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後方傳來一陣喧鬧,克萊門特立即結束了話題,幾個魁梧健壯的大漢向自己一桌人走來,酒館中熱鬧輕鬆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只見附近的客人似乎也習以為常,在不發一言的情況下離開飯桌,逸天一行人四周頓時空空如也,大漢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踏著穩重的腳步向幾人緩緩靠近。

不祥的預感瞬間閃過逸天的腦海,剛才克萊門特教訓那個馬殿小弟時那人曾經放狠話說一定會以牙還牙,說時快那時慢,尋仇的人難道那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嗎?蘿絲貝拉和梓喬也許也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兩人相互交換一個眼神,隨即警惕地把手伸向身旁的魔杖。

領頭的大漢留著一臉亂糟糟的鬍鬚,光禿禿的頭頂上劃著一條手掌長的疤痕,結實的肌肉上盡是久經戰鬥後留下的刀痕,身後兩人也是同樣的打扮,仔細一看,幾人腰間各自掛著把彎刀,看樣子似乎是普通的民間僱傭兵。

「你們剛才是不是在馬殿內為難了人?」

大漢的聲音低沉沙啞,然而卻充滿剛勁,聲音迴蕩在霎時沉寂下來的酒館中。





此時只見蘿絲貝拉按著正要發言的克萊門特,接著以輕鬆的語氣說道:「我們並沒有騎馬。」

「哼,此話當真?」

此時的逸天瞧了瞧餐桌對面的蘿絲貝拉,只見她向自己打了個不必擔心的眼色,面不改容地回答道對方的問題。

「當然屬實,我們也沒必要到處惹事生非。」

「哼,你不惹事生非,不代表你的同夥不惹事。阿拉克!」





後方傳來一陣應和,只見剛才那個馬殿的瘦小男人從幾名大漢中鑽了出來,在見到克萊門特和逸天的那一刻,嘴唇揚起了得意的微笑。

「阿拉克,這些是不是剛才找你麻煩的人?」

「正是,就是那個帶著帽子的男人和他的隨從。」

逸天竟然讓那個男人這樣一說成了克萊門特的隨從,頓時莫名火起,「啪」的一聲拍桌站了起來。

「你他媽的再說一次!」





那個叫阿拉克的男人被逸天忽然的舉動嚇得縮起了身子,幾名僱傭兵隨即把手放在腰間的彎刀上。

「小姐,似乎你的同夥對我們的朋友懷有偏見,而你剛才似乎也不太誠實。」

光頭露出了殘酷的笑容,隨著他一揮手,十幾名身上佩戴武器的男子頓時從人群中湧出,把四人團團圍住。

眼看一場戰鬥已經在所難免,蘿絲貝拉抽出了腰間的魔杖,而梓喬則提起長椅上的魔杖,四人緩緩站了起來,克萊門特也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銀白魔杖。

「這裡不方便,我們到外面大街決鬥吧。」

四周霎時傳來一陣嬉笑聲,領頭的大漢也似乎被克萊門特剛才的發言逗笑了,摸著自己亂糟糟的鬍鬚大笑道:「貴族大人,看來你似乎不太明白這裡的規則呢。 」

「你想怎樣?」

「怎樣?除非你能擊敗我們這裡全部人,要不休想踏出酒館一步。」





和應聲響遍整間酒館,剛才把酒笙歌的和平氣氛已經不復存在,一場打鬥如箭在弦。

逸天隨即掃了一眼酒館的人數,整個大廳中和光頭同樣衣著的人大約有三十多個,而沒關係的人則早已被驅逐到酒吧外面,看來克萊門特剛才的確引起了不輕的麻煩。

逸天瞪著克萊門特,只見他露出嚴肅的神情。

「我們之間的怨恨就先放下,在這一刻我們沒有一人能獨善其身。」

「唰」的一聲,眼前幾名大漢已經抽出武器,慢慢向幾人走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讓自己思考的時間,逸天深呼了口氣,抽出了劍鞘裡的大劍。

在酒館的一角,一位紅髮少年看著即將發生的打鬥,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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