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前往河南的飛機上,飛機還沒有起飛。

乘客們都看著自己的手機,緊緊不放,仿佛是死囚死刑前的最後幾分鐘。

不過我也是閉目養神,這班機對我來講實在是太早了。要知道平日我這些不需要上早班的人,自從離開校園就沒有這麼早了。

“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客安坐靜候。”

我也沒有理會其他乘客的反應,繼續閉目。





嗡嗡的聲音開始環繞著我的耳朵,飛機起飛了。窗外的雲霧很大,不過還是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幾小時後,差不多到了河南,飛機上還是一片死寂,有些人在看電影,有些在呼呼大睡。

“砰砰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硬生生地打破了飛機上的寂靜,以我殺手的本能感覺,這應該是手槍的槍聲,而且持槍者還射了三槍。

我沒有動。有些乘客應該以為是盤子墜地的聲音,不太在意。但更多的乘客也都抵不住好奇心,紛紛湧向前方帶來巨響的位置。





好奇心害死貓,最先把頭探出外面的人還沒有看得清楚,就已經被人射了個頭破血流,真是槍打出頭鳥了。

那人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白色的液體從頭上那可怕的血洞流出,場面恐怖。

而這個畫面也刺激了其他旁觀者的眼球,引起了幾聲尖叫,然後都慌忙走避。

不過他們也是天真的,在萬丈高空上,即使如何逃跑,還不是在同一架飛機裡?

我也不是一個怕事之人,始終也是一個殺手,心裡質素還是不錯的。我離開了我的座位,一個閃身潛行到了機上服務員的休息間,以一個極度隱秘的角度在觀看著那個手上拿著槍的男人和附近的環境。





我眼前看到的是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看上去並不太像亞洲人,強健的手臂上有著龍紋身,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他身穿這一件寬大的黑色衛衣,將那強而有力的臂彎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乘客面前。不少乘客亦都露出驚恐徬徨之色,不過為了逃命,又有誰會再介意自己有多麼的狼狽呢?

我身上固然沒有手槍,只有一把從休息間拿出來的銀白色餐刀。我只有一次機會,只要失手,我必定身隕。

我向左邊都出了一個餐包,而那持槍大漢像是驚弓之鳥,急速地向那邊發了數槍。

“就是這個時候!”我心裡喊到。

以最大的肌肉爆發力,一下子向大漢此槍的手砍去。

“啊啊啊啊!”全機只剩下慘叫。

大漢的槍緩緩墜地,墜地的,還有一隻血淋淋的食指。





我立即踢開地上的手槍,再提著的大漢另一條手臂,使他動彈不得。

這時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只見被我牢牢扣住的大漢,他的手突然就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收縮,趁我不注意快速逃離我的掌控。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異能。

而這個時候,又一下槍聲打破了寂靜。

大漢的洋洋得意的樣子漸漸變得扭曲,最後變得麻木,躺在地上。

我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外國人正拿著手槍,雙手還在微微震抖…

雖然有驚無險地,但是機師還是選擇先在西安機場緊急降落。





我也沒辦法,只好在西安尋找方法前往河南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當我一下機,我就被在場戒備的公安找了去協助調查了。

被問了一個又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終於完成了問話,把我放出那個冰冷的審問室。

我被放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街的商鋪都散發著五光十色的燈光,我獨自走在大街上,熙來攘往的人群和我插肩而過……

這令我想的朱自清的一句話: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我走著走著,終於找到了大街附近的一間民宿,打算隨便地找個容身之所,度過這個夜晚。

夜已深,疲倦的我早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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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我一個人在叢林中走著,白霧很濃,我看不清楚前路,我勉強的走著……

忽然,有一把聲音在叢林中迴響著。

“救命,阿風,救我。”這是一把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久聚不散。

頭疼欲裂的我想了又想,始終找不著這把女聲主人,它是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我不斷在樹林之間肆意穿梭,終於在朦朧間看到了一個沒有樹的出口。

我走出了叢林,白霧淡了一些,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的岩石懸崖,我平視已可以看見雲霧繚繞,可見這個
個懸崖之高實在讓人生畏。





在懸崖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神色陰沉,女的神色悲涼。仔細一看,這對男女都是我認識的人。

他們就是-殺聖和尹婷。

殺聖以麻繩綁起尹婷的雙手,尹婷以怨恨的眼神盯著他,手臂用力掙扎卻是徒然無功。我看到這個情況,想上前解救尹婷,但是形勢並不容許。

殺聖平靜開口便說:“你跳下去,我把你最愛的尹婷放走。”

“殺聖,為什麼?我可救了你。”我冷冷地應到,但冷淡的語氣完全遮蓋不了焦急的情緒。

殺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說道:“十聲之內,不然你再也不用做決定了。”

我沒有理會他,喊到:“尹婷,我這些年真的很想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如果我倆之間只能活一個…我會選擇……放棄我的生命。”

沒有激情的對白,只有平淡的承諾。我說完以後,深呼吸了一下,就跳進了萬丈深淵。

閉上眼的我,在黑暗中一直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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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痛,沒有悲,更沒有悔。

夢醒時分,我還躺在民宿的床上,原來一切皆是在夢中。

天色稍亮,我發現自己滿頭大汗,手心也是汗,也嚇了一跳。

“你他媽的,這是什麼夢!”我無名火起。

不過這個夢令我開始想改變計劃,看來尋找尹婷絕對是比重回少林更加危急。

讓我想不透的是為什麼我的殺聖會變成這樣呢?不過我也不多想,可能這只是我的潛意識中對殺聖仇恨的一面吧。

(沒想到吧。以後大概這時段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