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我去咗“機場”打工: 二十五

我地圍住坐，我坐喺小嵐同Jessie之間，搞到我總係有啲唔自在咁。。。


我地嗌咗6碟野食，有蠔餅、炒蜆、滷水野等等。。。

而啤酒就嗌咗兩大支藍妹，應該都夠晒飲。


由於小弟我第一次請咁多人食飯，我好留意每樣野幾錢，因為好驚唔夠錢畀，好彩今晚黎之前㩒夠錢畀。





眾人乾完杯之後。

發仔即刻呻。



「唉。。。個阿亮真係好撚乞人憎！」



「咩事咩事。。。」我地一齊食花生mode。

「條撚樣呀，企前台企慣咗，今日大堂唔夠人用，調咗佢上黎幫手啦，點知佢淨係識企喺度，踢都唔郁下。」

「哦。。。」



紫繞都屌埋一份。



「屌！咪係囉，佢仲要呀，企喺我吧台隔離，撓埋對手，淨係昅啲同事，唔講以為佢係經理。正一阻Q住晒！」



月兒佢，好似小學生咁舉手問。

「咁點解唔炒咗佢嘅。。。」

眾人其實都心知，佢同風姐係咩關係。。。



紫繞就回應佢。

「因為條撚樣同風姐有路吖嘛，係人都知啦。」





月兒這才露出驚訝表情。

而我地，就一律露出，“少年你都年輕”嘅樣子。



我望望小嵐，小嵐都望望我。

叢林歷險記嘅畫面，記憶猶新。。。





我醒起，我同Jessie都撞過風姐同阿亮去爆房。

我望望Jessie，諗住睇下佢有咩反應。



點知，佢一直揸住支藍妹，自添自飲，冇望到我。



然後，紫繞再講。

「上次呀，我唔覺意見到，風姐個手袋入面，有啲春藥。。。」




眾人都錯愕。


發仔道。

「吓。係咪真架。咦，你咁熟嘅。。。唔通。。。」



紫繞舉起隻中指，再道。

「我有個手足，係做依啲生意嘅，我咪見過囉。點呀你，駛唔駛幫你攞啲貨呀？你條女對你冇感覺呀？吓？」

「唔駛喇唔駛喇。。。」





原本寸寸貢嘅發仔，畀紫繞寸到一棟都冇，尷尷尬尬咁。

我地眾人，即刻開啟恥笑mode。

「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表哥將酒杯嘅酒飲晒。

表哥想倒酒時，卻發覺藍妹都被Jessie壟斷晒。



「喂喂，咁多位。啲酒就快畀Jessie飲晒喇，我地快啲同佢搶下飲啦。」表哥道。

而Jessie，佢拎住空空如也嘅藍妹，道。

「車！你地都唔飲嘅，個杯攞黎養金魚咩。」

轉過頭，再向老闆講。

「老細！整多兩支藍妹黎！」

「好。即到。」老闆應道。



紫繞佢笑笑口，不肯讓Jessie專美。

「好！有型！我陪你劈！」

紫繞嘅架勢，好比地盤之猛鳩咁勁，只差未將隻腳，棟喺張櫈度。



啤酒黎到之後。

Jessie同紫繞，就即刻酒過兩巡。

發仔同表哥見狀，都加入埋一份，飲得起勁。



而我、小嵐同月兒，都有飲酒，但就冇佢地劈得咁勁。



Jessie興奮的道。

「喂喂，你地估。。。風姐同阿亮扑野嗰陣，係點架喇？」

發仔搶答。

「肯定係風姐用狗帶綁住阿亮，再係咁鞭佢啦！」

表哥：「仲係用有倒釘嗰種添呀！」

「哈哈哈哈。。。」

佢地齊聲笑到反枱咁滯。



佢地愈飲，講野愈大聲。

我一直拖住小嵐隻手，時不時夾下野畀佢食。



隔離嘅Jessie，飲到開始wingwing地。。。


我夾緊蜆畀小嵐嘅時候，東歪西倒嘅Jessie，撞到我膊頭，撞到隻蜆都跌埋。

Jessie眼濛濛咁，向我道。



「喂，仔，撞到我喎！」

「吓。。。唔好意思囉。」

「咁又唔駛唔好意思。。。今晚咁開心，你同小嵐佢，不如合巹交杯。。。咪當賠罪囉。」



然後，表哥佢地都起哄。

「交杯交杯交杯。。。。」

我：「好好好好。。。」



盛情難卻。。。

我同小嵐，唯有尷尷尬尬咁，附和佢地。



正當我倆，面對，撓住手，諗住飲對方杯酒嘅時候。

Jessie佢冇啦啦，插咗隻手入黎。

「我又要！」

講完之後，Jessie佢仲飲埋我手上嗰杯酒。

再好滿足咁話。

「啊。。。好飲。」


我同小嵐都面懵懵咁。


飲到紅都面晒嘅Jessie再道。



「好喇，交完杯，要洞房喇！」

表哥佢地又起哄。

「洞房洞房。。。」

紫繞佢high到，拎住支藍妹，大嗌。

「洞佢老母！！！」



我驚青咁望住Jessie，驚佢真係會做啲咩。

好彩Jessie佢，都醉唔晒。

佢揚揚手，向小嵐道。

「玩下架咋，小嵐你唔好嬲呀。」


小嵐佢笑笑，搖頭道。

「嗯。。。唔嬲唔嬲。」


我同小嵐相對望，尷尬笑笑。


表哥佢，冇啦啦大嗌：「我又要交杯！」

之後，表哥同發仔，仲有紫繞三個人，笑到傻咗咁。

幾隻手撓埋一舊咁交杯。




唉，睇黎，佢地真係飲大咗。

飲到咁high，搞到其他枱嘅人都望住我地。



表哥、發仔同紫繞，三個喺度猜拳互劈。

而Jessie已經飲到就快冧低，一直趴喺我肩膀度。

我有推開過佢，同叫醒佢，但都冇用，佢仲係痴到我實一實。



小嵐佢冇出聲，但扁住嘴咁夾野食，睇得出佢有啲介意。



依個時候，月兒佢揚揚手，叫Jessie隔離嘅紫繞。

紫繞其實都醉醉地，但睇落尚算清醒。



紫繞望到月兒後，豪邁咁講。

「咩事呀？講啦，揚乜啫，截的士咩家下？」

表哥同發仔哄堂而笑。



月兒佢豎起手指，殊佢地，之後再指指趴喺我肩膀Jessie。



我心諗：唔該晒呀月兒！！！幫我求救。感謝感謝。。。。



只見，紫繞佢老定咁點點頭，再答。

「得！明白晒！」

跟住紫繞佢。。。

佢趴埋喺Jessie身，兩個人嘅重量，突然聚集喺我膊頭上。

我差啲重到仆街，好彩紥得切馬。

屌！你個死mk妹醒啲得唔得，愈幫愈忙呀。



我望下小嵐，佢用厭惡嘅眼神超一超我，再大大力咁咬蠔餅。

本來一個，而家兩個女仔，都同我咁親密，小嵐嬲都正常。



我再望下月兒，佢都抹一抹冷汗，唔好意思咁望佢我。

佢都估唔到，自己會所托非人。



發仔佢突然，靈機一動。

「啊，屌！夠鐘開波喇！」

表哥都愕一愕。

「係喎，車仔對曼聯喎！！！」

發仔：「咁行喇行喇，走喇。我買重咗車仔。」

表哥：「屌，識買梗係買曼聯啦，你今次啲錢，就當買個教訓啦。」

發仔：「吓嘛，睇下點。。。」



佢地兩個，望一望過黎。

發仔指住道。

「嘩咁好呀，享齊人之福喎。」



屌。。。咪講啦。

小嵐嬲爆爆咁放低碗筷。



月兒走過來，拉起咗紫繞條mk妹。

而表哥同發仔同我，就拉起Jessie起身。

我走咗去埋單。

依餐真係幾貴，但係咁開心，都冇乜所謂啦。



之後，冇義氣嘅表哥，話上去發仔屋企睇波。

即係留返我一個男仔。



表哥臨走前，靜靜雞咁撓住我條頸。

「嗱，畀你嘅，套穩佢。」

我接過來，一包方型香口膠？

咦，望真啲，原來係杜雷斯！



「嗱。唔駛多謝我，睇下今晚，有冇機會用啦！」

「用你個頭咩！」

「袋住先啦。嘻嘻。。。」


我費事畀人見到，即刻手快快收好佢。

之後，表哥同發仔就行走咗。



好彩嘅係，月兒同小嵐都冇飲醉，而個死mk妹紫繞，出咗餐廳之後，都清醒咗好多。

最難搞係Jessie，佢醉到，行路都要人扶住。



紫繞佢問Jessie住邊，Jessie總算能糊塗地答得出。

紫繞接著向我地道。

「咁我送佢返去先。」

「吓，你得唔得架？」我有啲擔心。

「得啦，我call咗人黎，夠抬佢走架喇。」

「吓，你叫你啲手下，輕手啲，唔好咁粗魯。」

「妖，得喇。月兒你呢？」



月兒指指後方。

「我住依度附近咋。」



紫繞：「咁得啦，散得。」

「拜拜。。。」



眾人告別後，各散東西。

我同小嵐行去搭車，月兒就行返屋企。

而紫繞，就同Jessie，喺路邊等手下揸車黎。



我有啲擔心Jessie，唔知啲黑衣人會唔會整親佢，或者乘機咸濕佢。。。。。


我同小嵐行咗一段路後，我始終唔放心，打個電話畀紫繞，叫佢睇住啲手下。

紫繞講得喇得喇，再屌鳩我長氣。

然後，我總算放心少少。



小嵐佢一直喺我隔離，但我地之間有少少距離，冇拖到手。

我想伸手去拖，但小嵐就撓住對手，仲一直都冇望我。



我問。

「小嵐呀。。。」

「咩事啊？」小嵐語氣有啲悔氣。

「冇。。。你，冇咩事嘛？」

「冇呀，邊有啫。」



佢塊面變得更燶。

我都知衰咩架喇。。。


我道。

「唉，Jessie同紫繞，佢地飲大咗，唔清醒先會挨埋黎啫，你唔好嬲啦。」

「哼！我都唔係嬲依樣。」

「吓？唔係咩？咁你嬲咩呀？」



小嵐佢停下腳步，瞇住眼咁望住我。



「你啊！做咩咁關心Jessie！啱先你成程路，都當我透明咁。。。」

「吓，我。。。」

第一次見小嵐發嬲，我都唔知點樣認對好。


但係，望住佢嬲爆爆，為我而呷醋個樣，又幾窩心。

尤其佢而家飲咗小小酒，臉頰有點微紅，又嘟住個嘴。

真係愈睇愈令人覺得甜。



「喂呀，我嬲緊架，你淨係咁望住我，做咩喎！」

小嵐說完，偏頭向側，嬲爆樣子。


我：「啊。。。我真係，純粹出於關心架咋。」

「哼！你以後，關心我就得架喇！我先係你女朋友！知唔知？」



我笑笑，估唔到。

小嵐都有咁霸道嘅一面。

啲人話，二人成為情侶之前，只會見到對方嘅優點。

而成為情侶之後，就係一個發掘對方缺點嘅路程。

睇黎都幾啱。

原本仲以為小嵐一啲脾氣都冇，人地想點，都會遷就人。

但原來，當發現有人侵佔時，佢都會發嬲。

哈哈，好得意呀。



我作一下敬禮。

「Yes！Madam！」

小嵐瞄我一下。


我用重低音聲線續道。

「我以後！淨係關心你一個！」


小嵐聽完，稍稍笑咗下，跟住好快又擺返個嬲樣。

「哼！」



哼完之後，佢撓住對手，快步的行前。

我隨即跟上佢嘅步伐。


個傻妹，一直都撓住手，邊行邊扮嬲。

我係咁氹佢。


「喂喂，唔好嬲啦。。。」

「哼！」

「咪應承咗你囉，唔準嬲架喇。」

「唔得呀唔得呀，我嬲我嬲。。。」



估唔到個傻妹又幾倔強。

哈哈，但係佢有時，忍唔住露出笑容，跟住又即刻扮返嬲。

我望落去，好有衝動想錫佢，但而家錫佢應該會被佢打。



「登登登。。。登登登。。。」鈴聲響起。

小嵐佢停低腳步，拎出手機。

我望望，原來係伯母打黎。


我望住小嵐，聽佢講乜。

「喂。。。」

「哦。。。好啦。」

「嗯，咁你唔好太遲返。。。。喇。」


小嵐收咗線之後，我問。

「咦，auntie搵你咩事呀？」


塊面紅扑扑嘅小嵐，望住我道。

「冇呀。。。媽咪話佢有啲事，趕住上大陸，而家過緊關。」

「哦。。。」



「哎呀！大件事。。。」小嵐突然緊張道。

「做咩呀？」

「我好似唔記得帶鎖匙。。。」



小嵐即刻搵個袋，但係搵極都係徒勞。。。。

真係冇帶到。




原本仲嬲爆爆嘅小嵐，而家變得好似熱鍋上嘅螞蟻咁焦急。

「哎呀，點算好呀。。。」

「吓。。。放心啦！實有地方瞓嘅。」



小嵐皺眉道。

「唔通要返公司瞓？」



「唔得！！！梗係唔得啦！咁多咸濕佬，你瞓得著咩。」

「吓。。。咁點算呀。」

小嵐佢，好似陶大宇咁掩著面。



我：「嗯。。。唯有去酒店啦。」

「吓。。。好貴架喎。」

「咁都冇計啦，我幫你畀喇！」

我拍拍心口，我都覺得自己好man。

「咁。。。好啦。。。」



跟住，我地用手機app搵酒店。

但係發覺，而家即晚book，已經冇乜酒店剩，剩返落黎嘅，一係就要3千蚊晚，一係就好遠。

睇黎行唔通。



「啊。。。點算呀。」

語畢，小嵐佢絕望的低下頭。



「或者。。。依度應該有好多時鐘酒店嘅。。。」

小嵐無精打采咁望住我。

「吓。。。」


我：「你介唔介意吖？」

「唔。。。唔好啦。。。啲人淨係去做嗰啲野，實好污漕架。」

「咁都係。。。唉，咁點好。」



小嵐又頭耷耷。

「我或者，喺街到遊蕩到聽日啦。。。」


「唔得呀！我唔準！上次差啲出事，你唔記得喇？」



小嵐傻傻下咁點點頭。

「我記得。。。咁點算好？」



我其實諗到一個辦法，但唔太敢講。

但我抖一口大氣，終於講出黎。




「um。。。不如，上黎我屋企瞓吖。」


「吓。。。咁點得架。」

「冇所謂啦，我上次都去咗你度瞓啦。」

「咁點同啫！」

小嵐個樣，好似鼻哥噴氣嗰隻emoji。



「吓？有咩唔同呀？都係一齊瞓覺咋嘛。」

「哼！唔同架，我係女仔，點可以咁快上你屋企架。」

「吓。。。係呀？」其實我仲未明咩意思。

「總之唔得啦！」



就係咁，我倆走過了返小嵐屋企嘅巴士站。

「。。。。。」



其實，飲咗少少酒，個人零舍攰。

但我一直毫無怨言咁，陪住小嵐走。



漫無目的咁，行咗半個鐘之後。。。。

我眼皮愈來愈重。

小嵐佢，望一望我，然後若有所思。










「阿邦呀。。。今晚。。。都係去你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