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全知角度依然生效,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不死修羅並沒有遭到破壞,只不過是被拋了去一個平行時空。

但是我卻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因為半空中的虛影並不是受我控制的。

雖然眼白白看著他離開實在是令人氣憤但我卻全無辦法。 而我的全知角度則從此刻消散。

虛影在我們頭上逐漸變得朦朧不定,而在那個虛影的臉上流下了一滴純白的光輝。

純白的光輝隨著萬有引力向下,直到出現在我們正前方才停下來懸空而立。





純白色的光球開始散播著潔白的羽毛狀光點,一步步地治療著我手臂的傷勢。

這種一瞬間治愈的能力實在是超出了人類醫學的極限,而我靜靜地感受著超出常理的奇妙。

一條條斷裂的骨頭在一瞬間猶如拼圖一樣慢慢拼合起來,然後清楚感到中間的裂縫在以可見的速度消失,肌肉組織在羽光下變得活躍和靈動起來...

很快,手臂上的痛感已經是完全消失,我握緊拳頭感受著這無比澎湃的力量。

光球的光芒慢慢消逝,我的手也完全康復。





那個光球的光芒完全退卻,只留下了一個眼淚形狀的蔚藍色水晶。

“世間萬物都逃不出時空的束縛,可是感情除外。天若有情天亦老,而最真摯的感情就是時空之神的眼淚。”

我手握著水晶,感受到它那一絲幾乎感受不到的時空之力。

大家拖著受傷的身子(除了我和尹婷),走到審判殿的大門。其實那座大門在我們了結不死修羅的那一刻已經打開,只不過我們在時空之力的影響下沒有察覺而已。

我向前走著,但是正當我穿過這座大門的時候,一絲白煙出現在我們面前,這陣白煙居然形成了一道沁人心脾的花香...





“尊貴的客人們,歡迎你們來到審判之境,這裡是獨立的空間,只要通過幻境,你們就會自動傳送離開誅仙總部,回到你們想回到的地方。”一陣人工智能的聲音響起。

花香就像是一種最強的催眠藥,我看著一個個同伴們靜靜倒下,而我的眼皮也逐漸變得沉重,眼前一黑...

*************************

張開眼睛,這時我正身處在一個盛大的婚禮派對之中。

我暗自觀察四周,這是一個海濱公園,而附近有著一座雄偉的教堂。出於殺手本能,我一下子發覺這裡有八條逃生通道,二十三個閉路電視。

其他有幾個來賓的步伐怪異輕盈,樣貌十分普通,完全符合殺手的所有特質。

這究竟是誰的婚禮,為什麼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我拿著喝了半杯的香檳,在偌大的場地走著,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





這裡很多都是暗殺者的成員,都是看上去頗為熟識卻喊不出名字的臉孔。他們走過都向我微笑點頭,我也點頭回禮。

這種情況持續了不少時間,我終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嗨!阿風,很久沒見呢,你還是做老本行嗎?”她活潑地說道。

這把活潑的女聲屬於秦樂霖的,到這一刻我大概猜到新娘是誰了,不過我理智一下子否定了心中那個瘋狂的想法。

“唉,那天海濱一別以後,我們多久沒見了?還有...誰邀請你來的?”我支支吾吾地問道。



“什麼海濱一別?你記錯了吧!我們上次見面已經是中學的Last Day了。還有,是尹婷邀請我來的,你還記得她嗎?”





我有點詫異地看著她,這是什麼回事?這種記憶不平衡的情況讓我好像被世界隔絕了一樣。

“噢...我當然記得,也是她邀請我來的。”我心虛地說道。



“哇,看不出原來你和他也挺熟的,未來我婚禮你也要來啊!”秦樂霖興奮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這種...等著做剩鬥士吧!哈哈!”



“嗨,你耍我啊,小子,找打吧!”








接下來看到不少中學時期的同學,有些都已經叫不出名字了。

不過我也很有禮貌和他們打起招呼來。當年尹婷和我分別是學校的正副社長,加上尹婷天生麗質,所以人脈很廣,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而我相貌平凡,不少人雖然記得我的名字,卻已經把我忘了,這是一個令人遺憾的事實。

我們靜靜地等待著婚禮的開始,這裡洋溢著歡喜的氣氛。

而我,卻急切想知道新郎究竟是誰。













(新郎會是誰呢?)