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只有微弱燈光的房間, 有一張雪白的床,床上躺著不醒人事的殺聖,全身不少部位打著石膏。

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托著頭,完全沒有晉升的喜悅,更沒有完成任務的雀躍,有的只是一份擔憂。

我想到了上年和我一同執行任務,為保護我而死去的天豪,他是我在大學就認識的知己,我們就是為了得到公平社會而加入組織的…

忽然,殺聖的眼皮跳了一下,一下,再一下,我從思緒中走了出來,看到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我站了起來,關切地問到:“殺聖大哥,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然後我一一道出我拿了殺戮和徐天倫的戰斗過程,和組織底蘊到來,升職等事,居然像是和一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般,令人感到異常舒適……

殺聖聽到我用殺戮的經過,居然微微一笑,輕輕說著:“你知道嗎?其實殺戮是一把很神奇的兵器,他是會自動選擇主人的,如果他認為你沒有資格使用他,他就會變得像一把普通菜刀一樣,失去那紅色光芒……”

“那為啥我可以用得得心應手?”我大為不解地問到。

“因為你的本心,你當時只有一個保護一個人的信念,那時的你沒有了對死亡的一絲恐懼,只有那一往無前的勇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應該不讓任何隊友受到傷害,因為每一個都是我的朋友。”





“就是這種心態,而我,已經沒有了。嘿,可能因為於每一次打鬥之中,我都害怕那所謂的因果,或者是因為自大?我自己也不知道。”殺聖自嘲地說道。

“不是的,您沒有錯!你經過多次的勝利,當然對自己有信心啦,你擁有的是一顆強者之心!”

“強者之心…還不如你那“仁德之心”,你將來一定會是組織其中一位強者,做到平等的世界。”

我愣住了,“仁德之心”,一顆幫助他人的本心真的這麼重要嗎?而且當我知道組織那個嚴密的分級後,我心中更一直問我自己。

組織一直推崇的平等主義,其實是否只是團長製造出來控制我們的浮雲?如果不是,那為什麼組織要有分級?這和現在的社會又有什麼分別?





我的心開始動搖了,我都忍不住問了殺聖:“其實你在組織的職位是什麼?組織推崇的究竟是不是平等...還是,只是控制我們的藉口?”

“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暗殺者的副團長,當初和團長共同創立了“暗殺者””。

他稍作停頓,嚴肅地講:“而你下一個問題,我只能說,一個團隊總是有一個領䄂。跟隨你自己的心,如果相信我們的,就絕對服從組織,如果不相信,也可以退出的。”

我沒有了剛才請問的心態,因為這句話之中,和默認了我的猜想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即使目標可能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也會堅持著,就當為了在天堂裡的天豪……”

“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也好好想想我說的那顆仁者之心。”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反復地想著剛才那些擁有巨大信息量的話語,何為仁者?就是我那種保護他人的心?還是,那義無反顧地付出生命的傻勁。我已分不清,也都不想弄清了。

這絕對是個徹夜難眠的晝夜,我回到位於坑口的獨立屋,拿出了我那把鋪塵已久的得意兵器-金龍紋刀,這是我臨離開少林寺時,教導我多年的基木大師送給我的,說到這是他年少時闖蕩內地武林的兵器,叫我要行俠仗義,銘記武德之重。





我走到了屋外的海邊,耍了一遍多年沒有使用的“五行刀法”,只見風聲刮耳,刀所過之處都無聲地揚起塵土……

耍了幾遍,居然已經流汗氣喘,我的屋友居然在我身後看了我耍了一遍又一遍,他都不禁自語:“林風師兄,體能差到爆啦”

我的屋友歐博文,今年才僅僅十六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差不多大部分的時間都面對著電腦,因此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面對電腦不是因為他是廢青,其實他是一位效力美國中情局的hacker,也是唯一一個被派來香港做反恐事宜的電腦天才。

我和他在少林寺裡認識的,可以說同門師弟。不過他並不是在少林寺學習武功,而是以修心為目的,一直留在少林寺中。

他是原來美國華僑,12歲就已經獲得了大學文憑,再以回流專才的身份,一直促成美國和香港政府合作,打擊香港境內不少恐怖襲擊。不過

當然,他也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啦!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當成恐怖分子,捉回政府受審呢。

在法律面前,公義還是手足之情重要,世上從無公論。





我打趣地說到:“小夥子,再笑我就打死。回去玩你的電腦啦!你每日都對著電腦,遲早前列腺一定出問題。哈哈!”

博文邊跑邊說:“唉,惱羞的你真可怕。”

他走回了屋子裡,我躺在那悠悠的草地上,於柔和月光下,徐徐入睡...

(故事走到這裡才是剛剛開始呢!如果大家喜歡的話不妨介紹一下朋友一起看喔!你們的支持是我的最大動力。還有,我會定期在短篇文章中寫一些番外篇,而第一集(《對與錯 》宿命中的對立)就已經新鮮出爐了,希望大家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