印脫離法王之身，通體金燦，凌虛稍未料到就被眼前的突兀金光侵吞，強大的金光毫無預兆，劍陣自行瓦解，凌虛以青儀劍結下障壁稍稍後退半步，這次法王勝了半招。

「果然厲害。」

法王自信的笑容再接再厲，法相通體精金略見透明，這法相維持時間必然不長，果然是法相有缺，下一掌極有可能會是分出勝負的一招。

「施主小心。」

「佛動山河。」





雙掌猛然的向著虛空之地一拍再拍，震得虛空亂流不斷，亂流形成一層層障壁倒向凌虛，原來釋放的佛光同時發難，整個虛空皆不受控，精通空間之道的凌虛這時也沒有他方制止，只能將劍陣以最少幅度展開，保護自身不被亂流侵蝕。

「好掌法，可惜此掌並不完滿。」

這就代表有破綻，既然擁有破綻那不完滿的那小處必然可見，凌虛提起青儀劍向虛空一點，法王一個時機不合的反應過來，這證明了凌虛的話是正確，青儀劍準備擊在法王所在的位置，虛空亂流沒有阻礙到它。

「這一線的生機，貧道謝過了。」

這一劍平平無奇但偏偏就破了佛動山河的重心，那就是被包圍的法王，他不可能不靠肉眼去觀察凌虛的行動，既然未能達致單靠感知控制去攻擊對手，凌虛那敏銳的觸覺瞬間捕捉到了這個難以察覺的視覺軌跡。





「果然是掌教之姿。」

「佛祖留下九式神掌，可惜小僧未能通達，神掌怕是攔不下你了。」

凌虛心有不安之感，佛動山河後法王竟收回法相，隨即金剛怒目整個人充滿殺氣，這可是與佛門相違背的氣息，佛動殺心，法王原來是位破戒僧。

「法王修破戒勢難成佛。」

「不建佛國，不見如來！」

法王突然立下大宏願，大宏願見大毅力，此時法王身化修羅，三頭六臂顯現，六手各執神兵，三頭同時凝視凌虛，這下子凌虛周身的氣機完全被封閉，這是殺意封鎖。

「法王甘願，凌虛佩服。」

見法王化身護法修羅，修成此身難怪佛掌有缺，他心不定難見如來，如來是悟，若只修破戒只能成佛下護法為其膀臂，原來如此，此時的凌虛才明白法王為何自號鬥勝。





「八部天龍，修羅相。」

「這虛空‧‧‧ ‧‧‧。」

虛空一下子變得炎熱無邊，無名火起遍遍，幻覺與真實交錯，看似虛空造物，實質只是法王利用佛力顯化的一種神通。

虛空變成了修羅場。

「好可怕的神通。」

神通的可怕，但消耗必然等同，這一招的持續時間不會太久，身成修羅同時處於最佳戰場，難怪稱作鬥勝，好可怕的執念，這看起來清水心鏡的老僧竟然會是如此瘋狂決絕，老好人的一次怒髮衝冠，比起時常怒氣沖沖之輩更為恐怖百倍，因為他們噴發而出的怒氣必然儲備充足，如同火山的積累，一招半式也難以破去。

六臂同揮，氣場同時牽引，凌虛只能提起青儀作有限的應對，此刻自己處於極為不利的狀況中，稍有不慎便會隕落，他此番才明白到自己的不足。





完全處於被動之下他毫無辦法，這就是自己最大的短板，青儀劍的威力故在，但他的實力被壓制得死死的，這就無法讓自己脫離這個可怕的修羅場，若然要與他比拼消耗，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必勝的信心。

他甚至未清楚自己能接下幾招。

佛祖能從修士通天之路中參出另一種得道之法，這當然代表了他的天賦驚人，同時也代表了他不認同修士的修行之法唯一，既然不是唯一那麼佛修之外必然也可創造另外的修行之法，但修行同源於道，道為世界之本，道可聞可聽，同時也不可聞不可聽，這種極為矛盾的狀態可以同時存在，就等如佛與道皆可通天，佛始於道，那麼道自可滅佛！

「果然是佛祖，讓貧道竟然自己鑽了牛角尖，通天之人，果為天人。」
佛祖得見如來，以悟為基，創出佛門的根本，以悟為修行佛性的唯一，欠缺悟性能成佛的機會大大減少，但不代表不能，佛祖留下的這個寶藏可塑性極高，令人族相信有西方極樂之界，讓人心中有靈山，讓如來住在人族的心中，不斷的膜拜，積累神性，讓自己擁有信仰的力量對抗最高之道。

「法王執著在於相中，這落了下乘。」

法王被此話刺激，有如醍醐灌頂，修羅相被自行削弱，凌虛見機不可失，青儀劍應召而去，修羅場終於消失，法王先前積累的殺意封鎖不復存在，但他沒有再次怒目相向，而是嘆了口氣，自己竟然對佛祖有了遲疑，這是不能犯的大錯，只見他其中一臂提起法劍向腦後一削，頭顱一下子少了五分之一，他卻沒有重新長回來，以此為記，讓佛祖的信念再次填充心中靈山。

「小僧輸了，希望真人能善待眾師弟。」





「真人不敢當，貧道自會約束。」

「那小僧先行告退。」

法王一戰生疑不宜再戰，乾脆認輸，他一時間仍無法改變於相的執著，故然向凌虛討要一個面子，日後凌虛可以以此去換取一次法王的人情。

凌虛退出虛空返回，戰場中其餘的老僧有勝有負，仍有餘力的還有七位，皆手執二十四顆釋迦念珠，念珠串成一鏈縛在頸項中自成一陣，防禦之能大大提升。

「幸好幸好。」

凌虛快步飛往己方陣營，得見雲霄已傷，寧鑄子更是陷入昏迷之中，更出奇不已的就是裘蓮舟與其父在空中有著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

這是佛與道的相爭，父與子的較勁。

「父親，放下吧。」





「孽子，哪個什麼『佛子』你不能帶走！」

「父親，你留不下我。」

「那也要試試才知道！」

裘天御五指同張，三色指環也同時震動，五色神光對應戒中神獸，五種不同的暴虐氣息在此間出現，五位被其收服的妖族向著裘蓮舟的方向而去。

「嘻嘻，老猴兒好久不見了，小蓮子。」

一棒金燦之色襲來，裘蓮舟毫無反應，只是眼看著它要揮落，卻沒有要去躲開它的打算。
「這裡‧‧‧ ‧‧‧是哪兒‧‧‧ ‧‧‧呢？」

說話緩慢得過分的主人是一頭身形極為宏偉的巨龜，巨龜嘴巴每動都噴出令境界低微的修士無法躲避的吐息，這頭巨龜修為同為通玄，一身銅皮鐵骨甚至更勝。

金色鎧甲穿在身上，黃猴看到自己的金棒沒有擊中裘蓮舟，反而打在了巨龜的身上，他知道自己這一棒不可能會命中，但也未能猜到結果會是如此。

「這是『移花接木』？」

空間天道大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