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將至: 第一章 - 回收者之國(27)

七竅的開啟次序並沒有限制，只是腦部的危險性最大，一般都放在最後才會嘗試，畢竟腦部是人體最奇異的部分，傳說人族的腦部被某種偉能所限至無法完全開發，當然至今仍未有實證，只流於理論層面上。

李魚已決定了要修練武經，七竅他選擇先將手竅打通，這會令他使用原力飛刀時更有威脅，大大增加戰鬥力。

瑪門沙漏書的開首是一幅歷史悠久的油畫像，畫有一個容貌老邁的賢者站在蘋果樹下，手中拿著一顆金蘋果，他的表情顯得滿足，李魚看不出來歷，但藝術角度上這畫畫得很不錯。

揭開下頁他看到抬首四個大字。

長夜將至。





其後的字跡被人刻意抹掉，也有一些被刪掉的痕跡。

李魚只能在這四個字中感受到某種奇異的力量，然後再無任何有用訊息，他看下去直到終於出現自己可以看懂的文字時，書上泛起了金光，他左手小指頭不知怎的被割破出小傷口，一顆血落入書中，書上漣漪蕩漾，一股精神力莫名打進李魚身體，他整個人陷入意識昏迷的狀態中，漸漸失去意識。

李魚回復意識時發現自己來到一棵參天巨樹之下，跟他看著書中的蘋果樹有幾分相似。

「你來了。」

源自大樹體內傳出一道古僕莊嚴的聲線，李魚探頭。





「我來了？」

誰？是誰在說話？

他張眼觀望四處皆無人，在想莫非是來自樹本身？

果不其然，又有聲音傳來。

「長夜將至，星空不復存。」





任由聲音再回響耳邊，李魚皆沒有插嘴，這個狀態很快回復，只能聽到這幾個字。

這像是一個故事的開首。

意識回來他發現腦海中的精神力倍增了，原本他已經覺得盛載不下的精神力又多了一倍，這叫他如何不吃驚。

瑪門沙漏書究竟是什麼書？

他急著找尋修行法門，終於看到這書開首的話句。

「內視天地，同歸一源。」

先試試吧。

他內視腦海中的精神之海，再想像出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它們牽引並向中間靠攏，慢慢形成一個循環，終於這讓他感到精神力在不斷運動，提供了源源不絕的心神通明。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漸漸提升了!

這只是初步。

第一級已經讓自己倍增一次，第四級莫非是倍增四倍？

若果是第一級精神力的四倍還好說，但若是指第三級的四倍，那他的成為白痴的可能性著實有著七八成機會，這讓他想想都感到頭痛，還是放下它先修煉好手竅再決定吧。
武經中除了介紹七個人體武竅如何打通之外，還有一套行氣法附夾在其中，七大武竅藏在人體這個小天地內，修行此法者可以通過儲存原力在竅中得到超越同階的戰鬥力，這就是古律的戰鬥本錢。

李魚本就是都統的實力對於武經的描述他很容易理解，他先試了手竅的部分，原力路線在腦中模擬一次後直接嘗試了一遍，這一試就讓他感到翻天覆地。

原力是天地中的力量，是這片大天地的力量，還讓它自身進駐體內這片小天地少不免有排斥，力量可以借用但不能讓你據為己有。

因為天地原力是屬於這片天地，人還沒有可以與天同等的實力，就算是太祖也不能讓原力據為己用。





借與擁有可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而古律竟然敢做這事，而且寫出了這武經，當初成立古律的那位存在必然與太祖一樣，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通了。」

第一竅成了，他的手本來就已經訓練有素，要通手竅在他眼中本來就簡單之極，手竅一通雙手變得有點通透之感，泛起微微的白光，原力親和力提升，每一次揮動都有原力伴隨，手指活躍甚至可以作出奇怪角度的彎曲，這就是武竅通達的妙處，能將人體所能發揮極致甚至超越極限都有可能，這武經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李魚心中所想。

看來自己必然要加入古律了。

他適應了一夜時間，手竅帶來的增幅很強大，連同他揮舞原力飛刀的動作也變得更快更準，預備出手的時間也大大減低了，這種提升實力的愉快感讓他覺得幸福。

「47。」

「是。」





「宋山兩家之爭很快會搬上檯面，我在想該不該把你引薦給伯爵。」

「山家於我沒多大感情，主上無須顧慮。」

「你的命在我手也好，我仍舊當你是個人，伯爵對我有恩，這非就是宋家對我有恩，我做人的原則仍在，你有想法大可說出口。」

「其實主上的位置與我很類似，我與生俱來就有腳力天賦，山家中我一直隱隱，可惜一樣讓李氏得知，故她對我百般阻撓不想我得到山家的一點地位。」

「山家這一代無字輩能行走天下的沒有幾個，反而是上輩仁字輩比較出眾些，山仁王竟是當中的佼佼者，這讓宋伯爵很煩惱。」

「宋家掌清淨司多年，山家是這一代皇室故意安下的棋子。」

「此話何解？」

山無陵準備說出自己的想法。





「回主上，山家一向缺乏野心，如宋家一般不能顯露任何舉動，清淨司是皇室的刀，這是自古以來的事，它的存在就是為皇室所用，所以在外流傳清淨司中人都是皇家寵物。」

「這倒是沒錯。」

「宋家的地位漸漸提高，在清淨司中形成了兩派，宋家這一代以伯爵獨大，山家與皇室反而成了弱勢。」

「有一點被人忽略了。」

「皇帝。」

山無陵也知道皇帝是這平衡中最浮動的因素，因為皇室是一個權力架構的頂端，但最終的所有決定都是皇帝一個人最後把關。

皇帝與皇室的關係成了最重要的關鍵。

「山家知道什麼嗎？」

「當今皇帝與山家人的關係不錯，但山仁王卻是與李家聯姻。」

「李家的旁枝女而已。」

李家的情況李魚比較清楚，在本家之下所有李氏旁枝皆不入流，只有李家本家人才是十大家族成員，李魚自身的精神力天賦就源自其中一位上代本家中人。

李家人的精神力揚名大陸，同時也有一手天下無雙的飛刀聞名於世，號稱「天下第三」的當代家主李藥塵，掌控著名刀「見血」，這一柄絕世飛刀，刀如其名，甫一出鞘就要見血，加上稱號級將軍實力，李家在帝國的勢力當之無愧的名列前茅。

至於他為何自稱天下第三，乃是因為他尊敬皇室，除了自願低一頭承認皇帝比自己強外，還有一人讓他甘願屈膝。

自然是五百年難遇的元帥本人。

只有這兩位讓他甘於稱敗，元帥舉世無雙，一人就力敵三大種族的重重佈置，為人類帝國堅守領土，至於至高象徵皇帝陛下倒是他的兒時玩伴，李家與皇室本就親近，當代皇帝與他之間的感情極好，但君臣之間終究有別，他自願低一頭可見尊重。

「主上那時候取回宋家的物件應該是一件古物吧？」

「無錯，那東西將會讓人類帝國的科技水平提升，是讓那些背叛人種都垂涎的東西。」

山無陵對這古物有了興趣，但他知道這絕不是自己可以擁有的，至少自己沒有能力研究與駕馭，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失望。

「先生，伯爵有請。」

終於真的來親自邀請了，李魚這次沒有再拖延著，他帶著山無陵前去，宋家的大宅外罕有地多了輛別家的馬車，蒸汽科技的結晶，能讓馬匹加快速度的蒸汽馬車，看來是位皇室的人物。

李魚來到伯爵書房門外等候，門正剛好打開，伯爵與一位年輕的金髮少年走了出來，李魚絕不會忘記這位人物。

秦王世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